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思｜人生有意義嗎？

在進入“人生有意義嗎？”的討論之前，我們先來看看“人生”和“意義”是什麼意思。一般會認為生命就是從我們呱呱墜地開始到心臟停止跳動那一刻為止，基本上這就是人的一生。跟其他生物一樣，人類在生和死之間都無法避免老和病，人生可說是自然現象。“意義”二字指的又是什麼？“意義”有多層含義，當問“人生有意義嗎？”，這裡的“意義”指的是某東西存在的理由、目的或功能。所以“人生有意義嗎？”也可以轉換成“人生有目的嗎？”。

應該不會有人反對臺風和地震是自然現象，對嗎？試問，有人曾問過“颱風／地震有意義嗎？”或“颱風／地震有目的嗎？”？如果你覺得這些問題有哪裡說不出來的奇怪，那“人生有意義／目的嗎？”不也一樣？若人生屬自然現象，顯然，人生或生命並沒有我們所認為的那種意義和目的，不是嗎？

人生雖沒意義，但我們可以創造有意義的人生

世界上大概只有人類這個物種會問人生有沒有意義這種問題。既然人生沒意義，為什麼我們非得要千方百計尋求人生的意義？難道是因為人類覺得自己是宇宙獨一無二的高階物種，來這個世上一定有某個偉大的原因？是不是如此，我們就能把自己跟地球上其他動物區分開來，以展現人類的獨特性？又或者，這會不會是宗教的伎倆，否則故事會掰不下去……？

在演化生物學上，地球46億年的演化歷史裡，人類的出現只不過是演化過程上一個偶然。演化本身沒有特定方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物種成功繁衍，把自己和家族的基因成功傳遞下去，而其中一個演化的動力就是達爾文所提出的自然選擇。從科學的觀點，人類從來都沒有來到這個地球的特殊理由，沒有任何存在的目的，更沒有所謂的意義。跟其他生物一樣，我們只是個偶然的演化產物。

或許你會問，既然人生沒意義，那我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雖然人生沒意義，但我們還是可以創造一個有意義的人生，綻放生命的璀璨。至於什麼是有意義的人生，待我下篇繼續說。（上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