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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40am 07/04/2024

多元种族

张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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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

团结精神

国族主义

“乡愿”

张恒学.马来西亚华人不应乡愿

乡愿,就是指乡下的滥好人,村里出什么事,问他,他总会说左右各打五十大板。表面上很有道德,里面是非懒得分。说,这叫“德之贼”。因为这样做是会害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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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恐怕很难找到这样的民族——他们飘洋过海,落地生根。但其文化根源清楚可溯,甚至还保留着大部分传统文化。这样的民族,他们在异乡落户,称作自己的家。几代人之后,他们仍称自己是X族、是Y族……;但在这个文化身份之上,他们都很自豪的说:“我是马来西亚人。”

是的,“族”和“国”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谓的“民族国家”(nation-state),其实都是由“单一民族”(nation)组成的“国家”(state)。由于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是单一民族国家,才凸显了“国家”的难能可贵。

历史上,多元种族国家,可有成功例子?马来西亚人的小学课程,都在教小孩子“我国有三大种族,大家和睦共处”。放诸世界,马来西亚是成功例子吗?美国——这个号称最自由却又曾经蓄奴的国家——是成功例子吗?

无论如何,多元种族国家面对的问题,是如何让不同种族把“国家”摆在自己的族群身份之上,形成一种。在马来西亚,这问题一如开头所述,早就解决了!至于世上其他单一民族国家,族国不分,没有问题。问题在他们国内仍有少数民族。

在单一民族国家,多数民族容易对少数民族有所猜疑,比如他们不理解对方有什么巴闭(广东话,指独特之处),为什么不索性同化,为什么要搞分裂,为什么要和我们不同,为什么不“尊重”我们……在种种客观不利条件下,少数民族仍要坚持自己的文化身份。好或不好,见仁见智,可毕竟是难能可贵的事。

民族间如何才叫互信呢?让我用以下的中国哲学故事来说明:庄子看鱼,把鱼想像成快乐的。别人质问他,说你怎么知道?庄子却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在这个例子上,庄子“有心”,把鱼想像成快乐的,但别人却“无意”,不能理解庄子这份心。他们硬是要用理性、科学来“证明”对方是否知道。庄子的回答是说——心在我这里,你永远都看不到,不用想证明!只要相信就可以了。这就叫互信。

在没有互信的前提下,族群间任何一个大小动作,都可以视作有意挑衅、有心伤害。就算当下没有,这种互相仇视很容易就被煽动起来。对方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你能用问的问出来吗?不能!在互信不强的基础下,什么动作都可以轻易地被想像成是“有意为之”!

各位,我们仍在讨论着单一民族国家。历史上,少数民族在单一民族国家里的遭遇,最可歌可泣的是犹太人。犹太人(Jew)是一个宗教身份,他们信奉的是犹太教(Judaism),属于亚伯拉罕教系(Abrahamic religion,我在前文《“真相”存在于人间》简称西方宗教),和基督教及伊斯兰一脉相承。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欧洲历史上,犹太人另有一个族群特色:他们民族身份鲜明,但并没有自己的国家,而是散落欧洲各地。犹太人在各地都是少数民族,本来和当地主要族群相安无事。问题的出现,是当近代“民族国家”这个概念兴起后,由于犹太人从事的行业以营商、借贷为主,而主要的“客户”都是有份压迫当地族群的王室、贵族,当地的多数族群的平民“恨屋及乌”,把怒火导向了当地的犹太人身上。

民族国家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呢?历史学家说法不一,而根据Hannah Arendt的看法,世界上第一个民族国家是大革命之后的法国,大约靠近1800年才成立。这是有多年轻、有多老呢?只比马来西亚早个150多年。到今天,也才不过两百多岁!如果一个人真能长命百岁,这段辛酸惨痛的人类文明历史,我们就能听到老人娓娓道来。没有老人没关系,我们有历史。我们应该读历史。

根据Hannah Arendt的看法,在民族国家成立后,犹太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窄小,于是各地的犹太人不得不联合起来,组成一个跨国界的族群网络。我们今天有些人,对犹太人有一些刻板印象,以为他们左右着世界大局的发展。其实,欧洲人早就这样想过。就是这样的思想,在大约一百年前,使欧洲形成了很激烈的反犹主义,最终引致纳粹德国的极权主义兴起,发起世界大战,要把犹太人灭绝。

这就是一个少数民族在所谓民族国家兴起后,可歌可泣的事迹。活生生、血淋淋,俱往矣。今天我们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吗?

行动党副秘书长刘镇东最近接受媒体采访,重提了他的“马来西亚民族主义”这一套思想。他认为目前是“政治上最有条件去推动”这套思想的时候,而这套思想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呢?他说,“最后大家会想说‘我是马来西亚人’……怎么样从一个‘马来西亚人’,去创造马来西亚民族主义……这个国家能够怎么样一起共同建国——nation building”(引号内是原话抄录)。

按照字面理解,刘镇东认为,会说“我是马来西亚人”还不够,要利用这个前提,去创造一个(或可称为“马来西亚族”)然后再一次“建国”。他认为,如果我们拥护安华,安华就能成就这件事,安华就会是“二次国父”,也就等于“二次建国”。

马来西亚到底是不是多元种族国家呢?这个“二次建国”,是要维持多元种族的特色,还是过渡成单一种族国家呢?答案已经写在墙上:要建立一个“马来西亚族”,族国不分,其基础是多元语言和文化。这样,它的表面是单一民族,它的里面却是多元种族。

天下有这样的美事吗?如果不美的话,是不是只要拥护安华,投票给团结政府,就一定会变成美事呢?我们应该这样相信吗?我们这样相信了,那后果是好是坏,我们自己承担吗?政客承担得起吗?

华人有一个词汇,叫。通俗的意思,就是“好好先生”,是用来骂人的。好好先生有什么好骂?原来,“乡愿”这个词,源自《论语》:“子曰:乡原,德之贼也。”

乡愿,就是指乡下的滥好人,村里出什么事,问他,他总会说左右各打五十大板。表面上很有道德,里面是非懒得分。孔子说,这叫“德之贼”。因为这样做是会害到人的!

(注:本文关于犹太人的历史资料引述自Hannah Arendt所著的《极权主义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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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20am 12/02/2025
拉温登.对团结与分裂的反思:我们是否正在渐行渐远?

我不禁要问,在学校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我们之间的差异不是障碍,而是好奇心和友谊的源泉,而现在,我们之间的差异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不禁要问,是什么原因让我们这些年来越来越疏远——是宗教、种族,还是时间?

长期以来,马来西亚一直以自己是一个多元种族与多元文化的国家而自豪。马来人、华人、印度人和各种土著群体的混合被视为一种优势,为我国丰富多元的传统、语言和宗教做出了贡献。

然而,最近似乎出现了一种日益增长的分裂感——这种分裂感已悄然渗透到普通大马人的日常生活中。最近,宗教事务部长纳因公布了穆斯林参加非穆斯林宗教场所举办的活动或庆典活动,如婚礼和葬礼的指南,这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作为一个国家,我们是否正变得更加疏远彼此?我们是否不再是那个曾经在任何一家商店,无论店主是什么种族,都能同桌吃饭的大马人了?为什么我们在孩童时代一起分享和关怀的一切,在成年后却被分裂所定义?

我个人的分裂故事

农历新年期间,当我试图组织一次老同学聚会时,我想起了这个日益扩大的分歧。我们这个由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组成的团体,在1967年至1975年的求学岁月里一直关系密切。我们一同吃喝玩乐、学习、在一个教室上课、参加同一场考试。我们在那段岁月里建立起来的纽带是不可动摇的。

然而,在发出新年聚会的邀请函后,我却感到非常沮丧。虽然大多数华裔和印裔朋友都积极响应,渴望重聚,但只有一位马来同学表现出了兴趣。尽管我保证聚会将在一家清真餐馆举行,但其他马来人都没有表示任何出席的意愿。

这件事让我深感不安。它让我不禁要问,在学校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我们之间的差异不是障碍,而是好奇心和友谊的源泉,而现在,我们之间的差异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不禁要问,是什么原因让我们这些年来越来越疏远——是宗教、种族,还是时间?

不断变化的团结浪潮

过去,马来西亚社会,尤其是在城市地区,有着更加融合与和谐的特质。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经常自由地混杂在一起;无论是在当地的商店、小贩摊位,甚至是在学校和学院的活动中,共享空间都是中立的场所,食物、欢笑和友谊超越了种族和宗教的区别。店主的种族或宗教信仰从来都不是问题——我们会坐在一起,享用同样的食物,进行超越种族背景的交谈。但现在,这种开放似乎已经开始消退。

我心中的疑问很简单,那就是我们大马人为什么以及如何从一个欢迎所有人同桌吃饭的社会演变成一个似乎默认存在分歧的社会。

其中一个原因或许在于政治格局的两极分化加剧。大马政治变得更加以身份认同为导向,各政党经常强调种族和宗教界限以确保选票。随着政治话语越来越多地围绕种族和宗教差异展开,普通大马人就更难抵御顺应这些身份认同的压力了。

制定政策以促进一个群体而不是另一个群体的利益的力量,也巧妙地强化了“我们”对抗“他们”的意识。

 教育和成长经历的作用

造成这种鸿沟的另一个因素可以在教育系统中找到。回顾我在学校度过的岁月,我记得教室就是马来西亚多元化的缩影。

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比赛,一起庆祝佳节。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课程变得更加隔离,更加注重强化个人的民族身份,而不是培养更广泛国家身份。

学校越来越多地反映了社会中的种族鸿沟,而我们的孩子也正是从这里开始学习他们应该相信的种族、宗教和国家观念。此外,许多大马人在种族孤岛中长大,很少有机会与种族或宗教团体以外的人进行有意义的接触。当家庭倾向于在本身的种族群体中进行社交时,就会传递出一种微妙而有力的信息,即与他人相处的“正确”方式。

媒体经常渲染种族和宗教问题,进一步强化了这些规范。因此,大马年轻人在成长过程中对同胞的先入为主的种族观念根深蒂固,根本没有机会真正了解彼此。

政治的影响

造成分裂的最重要力量或许掌握在政治体制手中。

几十年来,马来西亚的政治论述往往围绕种族政治展开。各政党为维持权力而采取的这一策略只会加深不同族群之间的分歧。偏袒某一种族的政策助长了怨恨和不信任,滋生了一种以猜疑取代团结的氛围。

以种族为基础的政党的成立和政府旨在使某一群体受益于另一群体的举措进一步加深了这些分歧。当政治领袖主要从种族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时,人们就很难将彼此视为马来西亚同胞,而不是其种族社区的代表。这种制度造成了一种“他者化”,马来人可能被视为有别于华裔或印裔,反之亦然。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最纯洁的社交聚会也会让人感觉充满了政治意味,对“越界”的恐惧变得根深蒂固。这与宗教事务部长最近宣布的指南有些类似。

缺乏共同目标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失去了团结的目标。在马来西亚独立初期,在独立旗帜下建设新国家的共同目标将人们团结在一起。国庆日花车游行、佳节期间的首相开放门户活动以及分享国家成就的喜悦,都是不同背景的大马人能够团结在一起的时刻。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场合变得更具象征意义而非实际意义。这些活动让人感觉遥远,只是短暂地提醒我们,我们曾因对未来的共同愿景而团结在一起。

现在,由于共同参与的空间越来越少,大马人不禁怀疑是否还有团结的理由。当政治领袖不再把国家团结作为中心主题,当学校系统不鼓励跨文化对话,当社交媒体放大了我们的分歧而不是我们的共同点,我们就更难看到前进的方向。

修复关系

那么,我们能做些什么来弥合这一分歧呢?

首先,我们必须认识到,团结不是可以通过立法或强制手段实现的。团结必须通过真诚的关系和对理解和尊重彼此差异的共同承诺来培养。无论是通过社区活动、学校活动还是地方倡议,促进信仰间和种族间对话的举措都有助于促进相互尊重。

教育不应该只是教科书,还应该包括同理心、合作和多元化价值观的教育。

我们还必须挑战那些试图分裂我们的言论。与其关注我们之间的差异,不如赞扬我们作为大马人的共同身份。

我们还必须更加用心地创造空间,让来自不同背景的人们能够相遇、互动并建立信任。例如,一群老朋友在一家清真餐厅重聚——这种努力看似微不足道,但对于重建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变薄的社会结构却至关重要。

最后,作为公民,我们必须让我们的领导人对促进团结而非分裂的政策负责。马来西亚的一切工作都是自上而下进行的,否则,我们只是在改变被改变的人。

  • 国家团结部需要立即采取行动。他们已经低调太久了!是时候撸起袖子开始工作了。
  • 大学应该组织关于国家团结的讲座。
  • 国家语文出版局应该收藏关于团结和多元化主题的书籍和著作。
  • 清真寺应该举办关于团结的论坛。我曾在蕉赖的教堂甚至佛庙主持过这样的论坛,讨论通过多元宗教实现团结。
  • 应以团结和马来西亚之名,为中六以下各校编写和出版更多各语教科书。
  • RTM和TV3等媒体应在团结的名义下举办更多论坛,让大马人站出来分享他们的经验。
  • 通讯及多媒体委员会(MCMC)应与国家团结部密切合作,鼓励通过社交媒体举办写作比赛或艺术比赛,征求大马人的意见。
  • 与其放置昌明政府的广告牌,请为人民放置团结的广告牌和信息,不要让政客分裂我们!

最后,我们必须扪心自问,我们是否真的是曾经一起玩耍和学习的大马人,还是我们让分裂的力量将我们分开了。这取决于我们每个人。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修复曾经使我们成为一个国家、在多元化中团结起来的纽带。我们的先贤为建设一个美丽的国家做出了伟大的贡献,让我们不要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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