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有难,华人有责。建议征收生虾税救国,每只生虾抽8.88%,贡献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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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不爱吃虾,感觉有股邪异腥味。那时候,字典上还没出现胆固醇这个名词,食物只分好不好吃,贵或便宜。
那时候,大家把猪脑当豆腐,内脏当零食,鹌鹑蛋是整打整打吃的。有道炖汤叫欢天喜地:猪脑炖鸡爪(这名取得好!),是卖得最好的汤水;铁板猪肝是宴会大菜,糖水中漂几颗鸟蛋是寻常事,没人怕胆固醇。不知,就不会有烦恼,无知的人最开心。
自从胆固醇“出现”后,大家才醒觉,原来所有美食都是三高祸首,竟然是不健康的。就这样,虾突然不腥了,这和什么男人不坏云云的道理是一样的。
爱吃虾,不过不是河虾,尤其讨厌那种大头淡水虾,肉不比海虾鲜美。众人尤爱啜食虾头膏,橙红色的还好,有些黄中带黑,像婴孩排泄物,而且是病了几天那种。
不喜欢淡水虾,除了味道,另一个原因是越卖越贵。
以前常去北海双溪赖一带的马来档吃虾面,小啤酒樽长般河虾,妍蓝鲜跳,头大须猛,每只都有半斤吧。货源是附近的河流,常看到村民提着钓竿来交货。
每份大方的下两只虾,随便砍成几段,炒面或煮爪哇面(Mee Rebus)。虾膏把面染得血红,灿烂的卖相,忠厚朴实的味道,平易亲民的价格,每碟十大元。
工厂和大道取代虾面档,河流清澈不在。红红的大头虾逐日暗淡,然后消散。
镜头转到首都。
胡须佬还是胡须仔时,工作地点附近著名的生虾面已是每份18元。那时的啤酒,每大瓶还不到10块钱。
所谓每份,就是炸得脆干的伊面,淋上滑蛋浓酱,斜躺着半只开边大头虾,卖点是被虾头膏染红的酱汁。上了中学以后,就对这种零食式的炸面没兴趣,更何况,18元,当时可以买几包香烟。
后来价格一直起跳,味道也越来越人工化。哪有那么多河虾,连水沟的捕完都不够供应,当然是大量养殖。
很久前就把那家名店列为黑店。今时今日,每份应该接近40大元了吧。几天前经过,该店不只健在,还人头涌涌,都是富裕的大马华裔。
国家有难,华人有责。建议征收生虾税救国,每只生虾抽8.88%,贡献国库。
华人长期纳税,还能送孩子上国际学校,甚至放洋出国,可见财富分配不均。真正的国民团结,应该是吃大虾的人,纳税辅助吃虾米的人,才算公平。
只不过,很多人连虾毛都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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