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種族和諧缺口一旦被打開,從7年前某牧師被拐和至今依然音訊全無,到如今的倪可漢住家嚴重縱火案。誰敢說有一天大馬不會像一些國家般,在公共場合發生恐怖襲擊?然後每天人民過得提心吊膽,外資停滯不前紛紛怯步?結果最終毀掉的,肯定不只是倪可漢的家園,而是我們大家所共同擁有的美好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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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許多人都會被行動黨木威區國會議員倪可漢住家遭縱火一案感到震驚。但除了震驚以外,我們又該得到什麼正面啟發?
首先必須強調的是,這並非一般純粹為了給對方警告,或一點顏色看的輕微恐嚇行為。如當年我本身經歷的清真寺祈禱聲風波。反之,根據案情的一些初步特徵,這已儼然屬於非常嚴重的企圖謀殺刑事罪行:
1.犯案時間是於凌晨大約2時45分,是一般人正常的入睡作息時間。
2.倪可漢和其家人都定居在這間住家,並非鮮少入住的額外產業。
3.其3輛停放在屋內車房的汽車,皆遭到嚴重燒燬,證明有關汽油彈的火力絕對不小。
4.若非恰好有一對情侶當時路過,並不停按門鈴叫醒倪可漢太太,可能分分鐘會釀成更嚴重命案。
當然很難得的,一向從政作風非常溫和、謙卑的受害者,倪可漢選擇原諒有關縱火者,可謂展現了非一般的廣闊胸懷。
但從一角度而言,若有關當局不慎重調查,和嚴厲法律制裁有關犯上恐怖暴力行為的縱火者,是否等於我們在縱容或股息暴力行為,乃至於未來開啟了更嚴重的恐怖襲擊缺口?
至於真正問題的肇因,雖然警方迄今還未找到相關線索。但很多人包括受害者,都合理懷疑跟其早前作出的委任非穆斯林憲法專家進入審查伊法委員會有關。
這項建議之所以被某些媒體特意歪曲,乃至引起馬來社會的強烈反彈,主要在於一向來根據聯邦憲法,伊法制定的權限在於州政府和蘇丹,並只侷限於穆斯林。
但問題是,即然當事人已收回有關言論,並作出公開道歉。為何還要窮追猛打,乃至極端到非要致人於死地不可?
作為一個法治和擁有基本自由的社會,大馬的言論自由何時變得那麼狹窄,乃至容不下作為立法議員者所提出的一些不同角度看法?
法國思想家伏爾泰那句捍衛民主原則的至理名言:“我並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是否在大馬已完全沒有了市場?
還記得在上個世紀末1990年代,尤其敦馬任相1.0任期,國家經濟騰飛的黃金時代。許多海內外學者,都以大馬這個多元族群社會治國模式,如何成功維持和諧融洽狀態、做到異中求同,而紛紛感到嘖嘖稱奇和讚賞不已。雖然間中偶爾還是會出現一些大、小矛盾和火花,但各族的代表領袖往往還是得以在談判桌上,通過非常中庸、理性和友善的溝通方式,加以一一化解。
而當我們於這個世紀初,尤其自308政治大海嘯以後,陸續經歷了各州乃至最終聯邦政權的多次輪替後,大家都對這個嶄新政局和版圖抱著更大期許,認為大馬將變得更開明、多元、進步,並朝著先進國宏願迅速邁進。
但遺憾的,事與願違,一個不爭卻又難以令人接受的事實,大馬的族群和諧發展,如今正在背道而馳不斷倒退,而變得異常脆弱和搖搖欲墜。甚至隨時會出現擦槍走火失控狀態,暴力行為一觸即發。大馬當年的種族和諧版圖,正在不斷萎縮,乃至只剩下東馬。
是的,倘若只是一些非常文明和成熟,並符合法律框架的維權舉措,如通過司法單位行事三權分立,挑戰一些政府決策,乃至憲法條款,如1970年代的民事法庭跟伊斯蘭法庭權限爭議、撤除君主的刑事免控權、禁止非穆斯林使用“阿拉”字眼、挑戰華小地位違憲、父母決定孩子宗教信仰權利等。又或針對一些敏感言論,或認為本身被冒犯的言論,通過正當、合法管道表達不滿,乃至要求當局採取執法行動,如報案或採取法律行動等。
雖然類似舉措還是會引起特定族群或群體的不滿,但大家至少沒有逾越文明的底線,在法治的範疇下彼此健康競爭和據理力爭,並客觀和虛心聆聽對方心聲。但問題是,一旦看到任何涉及種族或宗教的問題,即不分青紅皂白將其歸納為敏感,乃至被極端主義衝昏了頭腦,凡事付諸於暴力行為解決問題。
這個種族和諧缺口一旦被打開,從7年前某牧師被拐和至今依然音訊全無,到如今的倪可漢住家嚴重縱火案。誰敢說有一天大馬不會像一些國家般,在公共場合發生恐怖襲擊?然後每天人民過得提心吊膽,外資停滯不前紛紛怯步?結果最終毀掉的,肯定不只是倪可漢的家園,而是我們大家所共同擁有的美好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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