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教育不会让大马的明天更好,多元才是大马最需要被珍惜,也是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这一点,砂拉越已经做到,也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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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的海南岛公务之行,同行的唯一一名友族,受到团员们的特别照顾。特别照顾不是因为他的身分尊贵,而是因为考量到他不谙华语,团员们都贴心主动为他翻译,去到哪里都尽量不让他落单。
这名友族名字叫Sirai,他是砂拉越的比达友裔,也是砂拉越食品工业、原产业及区域发展部常务秘书。以中国人惯用的术语,他就是相关部门的“一把手”!海南之行是他首次踏足中国,他的随行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在古晋中华总商会的盛邀下,随团到海南岛进行经贸考察,也代表砂拉越政府寻找招商引资的可能性。
因为在多个场合上都需要他介绍砂拉越拟定的2030年后疫情发展策略,尤其是在农业领域准备达到自供自给的终极目标,加上我在采访时需要撰写他的谈话内容,我索性为他取名为“喜莱”。偶然一次经过刻印章的摊位,喜莱兴致勃勃也要刻个印章带回家。印章刻好后他兴奋地展示给我看,刻的正是“喜莱”二字,还告诉我:“以后我的公函都要盖上这印章!”
行程中,他不断询问一些字眼在中文字眼该如何说,甚至还透露曾祖辈也有华裔血统,有机会要到广东寻亲。我们甚至相互打趣说,不如我教你说中文,你教我说伊班话?
你或许对喜莱的开明不以为然,比达族嘛,又不一定是穆斯林。但我会告诉你,开明和包容的环境是要去创造,融合的氛围更是要用心去营造和经营。像喜莱这类对中国和中文感兴趣,并不在少数,很多穆斯林也在学中文,有华小教育背景的他们,觉得可以说中文是一件很“酷”的事。在古晋还有一间华人经营的“瑞江红豆冰”,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种族融合的大熔炉,华人、马来人、达雅人都可以毗邻而坐品尝冰品和小食,这里虽然没有售卖猪肉食品,但有其中一摊位售卖华人熟悉的“炒粿”,种族的融洽不是只体现在食物上,而是早已渗透在生活层面上。
11月初,在古晋的独立广场已竖起巨大的圣诞树,圣诞未至心却已暖。前天驾车经过独立广场临近的商场,商场大门口也已换上以白色为主圣诞布置,让人赏心悦目的不是这些装扮呈现的美感,而是一群穆斯林在圣诞布置前欢喜在自拍。
昨天在飞往美里的班机上,隔壁就坐着一位马来妇女,我用马来语和她聊天,她却主动和我说华语。见我表现诧异,她主动告诉我她受过六年的华小教育,一对儿女也给他们上华小。“学华文很好啊,掌握多一种优势。”她还告诉我,曾经在面试后原本被叫回家等消息,后来她以华语交谈,让面试人员眼前一亮,立刻让她安排上班。“这就是学多一种语言的优势啊!”
在砂拉越,政府拨款华校和独中,严格来说虽不叫制度化,但已经是常态。尽管酸言酸语批评承认统考文凭只是作秀,但至少砂拉越政府愿意做这场“秀”啊,能不能展现更跨前的进步,当然也要看后续的诚意有多大。
砂拉越作了全国的表率,如今柔佛州府宣布对华社和华教给予超过550万的拨款,在有心人持续不断在热炒种族和宗教课题之际,柔佛州政府的举动得大力给赞。砂拉越今天能以开明作风让西马人羡幕不已,华校作为培育种族融合情怀的摇篮,贡献应当受到肯定。
当周边国家如印尼和泰国和菲律宾等,华人都曾经在政治决策下黯然接受被同化的命运,马来西亚反倒因为仍能保留完整的华文教育而受到国际的赞许,这是马来西亚的软实力,所能发挥的影响力不是那些处心积蓄要落实单元教育的思维狭隘者所能看到和理解。
上诉庭三司宣判华淡小使用母语教学是符合宪法,消息传来让华社雀跃,但有心人也表明会上诉到联邦法院,也可以预见,即使联邦法院维持上诉庭的决定,有心人仍会通过其他方式去干扰多源流教育的推行。单元教育不会让大马的明天更好,多元才是大马最需要被珍惜,也是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这一点,砂拉越已经做到,也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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