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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3pm 19/03/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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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家说书】吴惠春 / 懂些药的趣事

作者:吴惠春(爱大华)

编按:你沒看错,这里依然是阅读版,不是医药版。【读家】谈药?谈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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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的“药”(drug)一词,来源于古法语,意为“晒干的”。根据词源,植物在过去是非常重要的药物来源。1991年意大利厄兹塔尔阿尔卑斯山脉冰川下挖掘出来的“冰人奥茨”,就是一个佐证:科学家发现他的肠子感染了鞭虫,而他随身携带的一种蘑菇,就具有杀死鞭虫的功效。

另一方面,鸦片作为最古老的药物,源自小亚细亚的罂粟。苏美尔人因为它可带来愉悦,就以“忘忧药”称之。然后辗转经由阿拉伯商人带到希腊,因能止泻而成为治疗痢疾的药物。然而在16世纪前,药物的使用往往也参杂了迷信和超自然元素,因此“猎药”过程所需反复试错的毅力,运气也很重要。

一直到1543年,时年28岁的德国医生瓦莱里乌斯·科尔都斯(Valerius Cordus)出版了《药典》(Dispensato-Rium),附加在药物上的超自然迷信色彩才渐渐被摒弃,取而代之的是颇具现代科学精神的实证主义。其后,哥伦布开启了大航海时代,猎药的足迹也开始遍布于异域的树林。奈何殖民者的脚步,却因热带流行的疟疾而踌躇不前。最后,药剂师从南美洲发现一种叫金鸡纳(Cinchona)的树皮,萃取出可治疗疟疾的奎宁,这僵局才宣告打破。从此殖民掳掠之道,变得愈加顺畅。

◢想像一下,不用

乙醚(Ether)用于麻醉病人,但科尔都斯当年成功合成乙醚后,只是把它当作治疗咳嗽的药物。之后的3个世纪还被用作化学溶剂或治疗头痛、眩晕、癫痫、风湿病等其它疾病。1846年10月1日,《波士顿日报》(Boston Daily)报导了牙医威廉·莫顿(William Morton)为病人无痛拔牙,受到著名医院医生的关注。

当年还未问世,为免病患在手术过程中遭受过度折磨,医生必须速战速决。尽管有助手帮忙架住病人,血溅手术现场仍是家常便饭,更可怕的是病人挣扎时,助手的手指甚至是病人的,都曾不幸遭切伤。术后病人因坏疽而死的几率,也高得吓人。

1846年10月16日,当时最好的医院——麻省综合医院决定进行一场公开手术,以测试莫顿的麻醉方法是否有效。手术当天,颈上长了一颗巨瘤的病人躺在病床上,护理人员立在一旁严阵以待。病人在乙醚的作用下渐渐沉睡,冷森森的手术刀在其颈上滑行。50个好奇的吃瓜群众屏息凝视病人的反应,然而,病人毫无反应,胸脯平缓地上下起伏证明了他还有生命体征。最后病人手术非常成功。

有了著名医院的背书,医学界对乙醚的需求量暴增。然而当时的药房都是地方小药房,不仅供应不充足,而且每家配方剂量不尽相同。更糟糕的是,合成乙醚的作业技术含量高,一般小药房合成出来的成品品质不佳,这很容易危害到病人的生命。因此,医生急需一个可以信赖的标准化配方。有市场就有供应,由爱德华·罗宾逊·施贵宝(Edward Robinson Squibb)所创立的施贵宝制药公司(E.R. Squibb and Sons)应运而生,这也为工业化制药的时代就掀开了序幕。

制药进程迈入20世纪后经历更快速的变化。《猎药师:发现新药的人》在之后的篇章也给我们带来很多令人大开眼界的故事,然而我想让读者们自己去挖掘。除此之外,若要了解一下比较近代的制药故事,不妨读一读梁贵柏的《新药的故事》。当中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关于“河盲症”的篇章。

默沙东实验室从日本静冈地区伊藤市寄来的一份土壤样品中,发现了可杀死寄生虫的活性物质。即使稀释了很多次,效果依然不减;这就是伊维菌素的由来。无论人用或兽用,年销售量数以亿计。河盲症在沙哈拉以南沙漠地带肆虐,造成一些村落50岁以上的成年人中失明的患者甚至高达60%。出于人文关怀,默沙东决定不计较得失,对该地区长年提供依维菌素,以解决河盲症的问题。这项事业后来获得各大组织的合作并扩展到其它地区。

◢猎奇疗法:吃土、颅骨钻孔

在医疗的历史中,难免会因为病理知识不足而出现一些令人侧目的疗法。《荒诞医学史》一书绝对能够满足我们的猎奇心态。吃土治病、为治疗头痛、癫痫或精神疾病而给颅骨钻孔。另一方面,文艺复兴时期,人们把公牛脑袋塞入面包,然后把这“夹馅”面包绑到病人头上权当治愈精神病的偏方,可真让我脑袋“清奇”了起来。惊吓诙谐还能长知识,万勿错过的一本好书。

药物问世,除了科学家孜孜以求的严谨态度,更多时候肇起于先贤的启发,而且往往会带来出人意表的演变,在《Ten Drugs:How Plants, Powders, and Pills Have Shaped the History of Medicine》,作者就是以这样的角度为我们剖析药物如何形塑世界。

爱德华·詹纳(Edward Jenner)是我们熟知的之父。奶牛工是天花疫苗不可或缺的一环,但我们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忽视几位颇有先见的女性的贡献。玛丽·沃特利·蒙塔古夫人(Lady Mary Wortley Montagu)出生于名门望族。尽管如此,聪慧有主见的她却选择了与非家族看中的有为青年结缡,并于1713年迎来了他们的长子。好景不长,她的弟弟在一场天花疫病中逝世,而她自己也在两年后遭受天花袭击。虽然逃过一劫,她的容貌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后来,她随丈夫出使奥斯曼帝国。她看到当地人使用特殊器具把较轻微病症,且已痊愈的病人痂皮和脓液混合物,放在健康小孩手臂刮出来的伤口上,以此催发疾病并引发针对天花的免疫反应。她深深为之着迷,并决定在当地为儿子(engrafting)。

回到英国后,本想推广君士坦丁堡的天花接种法,却遭到医学界的强烈反对和耻笑,❶宗教原因,当时的基督教世界与伊斯兰教世界互不信任;❷性别原因,医药界由男性宰制;❸当时“四体液”说在医学界占主导地位:医生一般都会为病患放血催吐以便四液重新趋向平衡,达致医疗目的。1721年,天花再次袭来。有了儿子的成功案例,她觉得先在上层阶级展示接种的方法。这一次的展示不仅受到贵族追捧,也获得皇族的关注。尽管当中还是经历 一些曲折,但有了皇室背书,推广之路平坦许多。就连前面提到的疫苗之父——爱德华·詹纳也是受益者之一。

制药的成品往往会与最初制作目的南辕北辙,最著名的例子莫过于让男人重振雄风的威尔刚(Viagra)原本是用来治疗心绞痛;西罗莫司(Rapamycin)用作冠状动脉支架的涂层,但其最初的研发目的却是为了治疗运动员的脚气和酵母菌感染。因此制药过程充满很多不确定,幸运的话,或许能推出如上所述的爆款,不幸运的话,往往挹注几十亿都如泥牛入海。珍惜药物,不滥用,不浪费,那就是我们一般人能做到的最基本用药伦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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