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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2am 29/01/2024

激荡工作坊

校园音乐创作

独立音乐人汪荣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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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荣木

马来西亚校园音乐创作

【校园音乐创作03】独立音乐人汪荣木:激盪与新韵滋养的一代 回看那年青春

报道:本刊 白慧琪;图:受访者提供

90年代的某一场本地创作演绎会,山脚下男孩演唱了〈中学生不适合谈恋爱〉。

“你知道吗,对于当时的我来讲是蛮大的冲击……哇,我没见过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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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当时在现场听歌受到冲击的中学生是。他爱自己写写东西,胆粗粗参加了,还得奖了。上大学,大家很快听说有个“海螺的年轻新生代”来了,招揽入团。后来,就有了北方大学的“北方七点九”音乐创作坊。

报道:本刊 白慧琪;图:受访者提供

汪荣木也经营独立音乐厂牌“活生生音乐文化”。(黄泉安摄)

,离不开和海螺新韵奖。1987年至1991年,一群唱自己歌的人聚集起来成为激荡工作坊。他们有的是学生,有的是工作人士,南下北上演出,到处唱自己的歌,掀起了一股马来西亚华语音乐的创作风潮。

不过,在那个创作歌曲无法养活自己的年代,不少人大学毕业后有了不同想法,激荡工作坊解散了。是他们自己说的“激荡解散,精神永存”。1992年激荡出身的另类音乐人推动海螺新韵奖,鼓励年轻学子创作音乐,分有中学组“”和大专组“云螺”。激荡与海螺新韵奖将音乐创作的种子四处播散,我国大专院校的音乐创作社团几乎都是那个时代成立的。

就是当时的青螺组得奖者,还跟着另类音乐人参与巡回演出。进入吉打马来西亚北方大学,校内原有的“点缘创作坊”成员来到宿舍敲门,邀他参与。那年,他们应邀去吉隆坡马来亚大学摇篮手发起的全国大专演绎会,大受启发。回校后,他们决定脱离母团华裔学生理事会,成为独立团体,以练习时间晚间7时45分为社团取名“北方七点九”。

他说,其实在点缘之前还有一个校园创作团体叫做“稻草人”,只是在他入学前,稻草人就解散了。后来独立成团的北方七点九,也不是校内注册的合法社团,在当时大专法令的高压氛围,三十多人“群聚”在校园歌唱,其实是有点敏感的。

北方七点九将华教斗士林连玉的〈飘零作客滞南州〉编曲演唱。
第一届北方七点九创作发表会“只是七点九”演唱前辈团体“稻草人”的〈稻草边的大学〉。歌词有句“北大生啊!一起唱出知识分子的歌谣!”,作词人李龙就是电台广播员李观发。

比赛激起风潮

看现在校园音乐创作社团,有点像偶像练习生公司,团员会玩乐器、歌唱、创作词曲,还会舞蹈、Rap、拍摄MV、办演绎会……“那时候的我们相对比较单纯,一般上就只是一个礼拜聚会一次,大家围在一起轮流发表自己的作品。”人称“Ah Bok”的汪荣木说。

他随另类音乐人巡回演出时,得以从旁观察到如何筹备表演。因此进入大学,他们筹办了北方七点九的第一场演绎会。从现在的规格回看,那个时候他们对灯光音响是不懂得要求,只要麦克风有声音,有一点灯光效果就好了,可是所有人都是很兴奋的。

90年代,卡带是主要的音乐载体,当时连手提电话还不普遍,更别说现在人人都有智慧型手机。汪荣木形容,人手一机,你可以活在自己的泡泡里,不需要出来,在自己的圈子里自得其乐。“我们那个年代不一样,基本上你有的娱乐就是电视机和收音机,其他就是需要往外跑的‘实体活动’,算是少有的青春发泄吧。”

海螺新韵奖的社会时代背景就是这样,比赛激起校园音乐创作风潮为青春少男少女增添多一个选择。汪荣木说,当大部分青少年都在参与的时候,就有一种群众力量,更有推动力了。

“为什么我今天都会一直依附在本地创作,一直走下去,就是因为我在年轻的时候,它(音乐创作)是我的一根浮木。”中学时候羞涩的汪荣木开始透过创作抒发情感,大学时期活跃于北方七点九。他自认一直以来是一个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年轻人,但是校园音乐创作让他在人生中找到自信。

第一届创作发表会结束后,成员手握稻草合影留念。
第一届发表会在离校40分钟外的小镇樟仑(Changlun)普救寺礼堂举行,后台是厨房。

商业的流行音乐模式 影响校园音乐创作社团

作为校园音乐创作社团元老级的人物,汪荣木说90年代学生创作的动机偏向文艺,是很简单的“我手写我心”,写生活相关事务,相对单纯。校园音乐创作的清新脱俗,在当时主流的流行音乐里是一股清流。

第二届海螺新韵奖成功发掘一众年轻歌手,吸引唱片公司、版权公司前来发掘人才。渐渐地,商业的流行音乐模式开始影响回校园音乐创作社团。在汪荣木看来,整个氛围开始改变了…… 

“因为大家做活动已经不是纯粹在‘我手写我心’,把自己的作品发表出去让更多人听到,而是开始有商业的考量,怎样让我们的歌被更多人接受。”他举例,作曲时商业单位介入会谈到歌曲要怎样才能耳熟能详。

现在回看,其实情况并没有那么复杂。或许只是,当时还没有成功的例子,让那个年代和汪荣木一样的年轻人去命名,他们倾向的音乐创作可以叫做“独立音乐”。

他也说,大学只有4年,当时在校园音乐创作社团被外来的商业价值观冲击,没来得及厘清思路,也有点措手不及。大四那一年,一次演出后他在大山脚一间卡带店看中另类音乐人的《太阳高高照》,结果老板直接和他说“这种歌没有人听的啦”,留下他一脸尴尬。

时代已经来到光良、品冠等打进台湾流行音乐主流市场,而他是受到激荡浪潮影响的一代。对当时还是大学生的他而言,似乎是自己接收养分、相信的价值观不断被质疑,只觉得郁闷。“我们搞了这么多年的创作,好像面临成功,但整个感觉、氛围都不对,跟我们想像的东西完全不契合。”

汪荣木也说,后来参与校园音乐创作的人心态也有点不同。最初参与者心态简单,想学习写歌,想上台唱歌。当商业机构介入后,有些人借音乐创作坊为垫脚石,等待被发掘去选秀比赛,或者等待透过版权公司来发表作品。

汪荣木玩音乐多年,成立了yNot Music Studio录音及音乐制作室。(谭嘉杰摄)

“创作人本身要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线”

汪荣木说,他那一辈年轻的时候,创作音乐就只有一种,不像现在有“独立音乐”的概念。过了这么多年,他整理好当年的困惑。“创作人本身要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线!”他说,要搞流行商业创作,没问题;要比较艺术、艺文的独立音乐,也没问题。只是当时他并不懂这些差别。

其实,要走比较艺文素养的音乐路线,或者独立音乐,就不要去搅和商业市场。以前搞个性创作的人尝试接洽版权公司,结果被批评到一文不值伤害了自己,很多创作人在那个年代就绝不再干了。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很简单啊,这个不是你的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去参与。”汪荣木在槟城推动独立音乐,觉得不同音乐模式其实可以和平共处,喜欢流行的继续做流行音乐,喜欢做独立的继续做独立音乐,里面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点缘创作坊参与由马大摇篮手主办的第一届全国大专演绎会,左为汪荣木,右为王忠荣,是当时的大一新生力军。
点缘创作坊远道而来参与第一届全国大专演绎会,前排右一是创团人陈炳瑞。

4年后,你可以是什么呢?

大学只有短短4年,即便全身心投入校园音乐创作,毕业离校后每个人际遇不同,未必仍走在同一条音乐路上。4年后,你可以是什么呢?

汪荣木区分成四类。第一种,站在第一线成为大明星的歌手或者知名制作人、词曲创作人;第二种,即使没有成为主流大咖,但还是一辈子与音乐相伴,偶尔玩团,腾出工作业余时间参与一些演出。第三种,不很懂音乐,但是在大学音乐创作社团里曾是技术担当,做策划人、音控师、灯光师的,“我觉得这些人离开大学后,可以回到家乡继续做推动者,或者补助者。” 

“第四种也是整个音乐圈子最缺乏的,就是观众。”汪荣木说,马来西亚音乐圈最缺乏的就是有素养的观众,而大学4年浸淫过音乐创作社团的,能不能回来当观众呢?他希望这些懂得音乐的人,也要懂得珍惜校园创作,懂得买票入场支持,“即使(表演者)还没有很红,但还是会懂得欣赏这是好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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