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幾千年前逐漸成為中國文化的圖騰。
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家大女兒屬虎,次女屬龍,還有兩位都屬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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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念國中時就愛不釋卷,看了金庸的武俠小說《神鵰俠侶》就沾沾自喜說自己是小龍女,龍的傳人,自詡是古墓派的第三代掌門人。
在我家,她上有屬虎的大姐,下有屬蛇的妹妹,她排行居中,也有點令我與太太要多操心。3歲是她還不大愛開口說話,一副我行我素的“姿”勢,頗有個人的主張與個性,常常為了自己的愛好,不管別人的感受,她有衝動念頭就想實現,而且堅持到心願實現為止。
有一次,母親替3歲的她洗澡後,她竟然堅持要自己穿衣服,千挑萬選竟然穿了阿嫲的底褲出來亮相,惹得一家大小哈哈大笑!
同年為了一定要吃到她屬意的手環糕竟然大哭大鬧不停,非吃到不可,而且當時當地也沒有手環糕了,家人與我安撫不了她的高漲情緒,我一時生氣了,把她抱起來關在臥室裡,掌摑兩下臀部。門外阿嫲敲門呼喊。
4歲開始,在母親與外婆的鼓勵下,步履蹣跚走出家門到對面小商點替她們買些蔥、蒜、鹽、香菸或糖果等。
小龍女有勇氣敢擔當
中學被編入理科班,毛遂自薦願當學長。我觀察後佩服她有勇氣,敢擔當。她崇拜香港四大天王,愛看的連續劇,她錄了留待有空閒才看。SPM教育證書她居然10科全A,包括華文在內。大學預科班時,她聽從生物科老師的輔導要捉昆蟲,蚱蜢等做實驗。接著STPM考試成績斐然,新加坡大學建議她讀化學工程系,國民大學可讀藥劑系,她竟然非醫學系不報到。
她堅持自己的深造理想,結果農業大學竟然破天荒開始招收醫學系生,她就喜出望外,興高彩烈到大學報到了!同年,高等教育部大學提高理科生可獲的貸款7000令吉。
捱過6年醫學科畢業後,就在柔佛州內縣醫院駐院實習醫生。7年後不動聲色,竟然到英國倫敦順利考取專科醫生資格,然後就轉到吉隆坡私人專科醫院擔任諮詢會診醫生。這期間幾乎每個月回家給探望我,並親手給我零用錢。
每當虎年或龍年來臨時,我一年一度的春節揮春總離不開這兩個生肖。如今2024甲辰來臨,我不厭其煩,寫下“龍騰虎躍慶安康,千家萬戶迎豐年”,聊以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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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来的医生,是一个热爱自由的医生。
他常在手术室里精准地拿着手术刀,为病人解决病痛。在手术室外,他却热爱骑车,享受风吹拂脸庞的速度感,感受生命的律动。
年轻健康的身体,能使他更专注于医学,我的年轻医生,他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一天,一根细细的风筝线,改变了他的一切。
那是个普通的午后,他如往常般骑着脚踏车穿越乡间小路。道路两旁是摇曳的稻田,微风吹动叶片发出沙沙声,阳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快乐地踩着踏板,沉浸在这片宁静中。
突然,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风筝线,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眼前——锋利、细薄,如同一把无形的刀,直接横割他的脖子。
一瞬间,他颈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剧烈的冲击让他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当他伸手去摸脖子,只觉得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视线模糊,四周的声音变得遥远。他当下试图动一动身体,却发现——四肢,竟然已经没有了知觉,也无法动弹。
年轻医生的身体,也是人类的身体,那一刻,他的恐惧如海啸般袭来。他固然知道,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外伤,这可能是颈椎脊髓损伤,一种可能让自己再也无法行走,甚至无法重新执刀的严重伤害。
医院的天花板白很刺眼,冰冷的病床将他束缚其中(担心他跌倒)。
他曾经是这手术室里的医生,如今却成了躺在床上,任医疗人员摆布的病人。他只能听见医生们轻声讨论他的病情——“颈椎第四、五节受损”、“瘫痪风险高”、“手术后能不能恢复还不确定”。这些话语,对医生而言,已经不再是冰冷的医学术语,而是实实在在的梦魇开始……
他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疼痛已经成为的日常,恢复的过程比他想像的更漫长、更残酷。他努力尝试动一动手指,却一丝反应都没有;他一直忍着,咬牙进行复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忧郁、焦虑、失望……这些情绪像幽灵般紧紧缠绕着他,在无数的日子。他开始责问自己:“如果我无法再拿起手术刀,那我还算是医生吗?如果我只能坐在轮椅上,那我还能拥有什么?”
痛苦中的挣扎——我还能做些什么?
用生命,“完成使命”的人
我是在他做复健时遇上他的。他是我的病人,因为他容易卡痰、容易喘,只听见他说:“康复的过程,并不像医学教科书里描述的那么简单。我曾经以为,努力就会有回报,但现实却不容我选择。我无法再奔跑,无法再骑单车,无法再站在手术台前……我的世界,仿佛被无情地缩小,只剩下病房和轮椅。”
“我还能做什么?我还有什么价值?”
答案,似乎很残酷,但某天,我的一个病人,也是他的老病人,点醒了他。老病人坐在他的复健病房旁,看着他,眼神充满敬意:“医生,能再看到您,真的太好了。”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即使他不能再执刀,但他仍然可以“当医生”——在大家眼中,他仍然是专业医生!
他还能诊断病情、给予治疗建议、他仍可以陪伴病人,走过病残的恐惧与绝望。或许,他失去了之前行动的自由,他告诉我:“黄医生,我不会失去知识、经验和对病人的关怀,我一定会像黄医生一样,怜悯我们的病人……”
我看见他的眼神,那真是充满希望的眼神。我知道,我又救了一个人的生命,相信他能持续以他的专业,救未来更多病人的生命,我称之为:医者仁心传承使命!
几个月后,我看到他回到了医院,但不再是站立着迎接病人,而是坐在轮椅上,推着自己进入诊间。
病人看到他时,表情常常从惊讶转为敬佩。而他以自身的残障,鼓励病人学会接受生病之后不完整的自己。也许上天的安排和意外,夺走了他过去熟悉的生活,却也让他重新学会如何慢慢“活着”。对我来说,他不再只是那个能拿手术刀的医生,而是一个真正理解病人痛苦、学会与无常共处的医者。这个就是我常常说的“用生命,完成使命”的人,这个就是值得尊敬的人生!
真正的医生,不只是治愈病痛,而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影响别人病苦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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