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独立多年,种族问题依然存在。社交媒体泛滥时代,引爆种族间多年来隐藏的矛盾。这在生活模式、经济、政治等方面都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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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一部分人,凭着自己的经历,把旧时代的马来西亚描绘成一个各个民族融洽相处的年代。这是“幸存者偏差”的一种变异。
经济地位不错、知识程度较高、以英文沟通的城市的马来同胞,向来都是比较与众不同。他们占了整体的小数,但对其他民族比较重视,理解宗教的本质意义。在本族中,多数马来人会俗称这些为“精英”(Golongan Elite)。
自独立以来,就不乏这一组精英阶层。恰恰就是因为他们多数住在城镇,所以可能给老一辈城镇的华裔一种幸存者偏差的错觉,认为整个年代的马来同胞皆是如此。
然而,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前在新村、郊区、小镇的华裔,很多因不谙国语而甚少与马来同胞沟通。一生人中可能都没有5个深交的友族朋友。这些人即使到了今天这个年代,也有可能只有一两位友族朋友作为“国民团结”的谈资。
那个时期的马来同胞多数居住在乡区,而很多地区是没有华裔家庭。他们对华裔的认知也是片面的;当时是马来亚共产党肆虐时期,更是普遍上对华裔有一定的偏见。
今天社交媒体普及化后,华裔渐渐开始关注友族同胞。希盟的敦马哈迪也好,安华也罢,上位之后,都反其道而行,将政党对华社的承诺抛在后脑,只关注如何进一步赢得马来人的支持。
马来族群对政治的要求,其实就是经济、宗教和种族文化三大方面。任何政党能给予衣食温饱、捍卫宗教和文化,就能受到青睐。
纳吉时期的国阵,尝试把重心由宗教和种族文化转移至经济,本来还好,偏偏执政后期被丑闻缠身,加上当时一些希盟领袖对本来正确的经济政策进行批评,如宝腾吉利合作、新马高铁、TRX、边佳兰石油计划、中国的巨额投资、援助金、消费税等,导致马来西亚错失了稳健发展的数年。
就因为经济问题,马来族群在2018-2022年间掀起了一场“人民老板Bossku旋风”,同意纳吉的经济政策。纳吉其实在文化和宗教课题上不如其经济政策好。“一马”政策就是打着“不分种族”的旗号,如一马援助金、一马诊所、一马商店等,都是不分种族的扶贫政策。
当希盟政府1.0为了自圆其说而终止或暂停纳吉政策时,对马来西亚经济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现在团结政府只能一步步重启之前攻击纳吉的政策,如维持汽油津贴、延续纳吉开启的中国巨额投资、维持宝腾吉利合作、重启东铁。有些政策比纳吉时期更糟糕,如提高SST、放弃承认统考、将马华付诸行动的“迁校”占为己有、完全忘记了以往答应“制度化拨款”的承诺等等。
在经济政策上平平无奇的希盟将关注点转移至宗教和马来文化。首相说不会废除固打制,教长将以巴课题带入学堂,实施针对性补贴汽油政策,对华裔的冲击比任何族群都大。
马来同胞对华裔有什么期待?第一,把国语说好。毕竟,没什么国家的国民不谙本身国家的国语。甚少看到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不能操一口流利的日语。泰国、印尼、中国、英国、德国皆是如此。
很多华裔网红,包括我本身都惊见一个事实,只要国语说得好,友族同胞就不管你的种族背景会去支持你。马铃薯叔叔、Boss James、Mek Yun,、Kimberly Chua等等皆是友族同胞追捧的网红。
第二,马来同胞期许华裔尊重土著特权和伊斯兰。回顾历史,除了少数峇峇娘惹以外,多数马来亚华人本来就是来自中国的外籍员工。祖辈很多在独立前都被迫回国,但是更多想留下来。马来人同意,只要经济教育特权,并赋予华裔公民权。
伊斯兰是宪法阐明马来西亚的国教。马来同胞在思维上,对捍卫伊斯兰有着不同程度的想法,但没有多少是以事不关己来看待宗教。
我在这方面与多位马来朋友交流,包括教师、司机、食物摊主、派送员,到公正党、伊斯兰党、诚信党、巫统等国会议员,甚至牛津大学毕业的精英,都不同程度的认为背负着捍卫伊斯兰的使命。
理解了这一些,就能完全明白,纳吉、敦马、慕尤丁、依斯迈和安华的政策。纳吉时期,华社可以因不承认统考而将马华标签成卖华。现在团结政府执政,师资不足、预算拨款不明、没审批新学校、不承认统考、继续实施固打制等,最大的原因是马来人是马来西亚最大民族,是所有政治人物得罪不起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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