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月,我远在异乡师范高歌时,故乡慈母骤然病逝,从此,一提到亡母,我总是禁不住满眶泪水。
内疚,一直都埋在我的心里。我内疚自己不孝,没提早返乡给予母亲终极关怀,我内疚,因为我在这里放歌安逸,逃避思考母亲病重的折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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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结婚有了妻儿,这悲痛渐渐疗愈,不再提起亡母,也不再哭泣。
好长的日子,我幸福得几乎没有哭泣,除了曾经生病那短期。
如今,我又哭了。
我哭,是因为我的学生——我教友的孩子,骤然去世。没有预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人好好的,挺壮的,温和,爱主,年轻,刚刚结婚,却猝然走了,像风一样吹过。
11月20日,燕恩回天家了,在世32岁,家人极其不舍地悲伤。
大哥燕尉在丧礼追思会中,说了去年他们一家五口一起看电影《穿越大吉岭》的回忆。电影叙述三兄弟的父亲去世了,他们搭上火车,去印度寻找母爱。母亲其实在宗教里找到慰藉,没和他们回去。三兄弟为了追赶回程的列车,只好将父亲的所有箱包都扔下,正如放下了执念和包袱,回归各自原本的生活,亦即新生活。
电影情节类似燕尉这4兄弟,他们从小父亲就病逝,也许也有放不下的包袱。如今燕恩先回天家了,那是通往天堂的列车,他已经订好了一个位子。我们若要回到天家,有一天,也要放下内心的包袱,放下悲伤,放下回忆。
当晚,我哭得稀里哗啦,泪水不能自禁地流。母亲丧子之痛,谁都感同身受,况且我也曾经经历了亲人离世的伤痛。
《圣经·传道书》说:“智慧人的心在遭丧之家。”这个丧礼,提醒了我,我要学习放下,放下我的内疚,放下我内心的黑暗和埋怨,放下所有缠累的重担和软弱,给自己一个新的起点,新的异象,竭力服事上帝与人群,专心向着天国的列车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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