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have the Numbers!】
相比起文字,現代人可能更偏愛數字。今年的【年終專題】,乾脆就讓副刊同仁來選出自己的年度數字吧。它們有的是一整年工作裡印象最深的數字,有的則源於生活的啟發與自省。挑出這些數字,多少也算是對自己的2023年有了交代與總結。
你的年度代表數字又是哪個?歡迎你也來想想,檢視自己一年來過得如何,或許也能從中找到讓明年過得更好的幸運密碼(文:副刊全體同事)ADVERTISEMENT
若問今年【文藝春秋】最有感的數字,我覺得非1與0莫屬。作為電腦語言最基本單位的1與0。姑且讓這兩個數字,象徵今年井噴式發展的AI人工智能之魅影。
幾乎沒有領域躲得開AI的影響。今年初ChatGPT一冒頭,就有人擔心它對文字創作的威脅——會不會取代你寫詩啦(你平日寫嗎?)、替人作弊去投稿或參加文學獎啦、破壞文學品味啦、打爛翻譯家的飯碗啦……
眼見AI之足輾過之處彷彿無完卵,於是乾脆迎頭做了兩期以“AI時代下的寫作”為主題的特輯:3月24日,有詩人呂育陶的《電路板上的時光》,反向模擬AI的思維去寫詩;以及4月21日,詩人兼科幻小說作者周若濤的《AI也懶理的馬華文學》,試圖用大愛梳理AI與馬華文學創作者的曖昧關係,其中我們還設計了同樣的問題,交給真人周若濤和AI界代表ChatGPT去PK作答。還有還有,從前更不曾想過有一天,【文藝春秋】這種老傳統會藉助AI軟件的幫忙去繪畫。
這些策劃裡頭,開玩笑的舉動有之,真正憂心的時刻也有之。但還真的不做不知道,做了才心中有數。心中有數便是篤定吧——無他的,很多事情該思考的不是能不能這樣做,而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才是目的與初衷。一旦想到熱愛文學的初衷是什麼,想到刊登作品的目的,就比較守得住疆土,耐得了寂寞。AI繪圖麼,多了也疲勞,偶一為之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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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余是,让你还能发自内心地看见好东西,知道怎样守护好东西。盈余是我们有空间,敢敢不要只求多求快,还能有情深。现在的我们,还有没有这盈余?我想试试守着这盈余。茫然疑惑的时候,我让自己镇静下来的方法是想想那些一路上曾让我崇敬的人……
前阵子到戏院看徐克翻拍的《射雕英雄传》,见恶人的暗器咻一声悉数刺入黄蓉的肩膀,便在黑暗里郁闷:黄蓉的软猬甲咧?拿去当了啊?
戏院出来仍感受复杂,是以回家读起许久不见的《射雕》来。这回再读有什么发现?似乎还真有一点,以前感受可能也没现在这样深。那就是,金庸的江湖梦原来不只侠义与情仇,而还包括真心慧眼的赞叹,赞叹对手真正做得好之处,不论双方是否正交恶,不论对方那一掌是否刚擦过己身,大家居然还有这种赞美的盈余。
我的重点放在“盈余”上——生死存亡间,电光石火那一刻,不只郭靖、洪七公这类正直坦荡者会发自内心地赞叹,连杀人不眨眼的欧阳锋、不理世俗的黄老邪,甚至武功三脚猫的小瘪三也个个晓得看门道,畅通无阻地叫出另一人的好。感触挺大的。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景,多么光明的想像。最感慨的倒也不是众人的大度,而是小瘪三都有能力去辨识怎样才叫真本领,知道哪些堪称好东西。这种千钧一发间还有空分神去做“唔等使”之事的底气,就是我很向往的盈余。
姑且也把盈余当成一种社会整体的品味吧。然而一旦说起品味这东西,很容易就被人攻击你有自我优越感,以至于脸皮不够厚的人便要不好意思地收声退一旁。
近日与同事闲聊,聊到我们怎样利用AI做更多的事(是的,这已经不是要不要的问题,是“怎样”)。例如,大家可以接受吗——把一篇3万字的专访逐字稿交给AI去整理,告诉它我们要的内容重点、行文风格,最后再限定字数,让它把稿子生出来。大家不是觉得写稿很痛苦吗,那我们把最痛苦、最费时的事交给AI做,自己专注思考前置作业,例如设想专题方向、决定受访人、想问题之类的环节,成果会不会更好?(虽然这些也可以交给AI做)
又或者,你们不是老嫌我有语病、文笔不通顺、故事说不好吗?那我先略写出来,交给AI去润色,这样,大家能不能接受?这些助力,会不会减少自身burnout、人员报损的可能?
这些问题,如果你问我,我的心里多少有答案,却仍有没把握之处。没把握的从不是觉得AI做不到什么事,而是,我们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我们要退到哪里。我们,真的只能带着只看效绩的心态来工作?
闲聊中有两句话深深印在了我心。一句是记者同事说,写稿虽然很痛苦,但写稿是我最快乐的事啊。最快乐的事——我想我永远无法忘记她说出这话的表情。那里头带着些委屈,不甘,以及无从发作的脾气。另一句话是编辑同事小心翼翼地说,在自动生产稿件的过程,我们会不会少了训练自己的机会;后面接着的疑虑我替她说完:这样,我们会不会真的变成了机器?
这两句都不是什么很高深的话,却都让我想到了金庸念兹在兹的“盈余”。盈余是,让你还能发自内心地看见好东西,知道怎样守护好东西。盈余是我们有空间,敢敢不要只求多求快,还能有情深。
现在的我们,还有没有这盈余?我想试试守着这盈余。茫然疑惑的时候,我让自己镇静下来的方法是想想那些一路上曾让我崇敬的人。有时候甚至不是因为什么大道理,而是他们的一个选择或坐姿。
但挑战真的越来越大了,事情正越来越难。这并非抱怨或求饶,但此刻的我也只能想:等着吧,等哪天,真的呆不下去了,媒体再也没有必要留存了,那我至少还可抱着枕头叹——“嗯,是的,我有见过我的梦”,以此在心里求安。在那一刻到来前,且让我们抬起头,再试试,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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