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學校用任何語言傳授正義、善良、批判性思維和同情心都是可以的,但必須“掌握”一定程度的國語。
2023年即將來到尾聲,許多人都在思考自己的新年願望。有些人可能打算減輕體重,過一種更健康的生活方式,有些人則承諾要實現一些尚未實現的財務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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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問題我們可能不會思考太多,那就是“我的國語水平如何”,以及我對這種“不重要”的東西有多重視?
這個問題最近出現在一起事件中,據聞大馬移民局官員(我猜是馬來人)在護照更新過程中要求一名大馬公民使用國語。當申請者告訴該官員,她在新加坡生活多年,根本不會說國語時,遭到該官員斥責。
現在,我不知道據說這種“斥責”是以何種方式發生的,但我要說,如果屬實,這對大馬人來說肯定是不符合公務員身分的行為。
但事實是,我沒有關於這件事的信息。可以肯定的是,更新護照並不要求會說國語。但是,馬來西亞政府的任何櫃檯服務都必須為所有大馬人提供國語服務,這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如果你不懂國語,那就帶個懂國語的人來吧。
現在,像往常一樣,網民們,尤其是某個網媒的網民們,在部長賽夫丁強調大馬人必須在任何櫃檯服務中使用國語時,對他進行了一場毫無限制的精彩譴責。
只要能夠溝通,使用“羅惹式”的國語也可以。如果一個在嘛嘛檔攤工作的孟加拉員工在工作幾個月後就能很好地聽懂我們點的teh tarik(拉茶)和nasi goreng ayam kicap(醬油雞炒飯),我不知道任何一個大馬人會有什麼藉口不掌握她出生國家的基本語言。
這表明,也許巫統一直以來都認為非馬來人把國語視為一種“賤民語言”是正確的。許多人選擇送孩子去多源流學校,這也被指責為疏遠了這個國家的種族關係。我一直認為,任何學校用任何語言傳授正義、善良、批判性思維和同情心都是可以的,但必須“掌握”一定程度的國語。
我將列舉我所在的私立大學的一些趣聞軼事,以說明對大多數非馬來人來說,國語根本不重要,或者說國語的價值很小。
在任何學術職位的面試中,我都會測試非馬來人應聘者的國語水平。有少數人能夠用可以接受的國語回答,也有一些人不相信自己的國語水平而用英語回答。我從未給任何候選人打分,因為大家都知道,晉升是考察他們的研究、管理和出版論文的能力,而這一切都要用英語來完成!
當應聘者問我為什麼要“埋伏”他們並使用國語時,我只是微笑著說,在馬來西亞,當你成為院長或校長時,你將不得不用國語與書記、官員及部門高層管理人員打交道。我補充說,你們不僅要懂得正式的語言,還要了解馬來文化的“禮節”。
我給這些候選人講了一則軼事:一位華裔院長在向一位大馬學術資格鑑定機構(MQA)官員解釋時說:“……kalau awak bagi tahu saya pasal ini borang then saya pun akan isi this form dan bagi pada awak”(如果你告知我關於這個表格,那麼我就會填好這個表格給你)。對非親人或朋友使用“awak”(你)一詞被視為不敬。應該是“maaf, kalau tuan/puan beri tahu saya tentang borang ini, saya akan isikan dan pulangkan kepada tuan/puan”(對不起,如果先生/女士告知我關於這個表格,那麼我就會填並交還給先生/女士你)。“maaf”(對不起)一詞也是馬來禮節的一部分,儘管沒人做錯事。
我們現在來談談為什麼大馬人對部長格外“野蠻”和“無禮”。內政部長剛剛上任一年。大馬人應該瞭解關於管理、文化和職責範圍的三大重要事件。
首先,內政部長絕不會居高臨下對付任何公務員,因為內政部長是政治任命的,而移民局官員則是部門秘書長的職責。對任何公務員的投訴都必須通過部門秘書長,因為是他或她負責聘用、解僱和晉升。
賽夫丁等部長可能會對移民局官員的工作方式或僱用不能流利使用兩種語言的員工的政策持有異議,但他可以通過制定一項新政策來改變這種情況,而這項新政策將影響到今後的人員僱用、晉升和解僱。
新任部長在瞭解公務員的文化和做法以及瞭解事情為何如此的背景之前,絕不能對任何部門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我想,我們中任何一個人即使能像賽夫丁那般受委,都可能需要一兩年的時間來適應,然後才會謹慎地、以文化禮儀的方式做出戰略性的改變。
公務員制度不像私人公司,新老闆或首席執行員可以隨心所欲地解僱和聘用員工。
24年來,我一直在觀察、發言、反思和撰寫有關國家建設的政治文章。我曾一度認為,這個國家的許多事情都是馬來人的錯。但在團結政府執政一年和希盟執政兩年後,我開始認為,大馬人藉助互聯網的力量和某些網站提供的匿名性來抨擊政府,也可能與曾經在巫統內部的馬來主權者有著同樣的過錯。
但現在,我看到伊斯蘭作為一種宗教被伊斯蘭黨和土團黨武器化,種族問題被這兩個政黨激進化,大馬人從不以本身的信仰和精神出發,以最令人作嘔和噁心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觀點,而這三套組合將摧毀這個國家。我們也有一個受歡迎的新聞網站,它似乎把“貶損性的負面評論”作為自我提升的營銷工具,這也是於事無補的。
也許,在未來的一年裡,安華和團結政府並不是大馬人所需要的。也許我們大馬人需要的是整整5年的喜來登行動,也許他們會給我們上一些精神和民族謙卑的課程。
Professor Dr. Mohd Tajuddin Mohd Rasdi: What value do we hold to Bahasa Malaysia as Malays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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