一只鲸搁浅而浅滩的女孩缄默旁观
它挣扎移动情境的反面像某种不可抗的反弹
城市没有这种景象她如是思可她仍
保持缄默
想像的鱼会飞
白色小人不顾一切地冲上浅滩
干涸喉头后留下干枯的自我
鲸挣扎移动本该属于自由的束缚像一张
网箍住人群的双膝
女孩的注视内只有若是如果与可能那、
不是争奇斗艳的盆栽呢?若是这片海是真实的
如果那只发愁的鲸是一个谎言
可能所有困惑会迎刃而解
城市没有欣赏意外的余地她张开嘴
吃到鲸溅起的水花
话语像省略号开始绵长而无声软软地
被蟹寄居的沙砾掩埋掩埋掩埋掩埋逐渐
剩下一颗震耳欲聋的句号。鲸身之下海的波动
不再像从前那样重要了它的发愁它的挣扎也不重要了
白色小人再度不顾一切地冲上浅滩
旁观的女孩的脚踝被冲洗它们冲上浅滩
女孩旁观的双膝被浸湿它们冲上浅滩
咳嗽的女孩旁观自己它们冲上浅滩
城市里所有积水将被蒸发她如是想着
但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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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给写作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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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腻的唇角泄了密,
一颗芝麻,
狡黠地潜伏在牙缝里,
像生活埋下的笑柄。
——你吃了些什么?
生活总是这样盘问,
我却含糊其辞,
嘴里塞满欲望的碎屑,
嚼不烂的骨头,
卡在喉咙,
像无法咽下的真相。
夜深时,
我拿起牙签,
剔掉那些看不见的沉默,
却捅出更多的空虚。
“咯吱咯吱”——
像深井回音,
刺破生活的薄膜。
有人劝我刷牙,
有人递来口香糖,
有人笑着递上完整的菜单:
“细品人生吧。”
我点头,学着咀嚼,
却发现牙缝深处藏着的,
从不是美味,
而是吞不下的庸常。
我不写诗,
只是掏出牙缝里的词:
黏糊、湿漉,
像旧毛巾,
沾满日常的污点和气味。
它们喊着“真实”,
又让人作呕,
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广告,
闪闪发光,
却不会安静下来。
诗呵,
什么时候成了牙缝中的残渣?
带点腥味,
吐露真相,
却令人恶心。
生活呵,
就像这牙缝,
宽了不够体面,
紧了又难以喘息。
人前微笑,
人后咀嚼不尽琐碎,
用疲惫填补空白,
一场永无止境的啃咬。
于是我学会闭嘴,
让诗卡在那里,
像故障的齿轮,
偶尔咯吱作响,
提醒我——
下一顿人生,
还有更硬的骨头,
等我啃,等我塞满
那些空虚的缝隙。
诗,从不写给人看。
它是生活带腥的回音,
卡着,疼着,
却咬不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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