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毀了猴子的生態,想要和它們和諧共存,豈有不需要付出代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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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猴城”之稱的泰國旅遊小城華富里(Lopburi)被成千上萬只野猴佔據的畫面,乍看之下猶如科幻電影《猩球崛起》黒猩猩群起與人類對抗的真實再現。這些猴子雖不像電影裡的魁梧猩猩組成了強而有力、有組識、有謀略的軍隊,但這些體格不大卻反應敏捷的野猴已然是足以叫人心生恐怖的龐大組織。
這些原本生長在叢林裡,在樹丫上跳躍的猴群會往城裡移居,比人類從鄉區往城市遷徙有更合理的理由。人類移往大城鎮主要是為了更好的就業機會,選擇更理想的生活,多半移居城裡的人,在原鄉還有個可以居住,可以回去的老家。可是猴群不同。它們多半是沒了家,在別無選擇下,只能移往城區,混入人類世界中。
因為樹林被大量砍伐,它們的棲息地被破壞,住的吃的都成問題,特別是吃的。一但棲息地被毀,大自然裡自然形成,可保持生態平衡的食物鏈被擾亂和破壞,猴子只能出走覓食,從一個被破壞的生態中,進入、參與另一個生態的破壞。來到人類世界的野猴之所有會大量繁殖成災,得歸咎於人類的“同情飼養”。泰國猴城的獲猴群氾濫,是人養出來的結果,而且不單單是“同情飼養”,還是有規模的“目的飼養”。
華富里原本是靠有著千多年曆史的三峰塔吸引旅客,但漸漸的這裡處處可見猴子的“有趣”景象讓這裡成為了聞名的“觀猴區”。36年前,華富里的居民為感謝猴子替他們招來旅客,開始在每年11月的最後一個星期日款待猴爺猴孫,人與猴的友好互動很快被認可,漸漸的這場豐盛“慰勞宴”變成了更吸引旅客的猴子節。去年猴子節,華富里的猴群便吃掉了總值約4萬令吉的新鮮蔬菜和水果。拿出一些有餘餵養猴子,不必吝嗇。
有了足夠的食物,沒有天敵剋制,繁殖必盛。後來的猴滿為患,是自然的結果,卻在人們起初的善意之外。
猴患不只發生在泰國,在我國檳城、柔佛也沒少見野猴成群結隊擾民,新加坡也有“捉不完,理還亂”的猴患。不單是華富里的居民抱怨,如今他們為了避免猴子騒擾,只好住在籠子裡,在新加坡某些地區面對著猴患困擾的人自嘲說,“以前我們把猴子困在籠子裡看它們,現在我們被它們困在‘籠子’裡任它們看。”
亦遭猴患所擾的香港,花了不少力氣,才終於鎮住這些潑猴。1999年香港先是出臺了禁止餵食野猴的法例,教育人民必須斷了野猴把人類等同於食物來源的念想。接著在2009年開始為雌猴進行結紥手術,2014年開始再把結育手術進一步推廣到雄猴,大大降低的野猴的繁殖力,誘導它們回到野外覓食,而非肆無忌憚地對人類“狂熱”索討。人類毀了猴子的生態,想要和它們和諧共存,豈有不需要付出代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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