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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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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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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00am 22/12/2023

散文

牛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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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名

牛油小生

联想

思辨

牛油/牛油的聯想

作者:牛油

就快進入中年,還如此中二,中二著美。

對此脫脂牛奶,我欲下跪,想起愛情已經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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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那些脂肪到底是去了哪裡呢?也許早已轉換成——想像一種劇烈的離心運動,拌攪著一桶又一桶鮮榨牛奶,發狂旋轉如正負電子圍繞著原子核,顫動直到脂肪告別奶水,所謂油水分離。

將脫離奶水的脂肪聚合起來,冷卻,加鹽,加香料,再捏塑成你所希望的形狀吧——

一塊風味獨釀的牛油就這樣誕生了。

但且慢,牛油,是新馬一帶的叫法(其實香港也這樣稱呼它),可惜這種有一種致命弱點:我們用牛修飾了油,一種偏正關係,它因而受限於牛。事實是任何高脂奶水都能製作butter,以此類推,得出羊油、駱駝油、草泥馬油等。那豬奶製成的butter呢?遺憾的是,“豬油”早被佔領了呀!於是我們就有了生活在海里的dolphin為“海豚”但生活在淡水的dolphin卻無法稱之為“河豚”的尷尬了——命名總有先後,而這種先後總歸是歷史偶然之產物,語言學所謂約定俗成,遺憾無以名狀。

總之,一件事物的誕生及其命名,是不講道理的。

又,中國泛稱butter為黃油,其實有點玩臭,偷懶,浮於表面(這又何嘗不是油的特質?),但也可以用來概括植物性人造黃油(“人造黃油”這個名詞卻又不包含人類母乳製成的,更弔詭的是:難道牛油不是人造的嗎?那是一種畜牧的結果),或許臺灣以奶油命名似乎更合情理:它來自奶水,來自哺乳動物,是一種乳製品。

語言具備概括性與排他性。

(音樂響起:“語言沒有標準性,只有地方性——”)

試想想,當綠問渡邊:“你有多喜歡我?”

渡邊少華說:“整個世界森林裡的老虎全部都融化成黃油。”

渡邊明珠說:“全世界叢林裡的老虎全都溶解成奶油那麼喜歡。”

渡邊小生說:“世界上所有森林裡的老虎都變成牛油那樣喜歡。”

綠會選擇誰?

綜上分析,我只能說黃油、奶油的愛都太氾濫了,企圖把太多事物包括其中,還是牛油比較專一。

(把XX包括在外。)

MYCAT警告:失去樹林和獵物,野生馬來亞虎剩下不到150只了!

一如牛奶裡的脂肪變少了,離心運動再劇烈,能得到的牛油也就有限。

新聞報導話望生接連發生老虎襲擊人類的事件,專家說森林裡的野豬得了非洲豬瘟死光光,老虎失去主要獵物,只好冒險走入油棕園走入村莊。

也許這就是小Samba邂逅老虎的原因之一。

金黃色的孟加拉虎。

故事發生在印度。

小Samba說:“求求你不要吃我!”

小Samba把新衣服給了老虎少華,把新鞋子給了老虎明珠,再把新雨傘給了老虎小生。三隻老虎各自得意,竟看彼此不爽起來,追啊跑啊繞圈圈,神奇的離心力把它們全部化作牛油,被小Samba他爸爸收回家裡,媽媽就用這些老虎攪成的牛油烘蛋糕。

(還是要說“虎油”?Who you?邊個啊——)

多麼有趣的故事,可某時期偏偏有人批評小Samba的黑人形象種族歧視。那如今野生老虎瀕臨絕種,我們可不可以怪武松,喝那麼多酒幹嘛啦!

可是綠才不管那麼多。

一般讀者如我收集了渡邊的老虎牌牛油(虎油虎油膩),做糕點,炒corn flakes,烤曲奇餅乾,煎磨菇,和意大利麵,當然也還可以炒南洋咖啡,用甜甜的煉奶攪拌出帶油的咖啡香,刺激我們的中樞神經,衝上雲霄,忘記爵士樂,忘記酒,在炎炎潮溼的赤道上懶散,遙想法蘭西盧昂主教座堂15世紀末販賣大齋節牛油食用特權,賺了一大筆,蓋出一棟哥特式牛油塔來;或是西藏當年文成公主嫁來了,藏人雕了一座絕美佛像慶賀,遺憾天冷沒有鮮花,只好利用酥油(好的,高原上犛牛奶製成的,我們竟又稱之為酥油)雕出花朵奉獻,那是酥油花工藝的混沌初開——原來還可以這樣玩!後來藏傳佛教格魯派創始人宗喀巴夢見鮮花秘寶遍佈的仙境,夢醒後率領僧眾用酥油花造夢,繁花似錦,壯觀奪目,從此藏人借酥油花供佛,世界繽紛多彩油光發亮。對藏人而言,從奶水到酥油,再從固體融化成油,每個型態都代表一種精神領域,脂肪脫離奶水頗有解脫的涵義,從固體轉變成液體,不也可視為自由的象徵?故有日本白隱禪師曾用“酥法”,想像酥油由頭頂澆灌至腳趾頭,沁潤全身,淨化心靈,他說,經常修煉對腸胃特別好,腸胃好,身心愉悅,健康成長,正能量發散輻射,酥油式的天人合一。

酥油還可以阻隔空氣、防氧化、消炎——一種隱喻:消除邪魔。古人若有外傷,塗抹一點蜜糖或酥油(我偏偏就要塗牛油!),可以隔絕空氣,減少感染風險,但現在沒有人這樣做了啦,噴酒精消毒,OK繃,但泡牛奶浴倒還是有滴。

不過,牛油還是吃進肚子的好。

“Buak-gu-you”阿嬤悅耳的潮州音灑在塗了牛油的麵包上彷彿砂糖。從冰箱拿出來的緣故,牛油很硬,不好切,經常就故意切厚一點,綿密的口感加上砂糖的脆爽,幸福的爆竹便在準備上學的小屁孩口腔裡劈啪響起來,我一直覺得這種配搭比牛油加加椰厲害。

一如新馬之間的牛肉麵與辣沙戰爭,口味這種事其實無絕對,不要像Yooks與Zooks兩國人民那樣,因為牛油的吃法,竟成了世仇。

“牛油應該塗在吐司上!”

“牛油應該塗在吐司下!”

如何塗抹牛油的意識形態戰爭引發武器競賽,毀滅性戰爭一觸即發。

為什麼不能平心靜氣喝杯咖啡好好吃個牛油麵包?

蘇斯博士發出喟嘆:“攪動牛乳必生出乳酪,緊壓鼻子必壓出血來,激起怒氣必產生紛爭。”(聖經箴言30:33)

戰爭、血與牛油,當然選擇牛油啦!

“Make butter, not war! ”

造出純淨的牛油,恭迎奎師那,那藍皮膚的調皮小黑天,從七彩斑斕的掛曆插畫躡手躡腳出來,機靈的大眼睛,可愛的小肚子,古靈精怪溜進廚房,饞嘴地打開冰箱,翻出那新鮮製成的金條,退去油紙,吃得滿嘴油香。

藍皮膚、小紅唇加上黃牛油,紅黃藍三原色,還有什麼比這個畫面更神聖的嗎?

犯案現場,冰箱沒關好,油紙丟滿地,牧牛女們好生氣,想要罵他又不忍心,曾經有人把小黑天這慣犯綁了起來,其他牧牛女見了心軟,把小黑天救出來,埋怨那施刑的惡婆娘,安慰著喂小黑天吃更多牛油。

其實奎師那偷的不是油,而是心。

(怎麼的,好似賈寶玉?)

因為愛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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