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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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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24/02/2024

安焕然

边缘评论

莫家浩

许云樵

白伟权

新南洋史

安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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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浩

许云樵

白伟权

新南洋史

安煥然教授.“南洋”是談學問的愚趣齋

在藝術領域,有所謂“南洋風”,有其畫風主張,有其學理脈絡,“南洋”與“本土”與“現代”結合。在教育領域,有所謂的“南(洋)大(學)精神”的傳承與弘揚,一些精神元素是一般“純西學”或純語言教學所無法替代的。至於在學術界,欲瞭解南洋研究,得回到南洋學會的成立及其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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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臺灣的一八四一出版社為大馬兩名青年學者(和白偉權)出版了他們的專書,並被該臺灣出版社標榜為“”。不管這用詞恰當不恰當,既然標榜“新南洋史”,即要有新視角和新的研究方法,卻也應當要有“南洋研究”的學術傳承。新與舊不應一刀切,截然二分,否則何需再套用“南洋”一詞?

但要傳承什麼呢?“南洋”一詞,最初很明顯就是一箇中國視角。其之所以南洋,是中國視角的向南看。在東南亞各國早已建國超過半個世紀的當下,何苦還要來個“再南洋”?

“南洋”還有意義嗎?我認為還是有的。在藝術領域,有所謂“南洋風”,有其畫風主張,有其學理脈絡,“南洋”與“本土”與“現代”結合。在教育領域,有所謂的“南(洋)大(學)精神”的傳承與弘揚,一些精神元素是一般“純西學”或純語言教學所無法替代的。至於在學術界,欲瞭解南洋研究,得回到南洋學會的成立及其團隊。

而談南洋學會,自然離不開許雲樵。可惜世人多隻記得許雲樵在東南亞歷史地理古地名的對音考辨,其實這一塊是他浪費太多精力,也是其學術成果最薄弱的一環。一來以對音考地名,受限於語音變化和歷史地理的變遷,向來不準。而且同音近音的地名,在東南亞不只一處,難以認定此對音就是指彼地名。其二,許雲樵的“南洋生活”及其南洋的接觸面主要還是在新馬(或及泰國),對東南亞其他地方的認知和考察還是不足的。以致其東南亞古地名的對音考辨多以新馬為中心,這顯然是有偏頗的。例如針對《漢書》卷廿八下〈地理志〉記述的都元國,許雲樵主張就是今大馬半島登嘉樓的龍運。但學界卻有不同的論斷。廈門大學韓振華考究都元國應是在越南南圻一帶,另,姚楠、陳佳榮和丘進等則考訂都元國很可能是湄公河三角洲的某個城市。

但若認真看待許雲樵的學術成果,其實他是南洋研究的多面手。許雲樵研究大伯公、對《馬來紀年》馬六甲王統的考實,以及他引用《歷代寶案》以英文書寫滿剌加(馬六甲王朝)和琉球的交易史的論文,很多課題和領域是他開風氣研究。很可惜後來者能在他研究基礎上再擴展的,並不多。許雲樵對方言音和南洋華語俚俗的研究,那才精彩。而他的地方史(非僅地方“華人”史)研究(如北大年史)也很紮實。我們談論許雲樵,看見的不能只是他的“都元”、“蒲羅中”等地名對音考辨和爭執。許雲樵的南洋研究,是跨族群(非僅華僑華人)的研究,其所涉獵和引用的材料和論文書寫也非限局於中文文獻和中文書寫。許雲樵的識見能耐及其學術成就,也正和當下本地大專中文系的“華人研究”格局成了鮮明的對比。

南洋學會發起人還有一個韓槐準。早在1930年代,韓槐準就對遺留在東南亞的中國陶瓷產生興趣,到處蒐集考察,先後在《南洋學報》發表〈中國古陶瓷在婆羅洲〉、〈舊柔佛出土之明代瓷器研究〉。又在1959年以他25年來的蒐集和研究心得,寫了一本《南洋遺留的中國古外銷陶瓷》(新加坡青年書局出版)。這本雖僅一百餘頁,附插圖68件的小書,卻是中國古外銷陶瓷的最早一本中文專著。

南洋學會同仁還是一個可以“談學問”的民間學術團隊。他們自籌資金出版學術書籍,辦《南洋學報》,義務編輯。不僅勤於研究,也熱衷討論。1950年代,他們以韓槐準居屋作為學術交流的園地。這居屋取名“愚趣齋”,其實也是一個果園,研究學人喜歡在這裡種植,特愛紅毛丹。陳育崧在《南洋學報》曾如此寫說:“愚趣齋中,沉蔭底下,暢啖紅毛五月丹……主人又出所藏之唐宋元明清陶瓷器皿,珍品碎片,什然前陳,大談其南洋陶瓷史,而華僑史,而大伯公考,高談闊論,旁若無人。這是南洋學會仝人的風趣。十幾年來,白雲蒼狗,風風雨雨,都打不斷我們這股傻氣。”

他們之間,性格各異,也各有個性和己見。學術論點不同、認知不一,卻是可以談學問、做朋友的一批傻瓜。今天,不管南洋新不新,那股相互尊重、相互鼓勵的傻氣,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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