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独立至今66年,从来没有一年不水灾,我们不应该继续听天由命,应该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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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年复一年,水灾也年复一年。随着全球气候变迁,异常天气现象将继续恶化,有太多的视频影片道出了“百年一遇”的洪水,近几年在世界各地一再发生;就说国内,雨季带来的降雨量引发大范围灾情,这类危机不可能轻易逆转。
前朝政府为解决长期水患,曾考虑拨款3000亿令吉,分阶段以50年的时间推动防洪治水计划,期间还提及将邀请荷兰水利专家协助,整个构想与方向都是正确的。毕竟根治水患不是三几年的事,而是永无止境“与天斗,与人斗”的工程。
气候变迁形成的主要原因,是人类制造的二氧化碳排放量逐年增加(2023年已经突破367亿吨),气温升高除了导致南北极冰层融化;欧、亚、美、澳各大洲,更因高山冰川融化形成雪崩与泥石流冲击下游城镇,近日澳洲昆士兰北部大洪灾,灾情严重,泡水的不只是汽车,还有凯恩斯机场的“泡水飞机”……,全球洪水泛滥的源头,看似天灾,其实是人祸。
二气化碳排放量造成气候暖化是水患频发的主因,但人类对气候破坏不只是工业发展与火力发电造成,还包括:其一,森林大范围砍伐(根据卫星监测系统记录,2021年亚马逊森林砍伐面积总计13,235平方公里),森林转为耕地,水源保护区被不当使用,严重破坏水土保持。
其二,河床未进行有系统的疏浚,泥石经年累月淤积垫高河床(从公元前602年至1946年间,中国黄河千次泛滥并发生26次大改道,每次改道都是千万人流离失所的灾难),导致河道无法正常排掉突增的水流量。
其三,未在都市人口密集或水灾好发地区设置排洪的疏洪道,未定期检查排水系统,造成水沟淤塞,一雨成灾。
其四,未在无法避免洪水泛滥的河流两侧兴建或加高防洪堤坝;而水坝除了储水发电的功能外,更是防止洪水泛滥的重要人工屏障,但我们并没做好。
今年,雨季随着东北季风如期报到。全马各地先后面对洪灾冲击,东海岸丹、登两州水患灾民合计已超过3500人,而且不断增加。不只是丹、登;彭、柔、吉、雪、东马……都迟早会面对水患袭击。
水灾不只眷顾乡间地区,前两天一场大雨就让吉隆坡闹区蒲种IOI购物广场成水乡泽国,一对夫妻兴高采烈的取得新车不到一小时就直接泡水……,这两年雪隆地区的水患一年比一年严重,从吉隆坡至巴生,鲜少幸免。
还记得30年前的一场大雨?雪州安邦发生土崩,导致“淡江高峰塔”(Highland Tower)倒塌,造成48人死亡。去年12月,峇冬加里“爸爸有机农场”露营地发生严重土崩,造成31人罹难。根据工程局调查,营区地下水聚集令土壤饱和,造成坡脚脆弱是导致山体滑坡的灾难,是的,大雨与营地不当使用都是原因。
几十年来,每年年底至次年初,在我国,雨季已经与洪灾划上等号。我们不必粉饰太平,过去14届的政府治水成效不佳,否则不会年年水患。这回安华走马上任,我们赋予很高的期待,希望团结政府能将“防洪治水工程计划”列为长期的重大公共建设。不要只援引前朝拨款拯灾的做法。那只是救急,百姓想要的是解决水患。
我们了解“防洪治水工程计划”不是几年时间就可以完事的,而且防洪工程完成后,每年还得编列钜额预算做后续维护。但这些预算比起洪灾造成天文数字的损失是值得的。前首相署经济事务部长慕斯达法估算,2021年几轮大水灾导致经济损失金额高达53亿至65亿令吉,这相等于彭亨州政府6年的预算总和。这些损失还不包括房产价值下跌、经济运作停顿、农渔畜业损失,以及政府每年动辄数十亿令吉的拯灾援助金!
我国独立至今66年,从来没有一年不水灾,虽然没有具体经济损失与政府补偿金额的数据,但如果参考2021年近百亿(经济、农业、工商业活动停顿与政府补助金额)的损失打个对折,65年的损失预估超过3000亿令吉,这是我国一年财政预算案的总和。所以我们不应该继续听天由命,应该有所作为。
庆幸的是首相安华宣布,2024年财政预算案,政府将斥资118亿令吉,优先展开国内33个防洪工程。首相透露,防洪工程涉及彭亨河流域、雪州双溪冷岳第2期工程、森州瓜拉庇劳日黎河、沙巴里卡士河、砂拉越古晋第2期工程、吉打州华玲第2期工程及吉兰丹河流域综合管理第2期工程。
针对这项长期且经费庞大的治水工程,且涉及专业,安华政府首先应防堵招标弊案发生;其次向海外取经。去年荷兰政府已通过驻吉隆坡大使馆向我国提出援助建议,派遣荷兰风险降低小组(DRR)前来我国评估水灾的长期影响,并提出最佳解决方案,所以首相应该跟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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