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晚凌晨過後,我總會聽到隔壁傳來微弱的搖滾樂。起初我懷疑自己是否出現幻聽,後來每晚都聽到那擊鼓聲,斷斷續續,風雨不改,有時戛然而止,幾秒過後又重新奏起,我才想或許隔壁真的有人每晚在深夜練習搖滾樂。可我始終沒法斷定那鼓聲是從哪個單位傳來,也沒有碰到看上去像是玩音樂的鄰居,後來也就放棄尋找那聲音的源頭。我想,有人在深夜練習擊鼓也好,我碰上了靈異事件也罷,重要的是每當我在深夜埋首工作時,聽到隔壁傳來的音樂,心裡總冒出一種踏實的感覺,好像自己並非孤身一人默默奮鬥,而是和城裡其他孤獨的靈魂一樣,每天在無人的角落裡,固執地堅持做自己想做的事。
寂靜中才能聽到內心
我確實喜歡在深夜寫作,白天的時間總是無可避免地被各種雜事瓜分掉,精神不得集中;只有在城市沉沉入睡後,四周沉寂得只剩下冰箱製冷器的低頻聲時,我才可以靜悄悄地把那些積存在黑暗中的時間提取出來,轉化成思想與文字。我不知是什麼驅使我的鄰居在夜闌人靜時獨自擊鼓,但這種沒有聽眾、沒有理解與肯定、只有自己與自己在漆黑中誠實對話的型態,與寫作一致,亦與孤獨雷同。大概所有創作皆由孤獨滋生,亦只能在孤獨中迴響,因為唯有在無人的未知之地才能拾獲真正的自由,亦只有在絕對寂靜中才能聽到內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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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檳城前的一兩個星期,隔壁的搖滾樂不知為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樓下餐廳每晚8點至凌晨的現場表演。從我住的地方遠眺,無法看見餐廳裡的人,只聽到一把女聲在唱一些旋律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懷舊金曲。那歌聲時而高昂亢奮,時而哀怨委婉,我想像她獨自站在臺上搔首弄姿,一身鮮豔搶眼的服飾掩蓋不住她臉上的倦容,臺下坐著或吃飯喝酒,或高談闊論的顧客,無一專心聽她唱歌。夜幕低垂,喧鬧的街道迴歸沉默,而她一直唱著,如臺下空無一人,如世上只剩下她與自己的歌聲。一陣睡意襲來,我關上電腦,躺在床上,聽著她孤獨的歌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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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又见到每两年一次带大批弟子回家乡槟城集训的锺灵中学毕业生林舜隆。我已是六旬乐龄人士,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给我图文并茂的独家新闻。
林舜隆以他早年在槟城所学的华人传统武术和日本武术为基础,自创融合了踢拳道的龙虎派武术,在澳洲设馆。他给我的印象是门下弟子众多,兵强马壮,却很谦虚的没有门派之分,每次返槟都会安排弟子到别人的武馆集训,取人之长,自己也一起学习。
过去我在槟城少林活动时,有幸见到一大票澳洲龙虎派健儿在槟城少林集训。
本地武馆承接这些洋弟子集训的课程并不容易,他们是实战派,课程之中会安排比武,孔武有力的洋人不容易应付。
其中一个牛高马大的光头谐剧演员,在连续两次参与槟城少林的集训之后,回澳洲写了一封信给我。
林舜隆问我,曾经几次训练他弟子的少林教练邱甲仁的去向。我告诉他邱甲仁在新加坡工作,目前担任新加坡少林教练。邱甲仁是连续多届的马来西亚全国太极推手冠军,可以很轻松的摔倒这些洋弟子。
过去槟城少林代表槟州出战的推手选手,每届都可以收获好几个组别赛的冠军。在我有参赛,见证结束槟城少林全国赛辉煌战绩的最后一战,邱甲仁成为出战队伍唯一的冠军,否则就是金牌一面不得的“全军覆没”。
有一句话说“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外州武林人士不甘槟州每届获得太多推手金牌,发奋图强的向台湾取经,在比赛前进行多月的集训,最后终于击败这支槟州推手长年军。
我数次随槟城少林出征,前几次只是负责摄影,顺便采访新闻,故了解早年的武林动态。
槟州武术总会早年经历多次派系斗争之后一盘散沙,拥有宽阔室内练武空间的槟城精武退出总会,槟武总遂失去过去的活动空间便利,不要说槟州各武术团体推手运动员向来在出赛前没有集训,即使要集训也很难。
原因是几个可以派出大批推手运动员的槟武总团体会员,属于在派系斗争之中被拉下马,不与总会走在一起的前当权派。
槟州武总早年的派系斗争,始于槟州前执政党的州政府武术委员会推倒创立槟武总的前当权派,过后槟武总便陷入卅多年的纷乱时代。
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武林也一样。今天看到几次争端之中出局的不同派系人士重归总会怀抱,在总会的各种活动见到他们的身影,叫爱护中华武术者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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