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国际风云如何变幻,时代如何变迁,对于智识的渴求、文化的交流、和平的向往始终是深埋在中国与马来西亚历史叙事中的线索,承载着中国与东南亚双边友好的生命脉动。永远怀念嘉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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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是陈嘉庚先生诞辰149周年纪念日。毛泽东称嘉庚先生为“华侨旗帜,民族光辉”。陈氏是马新社会最为杰出的华人代表之一,因其创立了厦门大学,被成为厦大的“校主”。倾资兴学是陈嘉庚功绩显著、彪炳史册的一个重要方面。他倾资创办并艰辛地支撑私立时期(1921-1937)的厦大,是其实业救国、教育救国思想的集中体现,支撑他艰苦办学的精神支柱是毅力与责任。
陈嘉庚先生是一位卓越的企业家、教育事业家、慈善家和教育思想家。1961年9月10日,时任新加坡中华总商会董事黄奕欢悼念陈嘉庚说:“南洋华人的博得热心教育的美誉起因于嘉庚先生”。正是受嘉庚先生的兴学风气影响,嘉庚先生之后才有千千万万继起的“陈嘉庚”。黄奕欢亦说,“陈嘉庚的名字代表了博爱和牺牲。陈先生大公无私,嫉恶如仇,绝不伪善取巧。我们今天追悼陈先生,应该纪念陈先生的伟大人格。”
1920年6月,集美学校校长叶渊接到母校北京大学代理校长蒋梦麟教授的信,信中说北大校长蔡元培和他自己都认为“厦大不宜速办”,理由是办学经费不能持续、他们眼中的国内名人无法聘请到厦大任教。陈嘉庚认为,在家乡闽南创办一所大学非常必要。他说:“国家之富强,全在乎国民,国民之发展全在乎教育。”他还说:“何谓根本,科学是也。今日之世界,科学全盛之世界也。科学之发展,乃在专门大学。有专门大学之设立,则实业、教育、政治三者人才,乃能辈出。” 从当时福建省的情况看,陈嘉庚也认为兴办大学非常必要。他说:“民国八年(1919年)夏余回梓,念邻省如广东江浙公私立大学林立,医学校亦不少,闽省千余万人,公私立大学未有一所,不但专门人才短少,而中等教师亦无处可造就。”
1919年7月13日,陈嘉庚邀请各界人士在厦门浮屿陈氏宗祠开特别大会,说明筹备厦门大学的动机和经过。他说:“鄙人不揣绵力,拟在厦门倡办大学校及高等师范学校,欲将详情报告各界。……鄙人羁留海外,前后凡30年,此次回国,拟长住梓里稍尽义务。抵厦之后,数次往勘演武亭地势,闻外间有误会将实行林君文庆模范村之议,不知鄙人拟办之事与林君旨趣大不相同。业经揭诸报章,谅邀洞鉴。窃吾人欲竞存于世界而求免天演之淘汰,非兴教育与实业不为功。此固尽人所知,然就进化之程序言之,则必先兴教育,而后实业有可措手。鄙人于教育一事实门外汉,本不敢以扣槃扪烛之见贡献于方家之前,第为爱国愚诚所迫欲出而提倡举办。爰于民国二年(1913)创办集美小学校,方知小学教师缺乏,继办师范、中学,欲以培植师资及预备专门人才。开校一年有半,教员屡更,成绩未见,复觉中学师资更难。敝处如此,他县可知,岂非进行教育之大阻碍。私心默察,非速筹办大学高师实无救济之良法……” 。
陈先生又谈到:“况今日国势危如累卵,所赖以维持者,惟此方兴之教育与未死之民心耳。若并此而无之,是置国家于度外而自取灭亡之道也。……试观吾闽左臂(指台湾),二十年前固已断送。野心家得陇望蜀,俟隙而动。吾人若不早自猛省,后悔何及!诚能抱定宗旨,毅力进行,彼野心家能剜我之肉,而不能伤我之生(疑应是“身”),能断我之臂,而不能得我之心。民心不死,国脉尚存,以四万万之民族,决无甘居人下之理!今日不达,尚有来日,及身不达,尚有子孙,如精卫之填海,愚公之移山,终有贯彻目的之一日。”
陈嘉庚选择在家乡厦门办大学,也与他崇拜民族英雄郑成功,认为厦门与南洋关系密切,南洋侨胞子弟多住厦门附近有关系。他认为,在厦门,校址以明末清初郑成功操练军队之地址演武场附近山麓最佳。他说,“校址问题为创办首要。校址当以厦门为最宜。而厦门地方尤以演武场附近山麓最佳,背山面海,坐北向南,风景秀美,地场广大。厦门虽居闽省南方,然与南洋关系密切。而南洋侨胞子弟多住厦门附近,以此而言,则厦门乃居适中地位,将来学生众多,大学地址必须广大,备以后之扩充。”
从历史过往中走出,今日的厦门大学已然成为中国东南亚教育的重镇之一。2013年,在“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际,厦门大学在嘉庚先生曾经生活和奋斗过的马来亚创立了厦门大学马来西亚分校,是中国教育国际化的重要一笔,更是厦大致敬嘉庚精神的历史回馈。厦门大学南洋研究院,扎根在嘉庚先生祖籍地福建厦门,饱含学术深情,始终南望南洋。无论国际风云如何变幻,时代如何变迁,对于智识的渴求、文化的交流、和平的向往始终是深埋在中国与马来西亚历史叙事中的线索,承载着中国与东南亚双边友好的生命脉动。永远怀念嘉庚先生!
(《鹭岛南望》是厦门大学南洋研究院和马来西亚研究所的研究团队就马来西亚及东南亚相关国际问题共同撰写的评论文章专栏,本文是系列评论的第16评。文章仅为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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