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發展之路充滿曲折,要在眾多問題中突圍而出,決策者需要專注且敢於實施經濟改革。
回想90年代,大馬經濟起飛,年增長接近雙位數。97年亞洲金融風暴後,大馬經濟跌入谷底,高增長的日子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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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盟政府上臺後,貿工部副部長提出了“第二次經濟起飛”論。隨著美國提出“降低對華依賴”的概念,西方投資者開始撤離中國,轉向東南亞市場。然而,要實現“經濟再起飛”之夢,大馬仍面臨多重挑戰,有內憂,也有外患。
80年代,各國開放市場,經濟走向全球化。這打造了往後的二十餘年,全球經濟的高速增長期。到了2008年,美國爆發金融風暴,人們對全球化經濟失去了信心。
後來,保護主義在各國崛起。英國選擇了脫離歐盟,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高喊“美國優先”口號,中國實行了“戰狼外交”,各國以各自利益為先,“去全球化”成為了新趨勢。
在全球化經濟的框架下,企業可以跨國合作,利用不同國家的本土優勢,提高生產效率,催化經濟發展。隨著各國走向“去全球化”,經濟催化劑也隨之減退。
蘇聯在1991年解體,美蘇冷戰落幕,地緣政治逐漸穩定下來。反觀今日,中美爭端日益升溫,兩者彷彿重啟了新一輪的冷戰,不同的是,戰場從核武轉向貿易與科技。
同時,臺海兩岸的緊張關係加劇,俄烏和以巴戰爭烽火連天,這些都為全球經濟帶來威脅。在以巴衝突中,大馬公開支持巴勒斯坦。如果局勢進一步惡化,這可能對大馬與西方國家的關係造成負面影響,進而不利於大馬吸引外來投資。
2020年,疫情爆發後,各國政府出錢救市,導致國債暴漲。美國國債與GDP比率從107%暴漲至133%,在大馬,國債比率也衝破了國家設定的上限,政府被逼提高上限。
從政策角度看,各國從謹慎消費的“小政府”思維,走向出錢干預市場的“大政府”概念。出錢救市成功減低疫情對民生的打擊,但新經濟思維也帶來了危機,包括政府入不敷出,缺錢推動經濟發展。
疫情期間,全球通脹提升。各國央行為了抗通脹,迅速加息。澳洲在兩年內,利率提升了4%,美國上漲了5%,在大馬則上揚了1.25%。
雖然近期,不少央行停止加息,但對於通脹迴歸以往的水平,各國央行仍未有十足的信心。以澳洲為例,新通脹數據不如預期,央行仍有加息的空間。
在疫情前,通脹多年來維持低水平,這讓央行得以在適當的時機,減息刺激經濟。如今,通脹上升意味著央行失去一些刺激經濟的籌碼。
據《二十一世紀資本》一書,百年數據顯示,人口與經濟增長掛鉤,而全球人口增長正在放緩。在發達國家和中國,勞動年齡人口正在減少。至於大馬,聯合國預計大馬到了2030年,60歲以上人民佔總人口的15.35%,成為“人口老化國”。對於人口老化的國家,包括大馬,以人口紅利帶動經濟增長的策略或成為過去。
相較於80年代,無論在政治思維、全球化經濟趨勢,還是人口結構,當今的經濟環境都已失去了當年的競爭優勢。若要大馬經濟如80年代般,再次起飛,有3個關鍵點值得深思。
首先,國際情勢製造了經濟障礙,但許多問題非大馬政府所能控制。
其次,政治領袖必須重新聚焦於經濟發展。保護主義、民族主義和民粹主義等措施,儘管可能會在短期內滿足某些群體,幫助政客贏得選票,但它們對於推動長遠的經濟增長並無直接益處。
最後,經濟發展之路充滿曲折,要在眾多問題中突圍而出,決策者需要專注且敢於實施經濟改革。當交通部長說,政府忙著“滅火”,能“存活”一年已是成就,這似乎意指政府的主要精力被緊迫的短期問題所分散。希望“火熄滅”後,政府能在剩下的任期內重新將焦點轉向發展經濟,實現副部長所說的“第二次經濟起飛”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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