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巫統幾十年的施毒,加上伊斯蘭黨這些年特意撕裂族群間傷口,還有馬哈迪這類人物的煽風點火,我們已經很難感受到族群間過往那種單純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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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骨茶列為國家美食遺產,和為華人新村申請世界文化遺產,這兩件事都引來巫統的強烈反對。
拒絕肉骨茶,是因為“大部分肉骨茶含有豬肉成分,這是穆斯林群體非常敏感的食品”。
拒絕新村申遺,是因為它“與聯邦憲法相牴觸,憲法僅將土著視為具有特權的原住民;當新村被列為世界遺產時,該區居民將自動被視為土著”。
近幾年在社媒、網絡和現實生活的觀察顯示,許多馬來人的思路的確是如同巫統、巫青領導們同出一轍。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局面,卻是巫統幾十年來的離間手段所致:挑撥種族和諧,然後從中獲取馬來票利益,讓馬來人認為只有巫統能夠幫助、保護馬來人。
其中三個最毒辣手段,當屬巫統80年代提出“社會契約”偽論述、國家幹訓局煽動學生們種族情緒、以及利用第三電視和馬來前鋒報等國營媒體,傷害非土著、洗腦國人。
再加上這些年伊斯蘭黨政客的煽動言論,一直都在挑撥族群間的憤恨。
很懷念過去80年代,學校的許多馬來同學。偶爾我們會到馬來同學家裡玩,他們也會到華人朋友家裡來;父親馬來同事都會帶孩子們來家裡拜年,吃吃喝喝也沒有人問東西清不清真,反正大家都知道大傢什麼可以吃、什麼不能吃。大家互相信任。
90年代時期,每逢過年、假期,一張票便宜火車學生票,會帶我回吉蘭丹家鄉,木製座位不是很舒適,但卻給了我很多和pakcik、makcik們聊天的機會。
有一年哈芝節假期,我從加影上車,碰巧和一名馬來大學生一起坐;他叫什麼名、哪一個大學、具體聊什麼也都不記得了,大概就是大學生活的種種吧。火車一路南下,一站一站接受更多乘客,火車也越來越擁擠,我們起身讓座給兩個pakcik,老人家不要我站著,叫我坐在扶手上,我不客氣的坐了,馬來學生也還能有一搭沒一搭繼續聊天。但後來人越來越多,我們慢慢從坐在扶手變站著,然後再慢慢被擠到廁所邊去坐地上。然後火車引擎出了問題,花了15個小時才北上回到家鄉。忘了說,在吉蘭丹,馬來人對哈芝節的慶祝,比對開齋節更加重視。
那個經驗,和其他無數次火車上和馬來鄉親們的互動,成了我人生最珍貴回憶。
經過巫統幾十年的施毒,加上伊斯蘭黨這些年特意撕裂族群間傷口,還有馬哈迪這類人物的煽風點火,我們已經很難感受到族群間過往那種單純的友誼。
這年頭,很少華人真正能以三語流利溝通,更甭說了解馬來文化,或擁有馬來好友;也很少馬來人像達祖丁教授般,懂得以理性心態,化解巫統或伊斯蘭黨的分化毒素。
土著和非土著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大家聚在一起,少的是過去開放、接受的心,多的卻是心存芥蒂的隔閡。
比如我身邊有各族朋友,每次有人想開放式的討論這些芥蒂和隔閡時,總有其他人跳出來把它們掃入地毯底下,經典的、常見的說辭就是“這很敏感”、“馬來人已經歡迎華人印度人來此定居”、“你看一下我國富豪名單,其中絕大多數是華人”。
已經好幾次了。
這給我的感覺是:我是“主人”你是“做客”而已,就不要要求多多。
而巫統對“肉骨茶”和“新村申遺”炒作的潛在前提,就是基於這種“我主你客”的心理。
這心理的源頭,又回到過去幾十年“社會契約”、“國家幹訓局”、“國營媒體”等政客洗腦國人的伎倆。
說穿了,我們國家的問題,就是一小群人通過煽動一大群人,去追求他們的名和利。
只有政客停止放毒,政府務實解毒,人民理性防毒,這國家才能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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