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希望,即使是最愤世嫉俗的政治人物也能保持足够的体面,呼吁停火和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同时以冷静的头脑吸取历史教训,致力于创造永久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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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近的行程中,时常出现与水域有关的事情。
在2019年冠病大流行前的其中一场旅行,我跨越太平洋,与温哥华和多伦多的大学及智库进行了交流。东南亚是加拿大外交官和政界人士非常关注的地区,尤其是该国面对与中国和印度持续不断的问题。在这两国的问题上,除了指责政府不当干涉他国事务之外,都使用了捍卫国家主权和保护一国公民的强烈语言。
这可能更多是因为国内政策的问题,但据我观察,这次人们对总理的批评要严厉得多:一位自由党党员说,他们会投票给保守党,只为除掉杜鲁多,这让那些认为加拿大保守主义正受到美国粗暴的民粹主义侵袭的同胞感到震惊,他们认为支持这一运动冒的风险太大了。
在这两个热门话题上,我都礼貌地倾听,这是一个外国访客应有的态度,尤其是在一个人人都以道歉闻名的国家。然而,当我在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BC)和多伦多大学(UofT)明确就马来西亚的民主化和治理问题发表演讲时,有很多人向我提问:“自2018年以来,马来西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在2019年的巡回演讲中并没有预测到我们会在这几年里有4位首相)。
我回答说,虽然政治不稳定是一个威胁,更多的是蓄意的种族煽动加上经济因素,但公民社会组织的力量在不断壮大,改革也已通过,不仅解决了不稳定的根源(如反跳槽法),还改善了马来西亚的制衡机制(如国会特设委员会的成立及到如今的永久设立)。
我们还需要在公民教育方面做出长期努力,特别是围绕着我们的联邦宪法开展:加拿大人非常理解这一点,无论是在太平洋沿岸,其原住民的认可与华人和印第安人移民问题交织在一起,还是在多元化的五大湖区附近(在那里,“新加拿大人”一词具有欢迎的含义),以及在更远的东部,魁北克在加拿大身份认同问题上占主导地位。
随着当河(Don River)逆流而上的鲑鱼,我参观了专门展示伊斯兰艺术的阿迦汗博物馆。当然,我们在吉隆坡有一个类似概念的出色博物馆,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展示伊斯兰世界音乐的音乐厅 ——我错过了一场融合奥马海亚姆(Omar Khayyam)诗歌和巴哈音乐的精彩表演(这应该是酷玩乐队在温哥华演出之后的精彩表演,该乐队因为巴生河清洁工作所做的努力得到了关注)。
我看到结伴同行的小学生对艺术品、纺织品、花瓶和武器赞叹不已,回想起自己作为小学生参观不同宗教场所的时光,以及自己童年时的偏见是如何转变为对人类不同文明的理解和欣赏的。我想,这些年轻人对穆斯林文明的了解比媒体(和TikTok)可能提供的更深入,或许是件好事。
“From sea to shining sea ”是一个著名的美国谚语,经常被用于歌曲和诗歌中,用来表示美国从太平洋跨越到大西洋的想法——它经常被浪漫化,而不提及对原住民的征服和奴役。在我返回西部的三藩市参加会议的途中,中东再次发生暴力事件,世界各地爆发了示威游行。
示威者高呼“From the river to the sea”,支持从约旦河到地中海建立巴勒斯坦国的想法,“巴勒斯坦将获得自由!”,如此令人联想到这一理想,乃至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对拥有土地和自由的渴望。
许多美国人并不同意我的这种观点,因为美国两大政党都坚定不移地支持以色列,而以色列是一个依靠暴力和剥夺他人土地建立起来的国家。在一次交流中,一位美国政治人物转而谴责维吾尔人所受到的待遇,以及在这种情况下,许多穆斯林国家是如何出于地缘政治的原因而视而不见的。
的确,地缘政治和讨好国内人民永远是在冲突中选边站的理由。我们只能希望,即使是最愤世嫉俗的政治人物也能保持足够的体面,呼吁停火和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同时以冷静的头脑吸取历史教训,致力于创造永久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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