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走进西冷街和茨厂街实地观察,原本人潮川流不息的西冷路,去年12月尾经历一场大规模的取缔行动后,虽然外籍人士锐减,但一些返回来聚集了,西冷街很快就会恢复了“外劳街”的模样……
报道:张韦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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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走进西冷街和茨厂街实地观察,原本人潮川流不息的西冷路,去年12月尾经历一场大规模的取缔行动后,虽然外籍人士锐减,但一些返回来聚集了,西冷街很快就会恢复了“外劳街”的模样……
茨厂街依然是吸引游客的观光景点,每天人来人往,而外劳落力的叫卖声,早已淹盖了本地摊主的声音,“唐人街”色彩在一点一滴消失中……
嫌辛苦 要求高薪 周休
请不到人 只能聘外劳
“本地人嫌工作时间长又辛苦,还要求高薪、周末休息……我们付不起高薪请不到人,最后只能请外劳。”
一名华裔摊主陈先生受访时不讳言,如今的茨厂街60%由外劳掌档,一些摊主年老退休,但孩子又不愿意接手生意,唯有出租或聘请外劳继续经营。
他说,茨厂街的外劳不会惹是生非,很大原因是还有本地人在看管,然而随着越来越多摊位出租给外劳,茨厂街恐怕会被外劳淹没。
“这种现象存在很大的隐患,若本地摊主不愿意亲自掌摊,难保市政局不介入整治,收回所有准证,茨厂街是否就此走入历史是未知数。”
外劳周未西冷路逛街聚会
本地人更像“外来者”
与茨厂街一街之隔的西冷路,更多商店已被外劳接手,月租3万令吉也有本事顶下。这里的商业活动周未把各地的同乡吸引过来逛街聚会,放眼过去都是外籍人士,本地人反而像是“外来者”。
百年老字号凤凰饼家的东主陈汝顺是第四代传人,从小就在茨厂街“打滚”,对于茨厂街周边情况和演变非常熟悉。
他受访时指出,西冷路很多生意被外劳接手,顾客群也走向“外劳化”。
月租3万也能负担
“或许本地人很难想象,在西冷路,一间商店月租约3万令吉,这是许多本地商家感到难以负荷的租金。”
他解释,这些外劳在我国没有财务负担,只求饱腹,又有同乡光顾,省吃俭用足够支付租金。
“反观本地人不只有家庭负担,还得供屋供车,加上生意被外劳抢走,如何维持下去?”
陈先生:怕再有取缔行动
西冷路外劳“杯弓蛇影”
西冷路商家陈先生受访时指出,去年杪的取缔行动之后,当地的外劳骤减60%,可能担心执法单位有后续行动,这些外劳高度戒备。
“他们(外劳)经常站在商店外,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赶紧逃跑。”
他说,执法单位过往也曾经来扫荡,但不久后,外劳又重新在该区聚集。
“他们大部分住在商店楼上,不仅乱丢垃圾,还四处小解,弄到乌烟瘴气,环境卫生非常糟糕。”
他说,大部分外劳是为了生活离乡背井,但盘踞在当地的外劳,也有不少是好吃懒做,宁可做流浪汉。
“他们白天到处游荡,时间到便会出现领取非政府组织派发的饭盒,晚上就睡在走廊或五角基。”
他指有些外劳态度嚣张,讨价还价,当他拒绝时,对方拍桌恐吓,还恫言招来同乡“招呼”他。
阿罗娜:本地人不愿来西冷路
一名售卖衣物的摊主阿罗娜指出,外劳是2005年开始出现在西冷路,有者住下后呼朋唤友,久而久之人数越来越多,这里犹如“外劳村”,本地人都不愿意来该区活动。
她说,这些外劳虽然没有作奸犯科,但醉酒打架或发生争执是常有的事。
她坦言其顾客群以外劳占多数,上月杪大规模取缔后,生意下滑至少50%,尽管如此,她依然赞同执法单位的检举。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如果政府不予理会,就会被外劳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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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严打业者不敢请
隆批发公市周边现“外劳城”
报道:张韦瑜、苏俐婵
摄影:谭湘璇
吉隆坡批发公市曾经是“外劳重灾区”,外劳从打工到用罗里摆档,后来干脆租店当“劳板”。
吉隆坡市政局在行管期间下令聘外劳就吊销执照,业者纷纷送走外劳,如今“外劳公市”风貌不再,从搬运至贩售都是本地人。
但外劳并没有离开,大部分留在批发公市周边的店屋,另找工作或继续当老板。“外劳公市”不见了,却出现了“外劳城”。
黄敬发:找不到本地员工
仍有少数业者偷聘外劳
吉隆坡蔬菜批发商公会会长黄敬发指出,吉隆坡市政局在2020年行管令期间禁止公市聘请外劳,几乎所有批发商都配合,至今只有少数业者偷偷聘用外劳。
他受访时说,虽然本地人做不久,但还是可以找到员工。
“日薪介于80至120令吉,一天工作5至8小时。以前,80令吉就可以请到两个外劳。”
黄敬发披露,有些业者找不到本地员工,偷偷聘用外劳顶一、两天工作。
公市外围料至少8000外劳
“聘请外劳面对很大风险,一旦被官员发现,执照就会被吊销,业者都不敢冒险。”
他说,批发公市外围早已是大型的外劳城,估计至少有8000名外劳。
他说,尽管市政局不时在公市外围取缔非法开档的外劳,但每次都是“one day show”,这问题多年无法除根。
外劳蔬菜供应链“一条龙”
黄敬发坦言,外劳的生意做大了,尤其孟加拉人,在蔬菜供应链做到“一条龙服务”,从种菜、供应、贩卖,甚至进口外国蔬菜一手包办。
批发公市各组织多次呈交备忘录给人民代议士、政府机构和部门,但“劳板”还是和本地人抢饭碗。
他指“劳板”也渗透其它领域,人民和政府必须要有危机感,否则会逐步威胁本地人的就业机会。
依布拉欣:有“就业机会”
外劳留公市周边生活
雪兰莪与联邦直辖区马来鱼商公会会长依布拉欣指出,公市周边有“就业机会”,外劳才会留在原地生活。
“这些外劳,包括罗兴亚难民住在商店楼上。批发公市没工作机会了,他们还可以在外围商店工作。”
依布拉欣说,“吉隆坡批发公市有400个档口,试想想,若每个档口请2名外劳,整个公市就有800名外劳。以前的批发公市面对这种情况,非常难管控,而且剥削和威胁本地人的工作机会。”
郑振荣:接触供应商有联络网
外劳要取货源不难
吉隆坡生果批发商公会财政郑振荣亦指出,外劳在批发公市工作多年,经常接触供应商,建立了联络网,要取得货源不是难事。
他坦言外劳在工作上没有大问题,他们只是要赚钱,甚少滋事惹麻烦。
“不过在工作以外的时间,有时与同乡发生争执在所难免。”
易管制各有利弊
劳工村计划 藏隐忧
报道:梁杰华
把所有外劳集在一地生活,理论上是最理想的安排,政府和执法单位容易管制,把问题减到最少;然而居住环境多了大批外籍人口,对本地人而言,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槟州政府为了把分散各地的外劳集中起来,减少居民的担忧以及衍生的问题,2020年宣布槟岛公巴或设立可容纳3万5000人的劳工村,目前槟州策划委员会认可2项公巴劳工村计划, 两个外劳村预计容纳3万2680人。
劳工村计划一直受到居民、非政府组织、以及部分人民代议士的反对。他们认为,外劳村安置逾3万2000名外劳,比原居民人数多一倍,担心会引发治安问题等。
阿兹鲁建议地点设在矽谷岛
峇六拜州议员拿督阿兹鲁受访时说,劳工村无可避免地衍生社会问题,比如外籍劳工与当地人因文化差异引发误会甚至骚乱,也会使当地基本设施和交通问题等恶化。
他认为,当局应该另觅地方,比如在即将设立的矽谷岛上建设劳工村。
公巴各族人民也担心居住环境出现大改变而反对这个计划。
陈平兴:为下一代拒建议
陈平兴(50岁)说,为了下一代的未来,公巴不可设立劳工村。
他坦言,当地生活环境舒适,倘若引入外劳,生活将会发生变化,并会制造许多问题,比如治安。
梁成成:无利发展
梁成成(60岁)说:“身为公巴人,我不希望看到外劳‘入侵’。”
身为猪肉小贩,他认为引入外劳不会带来生意,反而会使当地塞车问题更严重。
马斯尼占:加剧塞车
马斯尼占(50岁)说,建设劳工村势必造成许多工厂巴士涌入公巴。
“这里道路狭窄,放工时段大塞车,如果巴士也进入,那会更加塞。”
莫哈末阿兹里:文化差异挑战
莫哈末阿兹里(63岁)则说,外籍劳工的文化、生活、卫生习惯与本地人不同,村民也担忧,有关劳工“挑战”本地人的文化。
“新加坡曾发生劳工引起的骚乱,我不希望在公巴看到这种事发生。”
外劳:没受排斥
公巴的劳工村未建起来,已有不少外籍劳工住在友谊花园、柏达花园、以及直落公巴巷一带,但本地商家不觉得外劳制造问题,外劳也强调未受到排斥。
住在直落公巴巷店屋楼上的孟加拉籍贯劳工南姆说,他在工厂上班,在当地生活未面对多大问题,也否认外籍劳工的生活习惯不卫生。
“沟通上有不明白时,我使用手机的软件翻译。”
他表示不会去干扰他人,和附近居民相处融洽。
楼下商店有不少顾客是外籍劳工,商店业者说,与外籍劳工做生意没有面对问题,虽然楼上就是劳工宿舍,但不曾发生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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