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以為在下所言迂闊,然而從來勢利眼又有哪個能笑到最後的?時下巧言令色者,又焉知寧拙勿巧之歷史教訓與人文深義?
時下政客沾沾自喜處,也只是用腦不用心,至於那些沒頭沒腦的低端言論,就不去浪費篇幅複述一一了。沾沾自喜的政客也不是真的就不用一點心,就是機心太多了而良心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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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腦可以造勢欺愚民於一時,畢竟隨順人慾比較容易;用心則不一定立馬便得民心於當下,從來化導人心實在困難,因此貪官惡吏多,而廉吏清官少。
順民欲不等於得民心,人私慾高漲時是會壓抑初心,也會違逆自己內心深處的最終願望的。滿足了一個個私心慾望的“想要”,不等於已經得到了人心深處自覺不自覺的“共同需要”。圓了人心的共同需要,才稱得上得民心,雖然民眾最初未必體諒,但可以肯定的說,營私苟榮者,必然扭曲民意,而得不了民心。
再說,問卷調查拼湊起來的眾口結果,其中免不了許多情緒與意氣的摻雜。試想,一時市場導向與“口味”的量化,又哪裡能代表人民內心深處自覺不自覺的“共同需要”?個體慾望裡爬梳不到真民意,真實民意乃在質感的全民共同體中。
從政前,能不先識民意?不是不識,初心早喪了;從政後,能不首察民情?不是不察,居心叵測了。民意民情惟待用心的政治家來匯通,只會用腦算計的政客,必然不惜以隔裂社稷、玩弄課題來虛張聲勢,坐收漁翁之利。
另一方面,或許還應反思:國民素質是否已然達到了可以召喚好官臨世的水平?就算真有青天大老爺橫空出世,有眼無珠的浮躁年代,民心都被封印在了民粹底下,恐怕他那順應民心的一懷丹心,也將因不擅長討喜目光短淺的群眾人慾而上不了位,謀不了事。奈何。
惟其言時時討喜民欲者,其行必處處不忠於民心;其人念念體恤民情者,其志固常常難曉於民間。此中有真意,苟非好學深思,不得其人,實難與言。
想當下或未來苟真有個賢士出仕,怹會否孤零零匹馬單槍?屆時朝堂上豺狼當道,內無同道並肩、義士護法,誰與推心置腹?外無智民共舉、賢達資助,誰識良苦用心?難矣哉!無怪乎有如此之政局也。對此,罵聲之餘,士農工商,能不各有反省?實在皆有可以反省處也。
細想來,其實,豈惟政壇風氣敗壞?卻如今文風浮靡,學風怪誕,杏壇禮崩樂壞,莫不如此,悲夫奈何。無何,家國真希望、真出路,絕不僅在政黨聯不聯盟上做文章,乃有待四民各自反思深省是否已然助長歪風也。
要之,國家政事,肉食者(指稱當官者)當負第一職責與最大責任,而天下興亡(關乎世道人心,文化傳承教育事業),則匹夫自有可以盡心勉力處。
高喊口號爭取“我”的人權之餘,是否也是時候該多想想自己的責任?自己的擔當?不然,幾年一次的“有權有勢”,他有求於我們時,我們沉醉在“人民是老闆”的虛名裡高興,頭腦發熱、情緒高漲過後,網民還是意氣之爭多過了意見之真,真知灼見,又哪裡是廉價遊戲裡可以玩得出來的?總之,人間真章絕不在政黨政治的罵戰裡。人生希望,真不該囿於政客製造的迷霧課題裡去尋出路。
今後政治是否有望,還看今後文化教育能否有非一般市民所能當下理解的真章,來默默積陰德,以高瞻遠矚的定力護養出更多的棟樑之才。孟子曰:“待文王而後興者,凡民也,若夫豪傑之士,雖無文王猶興。”今日學府大病,正在精氣神之薄弱!
實在地說,近看國內已然悲觀,遠看天下大可樂觀。怎講?夫教育一時喚不醒國人,也無妨於與國外友人繼續深入交流,若文教方向正確,不怕無鄰響應。曾幾何時,本國人總要等國外人讚許了某人事物,才覺醒尾隨而珍重某人事物。無論如何,先丟掉對政客的幻想,免疫政客之畫餅,提起做人的精神,少點簡單粗暴的自我張揚,多點溫情敬意的文化傳承,必然有以接軌此後之天下,做真貢獻而逐步迎來世界之新世運。
或以為在下所言迂闊,然而從來勢利眼又有哪個能笑到最後的?時下巧言令色者,又焉知寧拙勿巧之歷史教訓與人文深義?教育精神還在孔子之一言:“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教師大忌,實不在人家聽不懂上,只怕自己該懂的還不懂,而難得遇到了願意求懂的後生卻拿不出什麼真懂的東西來啟發有素質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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