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麻雀牌各有好笑的别名,一筒叫“大饼”、二筒叫“眼镜”、八筒叫“棺材”、九筒叫“豆皮佬”、二索叫“双节棍”、八索叫“孟加里床”。四万牌上的“四”字,像张开笑口露出牙齿,所以有句话叫“笑到四万咁嘅口”……
麻将牌可说是中国人最“伟大”的发明,其吸引力之大,可使人一坐下开枱,就如“磨烂席”般再也不愿起身,打到废寝忘餐,六亲不认,唔知老豆姓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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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又称“麻雀”,可能因为那张“一索”牌的图案正是一只麻雀。我年轻时拜狐群狗党损友为师学打麻雀,有次摸牌摸到一只公鸡,却一时眼花误以为是“麻雀”一索,随手将它打出去。其他三人大表惊讶,笑作一团嚷道:“做乜打只花出嚟呀?!”这成为我雀战中瘀到痺的糗事!
打麻雀有很多有趣的别称,如:“攻打四方城”(4个牌友面前各有一排麻雀牌,像四面城墙围成一个四方城池)、“砌砖”(把麻雀牌左叠右砌,像泥水佬砌叠砖头建屋)、“游干水”(洗牌时双手按在那堆麻雀牌上,不住旋转移动捞至均匀,就如游泳的动作一样,但麻雀枱不是泳池,根本没有水,所以叫“游干水”)、“竹战”(中国古时的麻将牌是用竹片制造的,因而得此名,只怕被人误会是每人手握一根大碌竹互相棒打大战)。
不同的麻雀牌也各有好笑的别名,一筒叫“大饼”、二筒叫“眼镜”、八筒叫“棺材”、九筒叫“豆皮佬”、二索叫“双节棍”、八索叫“孟加里床”。四万牌上的“四”字,像张开笑口露出牙齿,所以有句话叫“笑到四万咁嘅口”!一筒又叫“月光”,在一局中最后一次摸牌若自摸一筒吃胡胜出,就叫“海底捞月”。如果靠一筒“月光”吃出“平胡”,是否可美称为“平湖(胡)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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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最早听到的麻将歌曲,是周璇和韩兰根合唱的华语歌〈麻将经〉。但五六十年代还有一首更有趣的,是新加坡歌手张老三充满市井味的粤语谐趣小曲。张老三就是后来把披头四名曲〈Can’t Buy Me Love〉改成粤语版〈行快啲啦〉唱红的上官流云,他是以“数白榄”形式如此唱那首〈麻雀害咗鸡乸凤〉:“我个花名叫做蚊鸡松,有人叫我做大鼻窿,有人叫我做孤寒种,我娶个老婆叫做鸡乸凤。佢食饱两餐就周围贡,家头细务佢全唔理,自认麻雀就最精通。朝朝就南对北,晚晚就西对东,四方城中揾使用。大三元,碰红中,发财对碰就胡九筒。十三么,又断西风,一场欢喜又一场空。大四喜,又杠一筒,摸多只牌就大相公……”
在我还未懂得打麻雀的童年,就已将这歌中的麻雀术语听到熟了。他所唱的鸡乸凤沉迷赌麻雀赌到黐咗几条筋,后面歌词看她如何折堕:“如果佢手气系衰啲,就铲埋你三代祖宗。好似成日俾鬼迷,一觉瞓醒佢就失踪。金链金鈪都当清光,会银标咗佢又唔愿供……儿女教育佢全唔理,发梦都顾住碰红中;输到周身唔得掂,前门追债就后门松……”
这首麻雀歌当年很多人都听过,最无辜的是我那个名叫阿凤的小表妹,才几岁大,明明不是伥鸡乸也不是恶鸡乸,竟遭殃及池鱼,也被人取个外号叫她“鸡乸凤”,张老三真系“害时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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