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做的是在有人投诉时,务必成为投诉者的后盾,这样就能阻遏霸凌者,带来真正的改变。
马来西亚医药协会的一项问卷调查显示,全国30%至40%的医生曾遭受某种形式的霸凌,而在大部分的投诉案例中,有关当局并没有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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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曾发生实习医生控诉遭到上司性骚扰的事件,在该起事件中,投诉者指很多人曾就性骚扰事件向卫生部投报,但都石沉大海。
实习医生遭到性骚扰事件在2018年发生。两者的相似之处在于,投诉石沉大海,有关当局并没有行动。
2018年的投诉石沉大海,如今的调查问卷也显示当局没行动,卫生部在这5年里似乎没有改变。若有,我们就不会在5年后听到投诉者一样的说法。
医护人员遭霸凌、骚扰的事件并不是现在才被揭露的,槟城中央医院去年发生了一宗实习医生坠楼身亡事件,引起大众关注。医疗领域的霸凌、骚扰事件不时或周期性地被提起,引起民众热议,获得有关当局的调查、严惩、改革等承诺之后又沉静下来。
管事的领导和高层人员若没决心铲除不良文化,问题自然就会周而复始地浮现。有没有正视投诉,进行调查和严惩是评估管事者和高层人员决心的重要一环,显然卫生部没有丝毫的决心。
副卫生总监诺法丽针对此事劝诫住院医生不应将在实习期间遭遇的不愉快事件,以类似的方式同样去对待初级或资历较浅的医生。她说的极对,就宛如常见的小媳妇遭家婆恶待,当熬出头时也不自觉地变成了恶家婆,曾被霸凌者有可能在日后成为霸凌者,这是所有人必须自我警惕的事。
但是,诺法丽似乎只做对了一半,真正需要的是管事者和高层人员展示铲除恶劣文化的决心。高层人员不能姑息霸凌,须确保投诉必受调查,不会要求投诉者息事宁人,不会对投诉视而不见,这远比上述的劝诫更有用更能见成效。身为副卫生总监,她千万不可放错焦点,那对事情没有帮助。
当然,一个领域的恶劣文化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要铲除也不是一两年可以做到的,但高层人员必须拿出决心和魄力,逐步改善,如果连个投诉管道在5年里依然形同虚设,那谈什么改变呢?
职场霸凌、性骚扰事件不是特定领域的问题,它是所有领域皆可能面对的事。不管是哪个领域的高层人员,若因为包庇、惰性、被动的负面思维而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将助长霸凌文化。我们必须做的是在有人投诉时,务必成为投诉者的后盾,这样就能阻遏霸凌者,带来真正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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