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山蘇裡的強勢崛起對土團黨可謂壓力重重,伊黨於國盟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哈迪已沒有屈居慕尤丁的必要。
伊斯蘭黨登州大臣阿末山蘇裡在甘馬挽國席補選中,以超過3萬張多數票打敗軍人出身的國陣候選人拉惹莫哈末阿芬迪。這項成績對伊黨而言可謂一劑強心針,有望逆轉國盟在這段期間的頹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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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如同筆者較早之前所撰寫的文章所言,伊黨毫無懸念捍衛甘馬挽國席。首先,甘馬挽雖然在2018年以前屬於登州國陣堡壘,可是伊黨的票源基礎一直保持40%左右,直到2018年509大選東海岸政治版圖大反轉,包括甘馬挽在內藍天變綠地,伊黨在丹登地區的深耕終見成果。2022年大選和2023年六州選舉,伊黨勢頭進一步鞏固,橫掃登州國州議席,國陣在東海岸的樁腳幾近連根拔起,簡單地說,伊黨成功把甘馬挽乃至整個東海岸地區建構成他們的後花園。
第二個因素是,朝野在六州選舉激戰中奠下三比三的政治均勢,團結政府和國盟各自保住三個州政權,以致雙方欠缺煽情的政治論述,攪動民意浪潮,這可從之後3場補選得到驗證。因此,民眾的政治參與趨冷,投票率越來越低,選舉演變成政黨的基本盤對決,選戰的穩定性及可測性相對提高。在這個情況之下,甘馬挽變天的機會微乎其微。
在這兩項條件之下,甘馬挽就成了伊黨和國陣的“練兵場”。對伊黨來說,他們可通過此次補選來促進黨領導層的政治甄補,加速領導梯隊的交接。對國陣來說,阿末扎希可藉著甘馬挽作為契機,壓縮前登州大臣阿末賽益為首的勢力,整合登州巫統的地方軍閥,強化黨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力度,於是委派沒有派系鏈接的前軍官參戰,遂勝敗已不再是伊黨和巫統的優先考量。
阿末山蘇裡取得6萬4998票的漂亮成績,除了要歸功於他個人的專業形象——高學歷、工程師、技術官僚,另一個不可否認的加持乃是伊黨主席哈迪阿旺的極力推崇。伊黨在2022年大選打下國會最大黨的歷史定位,向國人展示它不容低估的實力,由於政治分量的壯大,黨主席寶座當然地成為黨內群雄瞄準的奮鬥目標,其中以吉打州大臣沙努西最為顯著,而哈迪阿旺若要延續自己的政治遺產,自然不樂於禮讓給非屬意人選染指權柄。
今年的伊黨黨選,沙努西以最高票擠入中委會名單,另一方面宗教司派系面臨退潮,這些發展形成一股壓力,以推動伊黨中央面對更換領導班底的事實。所以,基於維護政治遺產及培育新班底的考量,甘馬挽補選正是契機,阿末山蘇裡披戰袍出征的聲音呼之欲出。
根據日前的補選結果顯示,清楚表明哈迪的目的達成,伊黨氣勢過人,阿末山蘇裡更因此冠上“國盟未來首相人選”的名號,但是,對同樣是國盟一員的土團黨則不是滋味。第一,土團黨近期行情不甚理想,連續五名國會議員以獲取選區撥款為理由轉投團結政府,令土團黨領導層灰頭土臉。第二,慕尤丁的退場戲碼過於粗糙,不到24小時假借妻子相勸為名決定續留黨主席,根本是在打假球,想要演一齣戲給自己貼正當性,堵住敵對勢力問鼎總裁職,慕尤丁的所作所為凸顯出土團黨派系惡鬥的事實,以及該黨政治分肥的吃相。第三,韓沙為首的派系正虎視眈眈,與慕尤丁、阿茲敏、阿末費沙等人展開明爭暗鬥,筆者相信這種情況會持續到明年的黨選,而且越靠近黨選季節情況越是明顯,該黨的不穩定性會越來越高,這對土團黨都不是好兆頭。
基於以上理由,阿末山蘇裡的強勢崛起對土團黨可謂壓力重重,伊黨於國盟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哈迪已沒有屈居慕尤丁的必要,未來勢必動搖國盟領導層的權力架構。另外,土伊兩黨的合作關係,將逐漸朝向土團黨乃至國盟依附伊黨的方向邁進,伊黨對土團黨的政治擠壓不斷增加,簡單而言,就是土團黨面臨側翼化的危機,土團黨路徑跟東姑拉沙裡的四六精神黨也越來越相近。
對團結政府來說,相信安華和巫統一定很清楚曉得無法攻下甘馬挽的現實,不過,難以料想到阿末山蘇裡能以破三萬多數票完成守土大業,國陣放眼縮小伊黨多數票的戰略目標宣告失敗。除此,安華親自助選並未對選情帶來些許影響,顯示安華的“首相效應”在東海岸地區毫無市場可言,而且,安華努力塑造穆斯林領袖的形象,還有力挺巴勒斯坦的出面言行,對馬來穆斯林的選票流向顯然沒有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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