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和解潮”之後就是實現中東的和平與一體化了,但目前的以巴衝突如一盆冷水澆醒了國際社會的“中東和平想象”,也讓我們瞭解觀念所塑造的利益依然是最大主導者,終究不會讓位給現實中鼓吹的社會建設和經濟發展。
中東地區的衝突,國際社會已司空見慣,但未必理解中東複雜矛盾的局。宗教之間和民族之間的傳統衝突雖是導致各國衝突的主線索,但國際的現實利益近年也越來越重要,傳統觀念上的衝突不見得不能讓位於國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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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年3月,沙地和伊朗經過中國政府的調解下,同意恢復外交關係,為中東地區掀起一股“和解潮”,國際社會關注到了其他的主要大國也積極地推進雙邊關係,如埃及和土耳其就在今年7月宣佈雙方互相派遣大使到對方的首都,這是兩國自2013年互相撤離大使以來,首次讓正常化關係出現曙光。不僅於此,阿拉伯國家與敘利亞的關係也有望恢復正常,各國積極解決敘利亞問題之下,敘利亞重返阿拉伯國家聯盟的可能性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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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在穆斯林國家之間出現和平統一的曙光,就連不受穆斯林國家待見的以色列,也與阿聯酋、巴林等海灣阿拉伯國家推進關係,而土耳其此前已恢復跟以色列從2018年之後中斷的外交關係。
原以為“和解潮”之後就是實現中東的和平與一體化了,但目前的以巴衝突如一盆冷水澆醒了國際社會的“中東和平想象”,也讓我們瞭解觀念所塑造的利益依然是最大主導者,終究不會讓位給現實中鼓吹的社會建設和經濟發展。所以,當以巴衝突連帶引發了加沙地帶的人道危機之際,原本與以色列有望發展關係的阿拉伯國家也正在面臨穆斯林世界的壓力,保守的君主國家之中爆發民間的示威潮,將不滿政府過去與以色列走近的情緒一併透過示威宣洩出來,甚至疾呼支持哈馬斯的行為,讓政府感到難堪,也陷入了挺巴勒斯坦的困境。政府若拿捏不準“挺巴”的程度,這些國家就變成了變相的在挺哈馬斯。中東地區以外的穆斯林國家,如馬來西亞政府的處境亦然,在大肆宣揚“挺巴”之下也伴隨著質疑“挺巴”的聲音。
無可否認,美國的軍事力量在中東地區有所減退,但美國仍影響中東局勢,在外交方面依然有作用,尤其在推動以色列與阿拉伯國家發展正常化關係的方面。作為中東地區一份子的以色列是需要融入中東的“大家庭”,而其憑藉《亞伯拉罕協議》與阿拉伯國家發展關係亦無可厚非,唯右翼的穆斯林始終不能接受,如什葉派的伊朗立場極其堅硬,該總統在今年聯合國大會仍強調反對穆斯林國家與以色列建交的立場。從另一角度看,與以色列和解,可能會破壞穆斯林國家的團結。一直以來,穆斯林世界的團結源自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馬來西亞朝野政黨都“挺巴”的表現即已反映這一點,可當沒有了共同的“敵人”後,什葉派與遜尼派的對立就會繼續令穆斯林世界“頭疼”。
美國居中斡旋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的關係,乃從穆斯林分化的兩派勢力中,選擇了一派能與以色列親近的,以此建立及鞏固中東地區的安全體系,而中國介入中東和解進程後,促成分化的兩派走向和平道路,順其邏輯的發展中東終究是要一體化的,並且必須一體化,才能達到世界利益最大化的目標。
我們可以將以巴衝突理解為中東和平之路中其中一段受阻的道路,而後面的中東局勢會如何發展?在哈馬斯對以色列發射5000支火箭彈以前的中東地區亦非安全無虞的,但更重要的是,中東的國家從未否認地區和平與一體化的重要性,在中美個別介入之下,各國從不放棄主動調解地區內的利益矛盾,所以,未來或許未必如我們想象的美好,但也未必往最壞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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