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璇/往返高空
行囊被拖著跟跟隨隨
獨行與群行的背影
像沒有眷念的習慣，只會
遍遍地重演不辭而別
槳葉啃食雲朵與暮色
而窗要吞噬夕陽。我的臉頰
貼著高空，漸被鋪上陰影
是華燈也點亮了令人抗拒的夜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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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失眠
於是直起背脊調整溫度
調整座椅、食慾
裂開後的瓜子殼還有鹹味
耳邊仍飄著細碎的話，我恰好
有空拉長耳朵
聽人抱怨時間很慢或空氣很吵
可惜了，沒人那麼老土
單純地敘述那些故事
這裡沒有陽臺欣賞落寞
只好抄起筆細寫翱翔的教程
順帶涵括“成功與否並不重要”的贅句
才勉強滿意
這時肩膀被輕輕一拍，空姐親切道：
“您的羽翼被安全帶繫住
已縮進背脊
要不要給您倒點橙汁”
往返高空，反覆返往
落地後依然拖著滾得很大的
歸屬感，我鎖好很多個下次
才能伸張的枝杈
逐漸明白遠走的繁華
並非迎向下一個思念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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