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若想談和,除了祈禱拜登順利連莊外,還需在戰場上取得重大進展。否則,等來的可能是一份喪權辱國的協議。
還有一個月,俄烏戰爭就屆滿兩週年,然而這場軍事衝突的落幕看似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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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大部分媒體的報道,儘管雙方實力懸殊,但烏克蘭展示了頑強的抵抗,使得俄軍的佔領行動停滯不前。但事實不盡然如此,澤連斯基政權得以維持至今,除了烏軍出乎意料的英勇外,很大原因是出於西方世界的援助。
去年年杪,烏軍雖無法光復烏東地區,但要保住基輔和其他地區基本無憂,甚至不時跨境襲擊俄羅斯。
然而,目前的局勢對澤連斯基非常不利:相較於烏克蘭的命運,中東和紅海的局勢更受到美國和歐洲的關注,原因是該地區將對歐美的利益構成直接影響。
澤連斯基四處奔波,儘可能敲定更多援烏協議,並確保這些承諾得到實現。只不過,許多歐洲國家目前傾向採取觀望態度,因為大西洋彼岸出現了巨大的不確定性:主張孤立主義的特朗普在共和黨初選勢如破竹,鎖定共和黨提名已無懸念。
因此可以預見的是,歐洲諸國在11月5日前都不會在援助烏克蘭上有何大動作。
既然打不過,講和可行嗎?
俄羅斯和烏克蘭握手言和,相信是眾望所歸,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撇開外來因素不談,這場軍事衝突造成雙方新仇舊恨疊加,這使得戰爭難以、甚至無法調停。我認為,無論是近期或是不可預見的未來,雙方都不會達成和平協議。
首先是烏克蘭和俄羅斯國內的主戰派及鷹派仍佔據主導地位。無論是俄羅斯還是烏克蘭,從國內政治角度來看,這群人都是主張國家利益優先的強硬派,基本上他們堅持“要麼死、要麼活,沒有中間狀態”的思維,對領土主權和政治讓步的可能性為零。
在烏克蘭,儘管媒體多次報道傳將(澤連斯基)帥(總司令扎盧日內)不和,但無論是政府或武裝部隊,主戰派依然佔上風。至於烏克蘭人民,儘管大多數人都盼望戰火早日停止,但許多人在這場人間悲劇中痛失至親,多年的奮鬥成果也在一夜間化為烏有,佔領者不死恨意難平,這也解釋了為何澤連斯基支持率仍居高不下的原因。
至於俄羅斯,國內鷹派則希望保留、甚至儘可能將戰利品最大化。克里姆林宮希望穩住克里米亞周邊局勢,全面控制頓巴斯和頓涅茨克等烏東地區,再放眼佔領烏克蘭境內的黑海沿岸地區。最理想的情況是,澤連斯基政府倒臺,趁烏克蘭政局動盪之際介入其中,建立起親俄政權。
只不過,兩國都在這場戰爭中傷亡慘重,任何的讓步都將給基輔和莫斯科帶來重大的國內政治挑戰。任何的談判,即使是很小的妥協,都不可避免的被冠上“叛國賊”的惡名。
要知道,談判本身就涉及利益的取捨。儘管部分西方盟友促和的呼聲日益高漲,但基輔沒有談和的理由,原因是無論談判成果如何,烏克蘭都只會是輸家。即便普汀大發慈悲全面撤軍,留給澤連斯基的也只是廢墟,更甭談戰爭賠償或取回克里米亞。
上文提及的俄烏迴歸和平是眾望所歸,但反對過早談和、甚至不談和的人不居少數。除了一些希望通過戰爭的得益方外,更多的是對莫斯科不信任的國家。
烏克蘭的經歷和許多中東歐國家的歷史表明,俄羅斯不會遵守通過外交妥協而非軍事勝利達成的協議。1989年蘇聯解體後,烏克蘭在過去30年裡與俄羅斯簽署了數百項協議,其中大部分現在已失效。
今天,漠視國際法和他國主權的莫斯科奉行的是幾乎不加掩飾的外交政策原則。這些歷史教訓似乎向基輔暗示,在開展有意義的談判之前,烏克蘭需至少取得部分勝利作為談判籌碼。
勝為王敗為寇。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和平談判條件亦由強者主導。烏克蘭若想談和,除了祈禱拜登順利連莊外,還需在戰場上取得重大進展。否則,等來的可能是一份喪權辱國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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