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綜合電)在塵封超過250年後,一批18世紀英國和法國戰爭期間寫給法國水手、可是從未送達的信件終於被英國劍橋大學的學者打開並進行研究。
法新社報道,這些未讀信件的寄件人包括高階海軍軍官之妻和抱怨兒子疏於連絡的年邁母親,它們讓人得以一窺18世紀水手和其家人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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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皇家海軍在七年戰爭(Seven Years’ War)期間沒收這些信件。在這場1763年結束的全球衝突中,英國和法國分別領導對立的聯盟。
瑪麗杜柏斯在1758年寫給丈夫劉易斯張伯倫的信中說:“我可以花一整夜的時間寫信給你…我是你永遠忠實的妻子。”張伯倫是一艘法國戰艦的中尉。
劍橋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杜柏斯寫信時並不知道丈夫服役的戰艦“加拉提號”已被英軍俘虜。
張伯倫從未收到這封信。他的妻子在寫信的隔年、丈夫被英國人釋放之前就已逝世。
在另一封日期為1758年1月27日的信中,來自法國諾曼第的年輕水手奎斯奈爾的母親抱怨他太少聯絡。
61歲的母親在信中提到,“我對你的思念遠超過你對我的思念…無論如何,祝你新年快樂。我想我已經不久於人世,我已經病了3周了。請替我向瓦林(船上另一名水手)致意,只有他的妻子會告訴我你的消息。”
當時的英國海軍部官員認為,這些信件在軍事上不具重要性,所以大部分被擱置在檔案室裡未曾打開。直到現代,它們才引起劍橋大學歷史系教授莫里厄的注意。
莫里厄說:“我只是出於好奇才開始研究”,他的研究成果發佈於“歷史與社會科學年鑑”期刊。
光是在1758年,法國就有三份之一水手被英軍俘虜。在整個七年戰爭期間,共有近6.5萬人被英國囚禁,其中一些人死於疾病和營養不良,也有人最終獲釋。
莫里厄說,信件是這些戰俘的家人唯一能試圖聯繫他們的方式,“這些信件述說了人們的普遍經歷,並非法國或18世紀獨有。”
“它們也揭示出,我們如何應對生活中的重大挑戰。”
“當我們因為疫情或戰爭等無法控制的事件而與親人分離,我們必須找出聯絡、安慰和關心彼此的方式,同時保持熱情。”
他說:“時至今日,我們擁有Zoom和WhatsApp。雖然18世紀的人們只能透過書信往來,他們信中的內容仍讓人感覺非常熟悉。”(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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