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把文责推给审核论文的专家彰显了有关学术人员的失责。这不但有损作者本身的学术素养,更有损整个大学的形象。试问博大要如何培养出有担当和具有诚信的大学生?
日前法国旅马历史研究者塞吉贾丁点出了博大现代语言及传播学院学者在一篇国际线上期刊中的论文的错处,并质疑有关期刊的可信度,引起社会大众的关注。针对此事,博大发文告回应。文告中提及了三点即有关论文是经过相关领域专家审核;接着强调这个课题应从学术角度讨论,并考量到人文与社会科学领域的开放性诠释;还有就是博大致力维护高教、学术研究和出版的尊严。然而博大文告并没有回应直接有关问题,只是宏观的进行澄清,如此一来只让大家看了有点敷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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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论文的错处。即错把福州帆船张冠李戴的说成是马来帆船模型及错误把与葡萄牙人抵达马六甲后才有桨帆船说成在马六甲王朝时已用。博大文告仅仅以有关论文已经过相关领域专家审核带过。对于论文作者的文责只字不提,更没厘清有关错误的真相,似乎有袒护自家人之嫌。特别是有关质疑是引经据典说明,几句空泛的文告就当了事?
再者学术研究本来就是为厘清真相。面对质疑,特别是作者。出面捍卫自己的论文更是责无旁贷。一味把文责推给审核论文的专家彰显了有关学术人员的失责。这不但有损作者本身的学术素养,更有损整个大学的形象。试问博大要如何培养出有担当和具有诚信的大学生?
错处没有被厘清,审核的专家也没有及时发现问题的存在。这样一来也难怪有关期刊的可信度被质疑。去年科学期刊《自然》根据过去20年的论文被撤回的数量,统计出各国的论文撤回率。其中我国在榜中排行第六,而该国际线上期刊所在国巴基斯坦则是排行第二。再加上市场上充斥许多掠夺性期刊。一句论文已经收入澳洲卓越研究数据库(ERA)来回应质疑并不能释疑。毕竟任何收入库中的论文一旦发现有问题都可被撤回,试问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学术研究的确允许开放性的诠释,但是它不允许被滥用。谁是谁非普罗大众非专家无法辨别是与非。摆事实讲道理就是最佳厘清真相的方式。如果论文的资料和观点是正确的的,那么作者就拿出相关实证来证明。万一是错误引用那就道歉收回相关论文。作为国内排行第三的公立大学,博大有必要正视这个课题。唯有正视问题才能让博大和作者获得学术界的尊重。此外,国内大学有必要重新正视要求讲师们拼学术著作的绩效指标。学术不是工厂里的产品,它需要时间的积累和养成,绝无法一就而成。提供一个良好的学术环境和透明的政策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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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真想要提升学术水平,就应该和这些猫腻期刊划清界限,把它们列为“拒绝来往客户”。而不是每年“朝贡”论文发表费给它们。
掠夺性期刊存在于学术界已有数十年历史。但近十多年来,某些出版社藉世界大学排名的大流行,趁机以伪劣学术期刊牟取暴利,不但助长伪科学和错误讯息,更破坏人们对科学的信赖。
如何识别“掠夺性期刊”,一直是学界热议话题。比如今年初刊载UPM有关马来帆船论文的《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cademic Research in Business and Social Sciences》(IJARBSS)巴基斯坦期刊,自发生“马来帆船论文”争议后,就一度成为镁光灯下焦点。笔者上个月在理大(USM)一场以“掠夺性期刊”和“论文撤稿”为主题的学术论坛,向与会者解释了为什么IJARBSS“很大可能”是掠夺性期刊的原因,此文简略重述相关论点。
根据UPM高层于今年1月公布的论述,因为“马来帆船论文”已通过双盲审阅(double blind peer review,即评审和作者都互不认识),而且IJARBSS被收录在澳洲《Excellence in Research for Australia》(简称ERA)“权威”期刊索引,所以各界不应质疑期刊论文的素质。
诚然,同侪审阅过程,是一般用来鉴定期刊是否掠夺性的关键。一般掠夺性或商业性期刊会有两种做法:没有评审,或随便给几个字当审核。如IJARBSS真拥有“双盲审阅”程序,最简单做法就是,公开同侪专家给予的意见和评论。如无法给出这些证据,那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期刊所谓的“双盲审阅”,是“虚晃一招”而已。
至于说该IJARBSS期刊被收录在权威的ERA期刊索引,所以我们不应质疑它是掠夺性期刊,这说法其实不正确。
在澳洲大学系统里,ERA十余年前确实有过“权威索引”辉煌过去,但它地位已大不如前,索引内也有许多低素质期刊,澳洲高水平大学都不再使用它为KPI标准,而改为采用Scopus和Web of Science这种国际认可的学术数据库。这意味着,若期刊被这些真正权威的索引收录(另一个是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Journals),通常表明该期刊不是掠夺性期刊,而IJARBSS并没有被收录在这些索引。
其实,掠夺性期刊发展至今,也都学会了钻入这些权威数据库的方法,即便收录在Scopus或Web of Science,也不足以保证其质量。
学界多以Beall’s List为标准,来判断它是否掠夺性期刊;该IJARBSS的确在10年前已列入此黑名单。但Beall’s List不一定准确,因为负责发出该名单的Jeffrey Beall(科罗拉多大学丹佛分校退休教授)也可能会出错。所以期刊如果出现在这份名单,学界不会马上判它死刑,但一般会提高警惕。
另一点是该IJARBSS学术范围“包山包海”,符合掠夺性期刊范围过于广泛的特征。掠夺性期刊的另一特征,是超高的论文数量,同时以低廉发表费吸引作者投稿(发表费82美元),期望以“薄利多销”赚取庞大利润。
比如IJARBSS其中多期刊载高达百多篇论文,最离谱的一期高达404篇。像这样一个月内要找数百位专家来审核论文,而且必须于三周内回复编辑,在这样声誉欠佳的期刊来说,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另一个出现在掠夺性期刊的特征,是“论文打包”现象。
有些掠夺性期刊会允许大学(或大学某系)“打包”收录单一期(或卷)所有文章,比如使用某一届所有本科毕业论文,统统“打包”进入某卷或某期发表。这种“打包”策略,在社会科学领域很普遍,所有文章都会被接受,还享有发表费折扣,更可一个作者一次过发表几篇论文,比如某UPM讲师就在IJARBSS某期发表了13篇论文。这种“打包”策略一般没有同行评审,也可以自家大学自己人审核文章。
IJARBSS的行销策略,似乎锁定我国公立大学为大客户。只要进入期刊旧档案,就可以发现许多猫腻;比如2023年第13卷第16、17和18期共99篇论文,全部都来自博大(UPM)。随机检查其他年份,也发现绝大多数论文都来自马来西亚,尤其是这几年内,期刊论文几乎都由我国大学包办。例如,2023年卷13第15期,里头35篇论文,18篇来自UPM,其余17篇来自玛拉工大(UiTM)、工大(UTM)、北大(UUM)、吉隆坡大学(UniKL)、USM、马大(UM)等大学。
这种“撒大网、抓小鱼”的营销方式,让该出版社旗下所有期刊每年赚取逾百万美元,而其部分钞票,来自马来西亚纳税人的口袋。
以上所谈只是掠夺性期刊的几个特征。其他特征容后再议。
大学真想要提升学术水平,就应该和这些猫腻期刊划清界限,把它们列为“拒绝来往客户”。而不是每年“朝贡”论文发表费给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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