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蒙古和成吉思汗的認知是從閱讀《射鵰英雄傳》開始的。後來讀了林悅的遊記,對浩瀚無垠的草原和沙漠有了許多好奇和嚮往。所以我來到了這裡──烏蘭巴托。
我們抵達成吉思汗國際機場時已是中午時分,嚮導兼翻譯已在等候,一出機場就直接驅車往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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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景點是尤恩河谷(Yol Valley)。Yol在蒙古語代表胡兀鷲,這裡四周皆是陡峭巖壁的峽谷,以觀賞野生動物聞名,尤其是胡兀鷲。我們徒步走進峽谷,兩旁是高聳的山谷,長滿了綠草和矮灌木。緩步行走在草地河流間,不時有胡兀鷲在天空盤旋,轉了幾圈又飛往別處。沿途有許多牛馬悠閒地吃草,不時還能在山谷的石頭間發現蒙古鼠兔。我們必須悄悄地靠近拍照,因為稍有動靜,這些可愛的蒙古鼠兔就會迅速逃得無影無蹤。峽谷的深處還有冰川,即使在夏天也未完全融化,令人嘖嘖稱奇。
傍晚抵達戈壁沙漠,迎接我們的是一場沙塵暴。只見車窗外一片昏天暗地,沙粒在空中飛旋,隨著強風一陣一陣地吹來,一遍又一遍拍打在車窗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響。外面能見度很低,司機憑藉強大的方向感和熟悉的路線,迎著沙塵暴將我們順利送抵預訂住宿的蒙古包。
攀爬沙丘,浩瀚沙漠在眼前
隔天清晨,沙塵暴稍微停歇,但依舊颳著風,且風勁不小。冷冽的晨風並沒有吹滅我們的熱情。千辛萬苦來到戈壁沙漠,當然必需攀爬沙丘。
我們來到洪戈林沙丘(Khongoryn Els),當風吹過沙粒時,會發出猶如樂聲般美妙動聽的聲音,所以又稱為“歌唱的沙丘”。洪戈林沙丘是蒙古最大最壯觀的沙丘群,高達300公尺,寬約12公里,長約100公里。高聳的沙丘形成了天然屏障,一直向前伸延看不到盡頭。
我們光著腳丫,一步一步試圖攀爬沙丘。耳際不斷響起風聲,冷風中夾帶著沙粒,連呼吸都困難。爬到陡峭的地段時又冷又累,抬頭一看,沙丘頂端似乎就在不遠處。沙丘的沙非常細軟,每踩一步就沉陷一步,爬得十分艱難,感覺怎麼爬都爬不完。我轉過頭回望來時處,遠方的視野遼闊無邊,在晨光的照射下一片金黃。從高處望著戈壁沙漠的浩瀚與瑰麗,我明白了,有時候放棄也是一個選項。我坐在沙丘欣賞風景,片刻後便順著徐徐沙坡而下。
火焰崖──聆聽恐龍的呼喚
中午來到巴彥扎格(Bayanzag),也被稱為火焰崖。這裡的砂岩懸崖擁有美麗的紅色,尤其在夕陽照射下呈現如燃燒般的火紅色。20世紀20年代,美國古生物學家安德魯斯(Roy Chapman Andrews)率領探險隊來到巴彥扎格,原本計劃在蒙古發現一些人類起源的痕跡,卻意外發現數量驚人的恐龍化石,包括歷史上首次發現的恐龍蛋。
我們站在懸崖高處,眺望這片大地,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紅土地,一直延伸出去看不到盡頭,蒙古大地的遼闊在這裡展露無遺。遙想這片土地很久以前曾經有恐龍在走動,似乎還可以聽到恐龍的鳴叫聲。如今,在這漫漫無際的大地看不到一絲人煙,連動植物都失去蹤影,讓人不禁感到荒涼。
最美的風景在路上……
離開戈壁沙漠後,我們一路向北行,跋山涉水,路過草原跨過河流,嚴峻的路途一再考驗司機精湛的駕駛技術。蒙古最美的風景都在路途中──遼闊無邊的草原、成群結隊的牛羊馬,無數風景都在車窗外掠過。盡收眼簾的美景沒法用相機一一記錄下來,那就將它深深烙印在腦海裡吧。
經過長時間顛沛的車程,終於來到蒙古古都──哈拉和林,1235年窩闊臺在這裡建立了新帝國的都城。我們來到這裡主要是參觀額爾德尼召寺,這座建於1586年的藏傳佛教格魯派寺院,建築材料據說取自哈拉和林城遺址,寺廟周圍建有108座白色佛塔環繞的院牆。
我們一邊觀賞寺院內保存的佛像、唐卡、繪畫、刺繡品以及大量珍貴的文物,一邊聽導遊解說,在這歷史時空裡度過炎熱的中午。
蒙古之行最後一個目的地,是位於蒙古和俄羅斯邊界的庫蘇古爾湖(Khuvsgul Lake),它是蒙古第一大淡水湖,水域總面積為2760平方公里,最深處達262.4公尺,湖水經由蒙古最大的河流色楞格河匯入到俄羅斯的貝加爾湖。
這裡相對商業化,住宿設備也齊全,是熱門的度假勝地。我們在湖畔慢步,庫蘇古爾湖很大,看著蔚藍的湖水輕撫岸邊,有種面向大海的錯覺。就這樣,我們在天水一色的美景中揮別蒙古,告別了這趟充滿挑戰和貼近大自然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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