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义存在双面刃,在分裂和危难之际,可以借助共同的文明、共同的历史创建“想象的共同体”凝聚集体意识,但过度的民族依恋又会成为相融的障碍,甚至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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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马二会带动了两岸中华民族的讨论,习马二人也有意以两岸的中华民族为纽带,以推动“和平统一”,这个主张着实令部分华人受到了民族触动,表达支持两岸统一的立场。值得探寻的是,如何厘清中华民族统一大业与华人自身的关联,不同的意识背景当然会有不同的见解。
有关中华民族的认同,不仅限于中国两岸三地,更是蔓延到世界华人的身份认同中,包括保留中国国籍的,或归化移居地后继续以中华文化为族裔认同的。中华的脉络离了中国后,已在海外“变异”,海外华人也不再是单一的中华民族身份而已,但对中国来说,即使文化断根,血缘上仍称得上是中华民族后裔。况且大多数地区的华人本就接受多重性的认同,对血缘和文化之说没有反感。因此,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一直是中国与中华地区和非中华地区的华人保持互动关系的纽带,而华人自身文化中的中华属性依然能作为与中国之间的联系,虽然政治身份已然不同。
两岸三地以外的华人以东南亚的人口最多,在文化多元情境之下呈现身份认同的多重性,比两岸三地的中华民族认同还复杂。华人日常生活保持文化传统的价值观,在政治领域则强调所在国的公民、社区、国族之身份,两者并不冲突。以多民族国家之一的马来西亚为例,中国和印度的后裔,以及少数族裔的后代在此落地生根数代,各族裔形成文化相融的族群社会、族群政治、族群文化,即使信仰伊斯兰的马来民族占多数,也能够与基督教、多神论乃至无神论者共同生息和发展,互相不冒犯宗教自由,这是各族裔在同一国家认同下达成的理解。
马来西亚政府和民间正在努力朝向多族融合,只不过政府以宪法中的马来人地位作为国族的根基,其它族裔因而多少遭到边缘化,比如华人深刻感受母语、文化在马来化的文化过程中逐渐被边缘化,因此面对单一化的挑战,华人必须在文化和政治的立场上强调族裔身份,以争取华人群体权利,但非要倾向中国的民族政治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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