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威.烏克蘭贏不了，俄羅斯輸不了

烏軍的兵力和彈藥消耗很快，但國內卻沒有強大的軍工業支撐以確保武器的供應，反觀俄羅斯卻坐擁1.4億人口，更是老牌軍工業強國。隨著運籌已久的反攻失敗，烏克蘭遲遲無法收復失地。

而基於烏軍的勢頭已放緩，人民和西方國家對澤連斯基的支持有所下滑。烏克蘭最大盟友的援助也卡在國會，無論是保守派政客或民眾，他們似乎對這場“事不關己”的戰爭日益厭倦。

上週，烏軍從烏東戰略城鎮阿夫季夫卡撤軍，儘管俄羅斯的勝利未能對整個俄烏戰爭起到實質性改變，但俄軍的士氣和勢頭已無比高昂。普汀桌上的選項越來越多：人海戰術、信息戰、以逸待勞、從伊朗和朝鮮引入軍備以充實兵庫，甚至用自制的廉價導彈實施遠程打擊，直到依賴西方援助的基輔被耗死。

如今基輔只剩下有限的選項，要麼繼續死磕，要麼開始談判，而最好的結果也離不開喪權辱國的協議。儘管此舉可能保住烏克蘭（剩下）的領土完整和主權，但澤連斯基的政治生涯基本宣告結束、而他的人身安全也不能得到保證。

更重要的是，這無法保證俄羅斯不再入侵烏克蘭，甚至在全球“民主對抗獨裁”的敘事上讓對手站穩陣腳。

為何這場民主保衛戰會落得如此田地？烏克蘭和西方在擋下俄軍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後產生了一些誤判：俄軍只是紙老虎，但他們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的將士確實會背叛普汀，不願對烏克蘭這個同族同宗的兄弟下毒手，但大部分更傾向遵守軍令，早日拿下勝利迴歸正常生活；烏克蘭會在烏東地區耗死俄軍，但事實上俄軍已在當地站穩，放眼更多收穫；西方堅信通過經濟制裁和軍事援助擊垮俄羅斯，引起俄羅斯民眾的不滿，繼而推翻普汀政權。

結局恰恰相反，俄羅斯和西方另一個競爭對手中國漸行漸近，抵消了經濟衝擊，再坐等西方陣營內訌。哈馬斯和以色列的衝突，也給普汀送上了大禮。隨著華盛頓無暇分身，加上中東局勢有變，只能割愛烏克蘭。

作為國際社會的一分子，我們應拒絕一切的武力霸凌行徑。這一切對烏克蘭人民不公平，他們不該承受如此殘酷的命運。然而，這也給我們上了一課：把捍衛主權的希望寄託在他人的承諾上，即便有理也不能走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