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賴西方學術界來研究佛教,另外一個不可取之處是,很多在地的重要課題被忽略了。西方學者只選擇他們感興趣的特地課題,所以很多可以開發的研究議題都被忽略了。
出席了兩個分別在新加坡和馬來西亞舉辦的當代佛教研究學術會議,欣聞兩國的佛教界正醞釀在大學設立研究中心,以正規機構的運作模式,聘用學術人員來進行長期深刻的課題專研。長遠的目標是把在地的佛教課題發展為重要的學術區塊,立足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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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的研究、發表和傳播,並非純屬個別學者的成就。每一項學術的創新和突破,是一個重建話語權的過程。那是對當地的相關課題的詮釋,是自我瞭解,也是提供他人對我們的理解方式。
從自身的角度來剖析問題,或借用一個學術用語“在地知識生產”非常重要。任由其他人來對某件事情分析,最終的結果是,他可能會使用自己認為的正確方式來看待和評價任何事件、發展或現象。只要不符合他的認知,可能會使用固有的偏見或角度來論斷一切。可以做到同情之理解屬少數。馬來西亞的不少課題,往往都是由他人來提出問題,並且定義問題。
當前這個由西方知識體系建立的學術主流,其視角下的東方世界往往是充滿問題、不完善或不民主的。所以把這個對自身理解的話語權拿回來就非常重要。不然,在來自西方學術傳統知識、方法學和價值體系中,很多披著客觀中立科學的外衣,內地裡往往對非西方的事物有著高人一等的感觀。
奪回話語權,並非只是要避免他人的偏見,更重要的是通過長期的學術研究來認識自己所在的地方,所做過的事情和發生的問題,以便更確實地掌握髮展趨勢,避開地雷,善巧地擁抱契機。依靠外人來做研究,情感和關懷上,畢竟一些時候不到位。
放眼當今佛教研究,主要還是以西方一些大學為重鎮。這個局面不難理解,畢竟舉世的學術傳統之建立和源頭,乃立基於西方學界多年的貢獻,所以現在主導權依然在他們手中。
過去佛教的歷史重構、經典的西化詮釋、到當代各項佛教社會的研究,主要以西方學界傳統作為參考。需要感謝那些學術的積累,讓事情有一定的理解方式。但是,作為世界上絕大多數佛教徒人口分佈的地區,還要持續讓他人來闡釋我們的生存方式嗎?
依賴西方學術界來研究佛教,另外一個不可取之處是,很多在地的重要課題被忽略了。西方學者只選擇他們感興趣的特地課題,所以很多可以開發的研究議題都被忽略了。
另外,培養一批研究者,這個知識群體可以在必要時提供看法,發出聲音,讓佛教界的傳承和發展淵遠流長,長期保持自審和自覺。
在馬來西亞的佛教研究中心,需大力專注於本地資料的收集和解讀,保存最基本的檔案和說出最初版本的故事。此外,作為與伊斯蘭直接面對面的前線,那些經驗極為寶貴,可供其他地區的宗教學習。
處於東南亞伊斯蘭區域國家的佛教,其發展不時與穆斯林互動,兩大宗教文明的交流,都可作為文明對話的借鑑。在這個紛亂的世間,各個宗教並存在我們的區域,這個現象就值得一書。
而在新加坡成立的佛教研究中心,可以善用中西文明交匯而成先進國家的身分,扮演連接中西學術之橋樑,取西方學術之精華,進行佛教研究。這個集四大文明於一身的特殊性位置,加上豐富的資源,可逐步發展為世界佛教研究的重鎮。它可為區域和世界佛教建立學術範例,開拓新視野來回應佛教自身群體和現代社會的挑戰,並回饋世界宗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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