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在電子製造和加工領域向來表現不賴,絕對有能力給東南亞傳統汽車龍頭泰國帶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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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來亞獨立初期、汽車工業尚未成型之前,汽車在國內的售後服務,如汽車維修和替代零組件銷售,皆主要依賴外國進口。
當馬來西亞為了提高在地汽車零組件的自制率而在1960年代開始推動汽車在地組裝活動,以及伴隨1965年《新興工業法令》和1968年《投資獎掖法令》的出臺,我國開始吸引外資前來投資設廠,以從事汽車零組件的生產。這時生產依然著重在售後服務市場,即低技術、勞力密集且具備量產規模的附加或替代汽車零組件。
例如,我國最初接收的投資,主要來自輪胎製造,如英國資本Dunlop Malaysian Industries(1963)和美國資本Goodyear Malaysia(1972)。緊隨1970年代開始吸引了大量來自日本的資本,並以生產電子類汽車零組件為主,如電池、音響和冷氣配件。
1980至2000年代的國產車計劃才是本地汽車零組件廠商成立的高峰期。當時我國為了朝向自主開發核心汽車零組件,因此當中不乏國家經由國產車公司本身或相關官聯機構,透過與外國廠商合資經營、技術採購,以直接或間接介入的方式成立衍生企業,或在供應商發展計劃下扶持本地中小企業成長,此時特別聚焦在中端技術的精密金屬加工、塑料和電子系統領域。
今天,國內的汽車工業基本已成型,技術也相對成熟,並擁有一定經濟規模。再談論是否要延續國產車計劃,也許已經不再重要。畢竟,全球汽車工業也來到了關鍵歷史分水嶺——燃油汽車轉向新能源汽車的新格局、新規則。
同一時間,伴隨國內基本工資和生產原料的上漲,國內汽車工業已逐漸喪失仰賴勞力密集、低成本大量生產這股競爭優勢,傳統老牌Goodyear輪胎廠最近宣佈關閉大馬工廠,即是證明。
新能源汽車,如純電動車和氫能汽車,強調節能、環保、自動化、智能化並配備複雜的電子操作系統,單從中國和美國這兩塊市場新能源汽車的銷量呈爆發式增長來看,這個趨勢無法逆轉。
國內汽車工業必須抓緊這波新興產業的崛起,以及伴隨地緣政治風險加劇下跨國供應鏈紛紛有意外遷或接近銷售地的契機,吸引這些廠商前來我國投資,立志在全球市場再次洗牌過程搶佔成為區域新能源汽車組裝和零組件生產的樞紐。更何況,馬來西亞在電子製造和加工領域向來表現不賴,絕對有能力給東南亞傳統汽車龍頭泰國帶來挑戰。
過去,國內汽車零組件廠商的技術發展路徑,主要是從“做中學”(learning by doing)過程,不斷模仿他人技術再加以改良,而這種“先模仿,後改良”策略亦無疑有助縮減“技術追趕”的時間,以及開發成本。
但是,在新能源汽車更強調高端研發和創新的轉型階段,面對市場與技術的更大不確定性,沒有模仿對象,政府在這方面必須扮演更積極的角色,充當產業關係協調和“技術媒合”的角色,一方面把外資引進來,另一方面則協助本地廠商透過合資經營或技術採購,嵌入新能源汽車組裝的供應網絡,以參與更高技術、質量和附加價值的生產,進而達到技術轉移和建立的目的。
當然,強化國內基礎設備和教育制度,打造促進學習和創新的整體社會環境氛圍,以及鼓勵廠商進行技術升級和創新研發的誘因配套,也是打造新興產業和新經濟引擎不可或缺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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