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中醫。中醫問我,睡覺時是否常做無用的夢。我說,有夢,但沒有無用的夢。她給我開了藥,說是調理身體,也有驅散夢境之用。我帶了藥回家又不敢吃,怕吃下後會如傑克斬掉魔藤,從此斷了我的夢根。後來還是受不了那痛症,只好冒險把藥小心翼翼地嚥下,又在睡前看了套驚悚片(我每次在睡前看電影都會做夢)。幸好晚上還是做夢了,我暗自慶幸繆斯女神還是寬容大量的。
我在檳城做夢如吃藥一樣規律而頻繁。兩天前夢到一條闖進家裡的小鱷魚,昨天夢到對岸突然發生大火,滾滾濃煙噬掉藍天的一角,而我入神地注視那如野人肆意跳動的火舌。有時候做的夢很普通,關於一個女孩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做夢。或許那叫現實,或許那叫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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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竟看到無數個自己
我經過土庫街又稱銀行街又稱Beach Street又稱Lebuh Pantai(聽說這條街一共有6箇中文名字),進了唐人厝。厝即屋子,又解作磨刀石。可唐人厝不像磨刀的石頭,倒像一把磨得鋒利的刀,走廊窄窄長長的,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安靜得能聽見愛麗絲滑下兔子洞的聲音。一不留神,我又做夢了。夢裡異常昏暗,地上屍橫遍野,盡是支離破碎的影子。我往左拐進一個幽謐的房間,嬌豔鮮紅的極樂鳥花蟄伏在黑暗的角落裡伺機而動,桌上一排土著木雕張開空洞的嘴,魅惑我去探索潛意識的盡頭;牆壁上的鏡子無限延伸摺疊,陌生的符號撥亂著我的大腦回路。我往前走了幾步,一個人影在走廊盡頭晃動,我一回頭,竟看到無數個自己。

我把這種迷離的狀態歸咎於睡眠不足和福柯的理論,還有屬於外來者的異質目光。我嘗試擺脫這種所謂“旅者的凝視”,直視眼前空間的真實面貌;但我揹著一身疲憊的記憶,和渴望解讀一切的慾望。我看到的是鏡裡過濾後的風景,鏡看到的是我誠實的倒影。陌生化的蜘蛛繼續吐絲,我掉進夢的羅網裡,直至一切再次扭曲變形,以餵養我對城市的想像。
我拿起放在雨傘架上晾乾的影子,推門離開。我知道今天晚上又會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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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28日讯)缅甸今午发生强烈地震,槟城部分地区的高楼也出现震感,槟州消拯局收到两宗与地震震感的投报。
根据《新海峡时报》报道,槟州消拯局局长莫哈末索基今午指出,消拯局接获的两宗投报,分别于下午2时44分来自一家私人学院,以及下午3时来自北海某高楼组屋。
他说,该局行动中心接获投报后,马上派员到现场监督情况。行动指挥官监测后发现,建筑内出现的震感很轻微,现场没发现任何伤者,建筑也没受到破坏。

另外,槟城一些地区今午2时30分出现震感时,在高楼的人士尤其感受到明显的震动。
槟州旅游及创意经济委员会主席黄汉伟当时在光大摩天楼第28层楼办公室内出席会议。他与一些在场者也数次感受到震动,震感只维持数秒。

他说:“我觉得有点头晕,还以为是行程繁忙导致有高血压。然后,我就收到消息说,缅甸发生地震。”
槟州首席部长曹观友的特别助理塔查妮则说,今午她在光大摩天楼第28层楼办公室内也感觉到震动,维持大约15秒。她还以为这是错觉,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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