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有更多人能陪伴总在风雨中等待阳光的马来西亚华文独中,期盼有更多人能陪伴在母语教育体系里成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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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学年代,没“义跑”这名堂。当年爱跑的人不多,不如现今跑得遍地开花,三天两头一大跑一小跑。
我们当年叫“义走”,顾名思义也就是全体师生一起走,从学校或快或慢地集体“出行”。义走是个仪式,在全校义走日之前的募款,才是重点。全校学生都有一张义走卡,在规定期限内各尽所能向外募款,称之为“公教义走”。
义走期间,同学纷纷在放学后相约三五人,或独自行动,到咖啡店、商店厚着脸皮见人就问:“请问可以支持公教中学吗?”当年若有人掏出10令吉,那可是头顶光圈的大善人。
义走卡里的捐款是从几十仙、几令吉积少成多的。有些同学精力旺盛,热情无比,义走卡写满一张又一张,在多数同学只填了几栏捐款者姓名和数额时,他们已交上第三张、第四张。
学校要筹募教育经费有千百种方法,为何非得要学生上街受苦?除了募款,已故诗巫公教中学校长邢文泉修士更是想借此让学生接触社会,一些人情世故是校园和课本里学不到的,需要体验、磨练和陪伴。
那个年代,我们缺乏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不像现今一台手机看世界,交友满天下。上街义走募款,虽不能看尽人间百态,却也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当然也引人非议。
有人木无表情,一声不吭地掏钱;有人在捐款时暖心提醒要注意安全;也有人分文不给,驱赶斥喝辱骂说:“你们校长就是爱钱!滚开!”尽管我们的校长是从不会为自己积累财富,是两袖清风、孑然一身,把一生献给华文独中教育的修士。
时代变迁,学校周边的不宽敞道路变得繁忙起来,出于安全考量,无论是义走或义跑都已不能按照当初的路线,大队同时涌出校门,再成批成队地回到学校,已被界定为“危险行径”。
今年,由诗巫公教中学校友会主办的“公教义跑,跑向未来2.0之陪伴”的起点与终点在诗巫端姑武让广场(前名为诗巫城市广场),来回路线总距离约5.2公里,虽不在学校,但仍在“学校”。因为校友会特别订制了一个巨大充气校门,把校门“搬到”广场,亦特制了校门模型奖牌送给在时限内跑完全程的参与者,把学校挂在他们心上。
此次义跑,公教校友会看似给参与者出难题,也在为难自己,但其中有其深意。参与义跑的条件是,必须两人成组,不能独跑。
学生必须找一位亲属陪跑,或兄弟姐妹、或父母、祖父母、阿姨舅舅、叔伯姑姑。两人都回到终点时才计名。撇下同伴,最早冲回终点的,一定不是第一名。没有互相陪伴,扶持同行,虽到终点,犹如未到。
陪伴,如温暖和风,如温煦暖阳。华文独中教育需要陪伴,独中生的成长也需要陪伴。今年五一公教义跑的陪伴,也许只是那一小时,也许是我们想像不到的一辈子。
期望有更多人能陪伴总在风雨中等待阳光的马来西亚华文独中,期盼有更多人能陪伴在母语教育体系里成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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