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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一,印尼宪法法院驳回了总统候选人阿尼斯和坎查尔提起的诉讼,这一决定并不令人意外。
但是,在主审此案的8位大法官中,有3位提出了不同意见,这在该国最高法院的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
宪法法院在有关总统选举争议的问题上总是做出一致裁决。
在这项5比3的裁决中,法院裁定没有证据支持关于选举期间存在“有组织、有系统和大规模”舞弊的指控。
在诉状中,阿尼斯和坎查尔都声称总统佐科威滥用政府机构、地区领袖和国家资助的社会援助(bansos)来左右选举。
原告要求取消普拉博沃和纪伯伦的选举资格,并在全国范围内重新举行总统选举。首席大法官苏哈托约代表丹尼尔尤斯米克(Daniel Yusmic Pancastaki Foeckh)、昆杜尔(Guntur Hamzah)、里德万(Ridwan Mansyur)和阿苏尔(Arsul Sani)法官说:“原告的控诉完全没有法律依据。”
持不同意见的法官是萨尔迪(Saldi Isra)、阿里耶夫(Arief Hidayat)和恩尼(Enny Nurbaningsih)。恩尼是法官席上唯一的女法官。第9位法官安瓦尔(Anwar Usman)因被判违反道德而被禁止审理此案。他是纪伯伦的叔叔,被降职担任法院院长。
判决结果引发了迅速而严厉的反应。对某些人来说,这是印尼民主黑暗的一天。法官未能履行其作为宪法守护者、维护法律、秩序、道德和伦理的使命。他们本应展示“治理艺术”(ketatanegaraan)的真正含义,让被欺诈手段破坏的选举进程恢复理智。
有人认为,这次选举是改革以来最残酷、最肮脏、最糟糕的一次选举。佐科威及其同伙背叛了改革精神。
在上周一宣读判决之前,印尼民主奋斗党(PDI-P)领导人梅加瓦蒂在《罗盘报》(Kompas)上发表文章提醒法官们,印尼人民正注视着他们“以良知和治国之才的风范”解决争端。她有充分的理由对结果感到失望。许多人认为,5位法官没有发现选举中存在舞弊、滥权和裙带关系的证据,这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现任总统毫无顾忌地参与其中,以确保他儿子的团队获胜。在竞选期间,他公开以厄尔尼诺和其他自然灾害之名提供社会援助。
讽刺的是,尽管原告准备了大量证据,法庭却裁定只允许提供有限数量的证据。法庭开庭时间为14个工作日。每名原告只有19名证人和专家获准作证或陈述案情。
至于被传唤出庭作证的4位部长,法院未允许原告律师对他们进行质询。
由于未能仔细审查他们在选举期间的行为,法院无法证明政府的内部运作;也无法证明政府在主要地区广泛发放援助,包括白米、现金和化肥,所产生的影响。
然而,法院认为,社会援助的分配与某一候选人选票的增加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法庭只给了原告一天的时间来让他们的证人和专家作证。
有趣的是,法院在判决书中称“证据不足”,涉案各方“未能证明指控”。
许多人甚至质疑新任命的首席大法官苏哈托约的立场。别忘了,他是不赞成降低纪伯伦参选年龄的4位持反对意见的法官之一。
诋毁者认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态度已经180度转变。
简而言之,3位法官同意原告的观点,认为选举并非完全没有问题。
虽然他们并不同意败诉方的所有要求,但他们同意原告的部分论点是有法律依据的。3人都提出了包括总统在内的国家官员在选举中的不中立问题。3人都同意在某些存在问题的地区重新举行选举。
宪法法院的裁决是最终裁决,具有约束力,为普拉博沃成为印尼第8任总统扫清了道路。但法院的裁决给这个世界第三大民主国家的选举留下了痛苦的余味。
这不是普拉博沃的错,他是一名前军人,曾在2014年和2019年两次与佐科威竞选。他从未认输,因为他相信自己以前被制度欺骗过。
作为总统,他必须在下届总统大选时做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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