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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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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10/11/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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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需要什么意义?/邓洁盈(蕉赖)

作者:邓洁盈(蕉赖)

此起彼伏的键盘声,偶尔响起电话,我紧盯屏幕,握着滑鼠的右手微微发酸,它在提醒我,我维持这个姿势半天了。有人打了通电话给我,原来外卖已经到了,我匆忙地转身跑向电梯,接了食物,按了按电梯键。打开盖子拿出汤匙,新的工作任务又来了。我一边吃一边办公,不到10分钟就吃完了,没办法,我知道这很不健康,可是人一旦忙起来就必须三心两意。空调开得有点大,我穿起外套,眼睛没有离开屏幕一秒。

我想起前几个星期的之旅,冬天快过完了,习惯马来西亚天气的我穿起了长袖牛仔裤,嘴里呼出一口气,温度比办公室内的空调低了一些,却不会冷得打喷嚏,只觉得全身一股寒意包裹着我炎热已久的身体。走在街上,本地人也穿着羽绒服,街道铺满了树上掉落的枯叶,日本餐厅、西餐厅,印度餐厅排列在一起,和马来西亚的多元化美食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大马的美食做到了本土化,澳洲人这么多年仍像享受异国美食的本地游客。我们最后选择一家中餐厅,馄饨面的热气扑面而来,少不了客人的大声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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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网络上有人说过,国外有春夏秋冬,一个季节的到来提醒了他们将迎来什么日子,马来西亚只有无尽的夏天,我们无法深刻体会时间的流逝,一天一天重复度过。我坐在办公室座椅,一样的同事和工作,一样的往返车程,才发现,我已经工作快一年了,离那个初出茅庐担忧会不习惯社会的我一年了,2023年居然已接近尾声。

下班了,开车不久下起了暴雨,我一点都不奇怪,这就是马来西亚的天气,上一秒还是凉快的傍晚,下一秒雨大得看不见后视镜,如此阴晴不定,和我的性格一样。驾着一样的路程,我精准地猜到哪个转弯处会塞车,哪个车道还在施工。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若没有了车子,我还能随处行走到我想去的地点吗?好像不可能,人不能走路,处处塞车。

澳大利亚和马来西亚一样,以车代步。但澳洲不会有坏掉的红绿灯按钮,行人不用靠闯就能到达对面的街道。我走着走着,走到越南人开的餐厅,越南河粉添加日式味噌汤,那是我在澳洲吃过最好吃的一餐。我走到本地超市,一盒草莓只卖3澳币,蔬菜比肉类便宜,一支支矿泉水也没超出预算,自助收银机替代人工,本地人用得行云流水,我习惯了收银员的服务,赶紧向华裔工作人员求助。我经过一家家住宅,他们没有高高在上的铁门,仅有矮矮的、爬藤花的老旧篱笆。

塞车的路程意外漫长,20公里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家,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不能盲目地按喇叭踩油门,也不能放下车子走去,我只能待在小小的车子里看着大雨落下。下班了,却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思绪竟流淌出极端的想法——如果我消失的话,好像也无所谓。我曾有相同的想法,我前往悉尼的郊外,一睹三姐妹峰的风采。真正到达目的地后,吸引我的却是蓝山的山脉。眼前是一座座山峦,一棵棵树似和谐又不规则的形状,绵密相连在一起,蓝天照耀白云,没有人知道被影子遮挡的树下隐藏着什么。乍一看,又像绿油油的茶田,采茶的农夫不知去了哪里。守蓝山谷的三姐妹峰如此壮大,悬崖边的我那么渺小,我心想——如果我往下走,一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班日仍可以在海边放松

我终于到家,雨没那么大了,我匆匆跑进家里,没来得及看雨景就躺在床上。打开窗户,眼前是邻居家后院,这几个月一直装修,每天都在敲敲打打的噪音中醒来。我走向阳台,新建的公寓遮挡一望无际的天空,夕阳西下,我只看到公寓在亮着一盏盏灯。雨后的寒风嗖嗖地吹过,让稍微疲惫的我缓了一口气。8月的澳洲比大马更寒冷,寒风吹起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我穿上宽松外套,海边的澳洲人穿着却截然不同;他们有的穿着运动服跑步,有的在激昂的浪花里冲浪,有的与狗狗在沙滩野餐,更多的是老人带着孙子散步。我看了看日期,今天是上班日,他们有闲暇的时间在海边放松,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站在海堤,隐约看到对面的大船,海景房沿着海边形成一道弧线,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赶着通勤的打工族,只有旷阔的蓝天白云和寒风吹起的舒适感。大海如此清澈,浪花像庞大的鲸鱼涌向海峡,我忍不住感叹,太美了,一定要把这道风景拍下来。8月24日,日本宣布将核废水排入海洋。我看着手机的锁屏,几个星期前拍下的大海,不知能不能再见,心情不言而喻。

我曾在网上看到一则帖子:“不觉得我们的生活太累了吗,连都只是去网红地点打卡,拍拍几下就走了。”的确,比起旅行团,我更爱,没有大妈大爷的嘈杂声,不用匆匆来匆匆去,不一定要去热闹的,在偶然发现的本地杂货店逛一逛,在咖啡厅安静待一整晚。小时候的我会追寻旅行的意义,当我来到异乡他国听着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看着那些澳洲人靠岸边吃晚餐,一些食物被飞来的鸟类夹走,我才惊觉,我不必追问自己,到底为何旅行,又为何踏上异国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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