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緊張欸。”
這是採訪當天鼓手Ten Ten說的第一句話,身旁的主唱Double Lin沒忍住笑。很難想像,舞臺上的他們畫著“屍妝”貼著閃電文身,一身黑金屬風演奏起樂器,中間還伴有幾句嘶吼,狂野不羈的表演方式,彷彿欲將舞臺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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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黑歷史。”Ten Ten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Cross Metal(手合鐵鼓樂團)是來自臺灣的樂團,傳統鼓樂搭配東西方器樂是他們的風格。樂團現有6名成員,由主唱Double Lin、饒舌手K.Yang、爵士鼓手Qi、電吉他手Jack、鍵盤手Will及傳統鼓手Ten Ten組成。大學時期,6名成員都是古典音樂系學生,除最小成員即饒舌手K.Yang外,彼此只差一兩屆。
課業與生活上的壓力總需要有個地方接住,玩樂團像是情緒的出口,不料被現在的公司看中樂團的演奏氛圍。2020年,成員以“繼承”的方式接手第一代Cross Metal,成團方式些許特別。
黑暗的氛圍,過“重”的表演方式
當時公司對他們的要求,是希望改編另一支公司旗下樂團——十鼓擊樂團的歌曲,讓其有不同面貌。在改編的過程中,成員陷入重金屬的魅力,風格也逐漸往重金屬靠攏。當愈來愈多的重金屬風作品出現,原本團名中的“Cross”代表跨越、融合,“Metal”象徵樂團誕生於製糖工廠,已延伸出“Metal”具有“金屬、搖滾”之意。
更像是叛逆的孩子,就連十鼓擊樂團的曲子也不放過。
“我們還要想辦法說服團長老師可以接受。”Ten Ten笑說。
年少時期總有想要模仿的對象。舞臺上的他們學著偶像的表演風格,憤世嫉俗般向世界展示自己。但暗黑的色彩、重金屬音樂以及撕裂式的唱法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當時歌曲一出,現場觀眾已走了近三分之二。可那個年齡又何曾顧慮太多,“很酷很帥”的想法紋絲不動。
這樣的演奏方式持續半年,團裡便迎來吵架。因音樂理念不同,成員出現變動,從9人變成6人。
談及這段吵架的經歷,成員不禁莞爾。
“我們很好笑,我們又不是什麼很有名也很厲害的團,也還沒有發什麼作品,就先吵了。可是我覺得這樣很好,因為我們先吵起來,現在就不會吵了。”
恰逢升學、兵役、疫情等挑戰接踵而來,樂團休息了3年,在今年1月28日復出。採訪當天,正是他們復出的第2個月。這段復出過程,還有Double Lin將成員一個個拉回來的故事。
再度歸來,重整出發
紅藍光影交錯下,鼓聲響起,鍵盤、電吉他、爵士鼓的加入搭配著說唱,一首〈天煞孤星〉使現場氣氛達到燃點。
再度歸來的Cross Metal依舊一身黑金屬風,但臉上不再畫著“屍妝”,手臂上的閃電文身也消失。時間的沉澱下,當年在舞臺上嘶吼的少年已跳脫模仿階段,開始尋找自身風格。狂野般的表演方式雖減去,但暗藏在黑暗色彩歌詞中的不妥協精神,一直是他們對音樂的野心。
問起復出時會否擔心沒觀眾,Ten Ten沒有猶豫,說“我們不只是(擔心)觀眾,也怕自己沒有演好。觀眾有沒有我們本來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你都決定要復出了,卻還沒有比以前更好更棒……。”
相比起樂團,不少公司更願意和個體簽約,一是人數少,二是很少有大型樂器。獲得成團機會的他們,將無畏不屈服的精神寫進歌裡,〈天煞孤星〉就這樣誕生了。
說到成團,就不得不提到另一首曲——〈破〉。它源自十鼓擊樂團的經典曲目〈雷霆再現〉,是Cross Metal成團後改編的第一首曲,而他們的故事,亦是從這一首曲開始。
先是電吉他溫柔的鋪陳,笛子和鼓聲隨之迅速跟進,以搖滾的節奏繪出黑暗與光明的世界裡炸出嶄新的生命。正如團名,傳統與現代的結合奏出全新的跨界音樂藝術風格,何嘗不也是樂壇一股新生命。
接下來,Cross Metal預計在4月底到5月中發行第一首歌曲,而專輯方向則計劃一張以雙主唱為主,另一張純樂器演奏。
問及會否去掉“Metal”元素,挑戰發一首偏抒情風的歌曲,成員表示會嘗試。
“雖然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給這個世界留下什麼東西,可是我們就想試試看。”不斷嘗試,碰撞出更多可能,這或許本來就是“cross”(互相交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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