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星洲日報》副刊公告長期徵稿,不久又在臉書發帖:“消息廣傳後,投稿量增加,投籃率也提高了呢”(編按:實是副刊臉書平臺編輯的玩笑語)。大概能猜想有不少人在發現公告後頓時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匆匆寫下幾段文字就寄了出去,最後收到“來稿收悉,惟不適用”的答覆。無論未來是否要成為作家或只想賺稿費,投稿都是極其重要的事情,但似乎從未有人教導自己該怎麼做?剛好想起幾年前曾買過朱宥勳《作家生存攻略》,這是本對文學入門有用的工具書,那就來參考書中內容結合自己從投稿人到審稿人的經驗聊聊吧。
很多時候若想順利在副刊刊登文章,投稿的篇幅不宜太大,也不要太小,有時候作品被刷掉的原因除了取決於內容是否合宜,字數多寡導致難以排版也是因素之一。如果觀察每週兩期【文藝春秋】的排版,會發現通常會有一篇附有插畫的主文作為版面核心,如是散文大概2000-2500字,或多篇1000至1500字的短文和專欄組成。而小說的字數較多,通常要拆分兩期至三期刊登,因為佔據版面的時間較長,如果不是寫得非常好,要想順利刊登的難度會比散文來得高。那詩呢?殘酷地說,現代詩的作用就是當版面的文章和插畫被放置在合適的位置後,用來填補剩餘漏洞的拼圖碎片,因此很難在副刊看到100行的鉅作,反而30行以內的詩被待用的幾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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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長篇幅的作品其實更適合刊登在文學雜誌或投到文學獎中。但其實這兩種發表平臺也有潛在的字數要求,像是文學雜誌的需求與副刊相反,不太喜歡篇幅較短的文章,不可能讓1000字的作品或15行的詩浪費整張的頁數,至少也得是2000字以上的文章或多首短詩組成一捆才有利於排版。而文學獎的字數限制更是硬性規定,不得超過多少字或行數。以散文和現代詩為例,假如主辦方說散文不得超過4000字,潛臺詞是你最好寫3000字以上,同樣的現代詩是50行的限制,那你就最好寫40行以上,否則無論寫得多好,都有大概率會被評審刷掉。有時候評審從字數的潛規則就能判別菜鳥和老江湖的身分,這當然是後話了。
寄給編輯的郵件內文除了簡單的客套話外,個人資料和銀行賬戶是否齊全,照片的像素是否合格,文件是否能打開才是編輯真正關心的事情,所以寄出Word檔的同時,不妨也把PDF檔附上,避免文件打不開的窘境(編輯補記:切勿只寄PDF檔,避免轉檔拷貝時個別文字無端丟失的問題)。另外,很多時候善待看稿的編輯是很重要的,就像我最近在看某文學獎的稿件,倘若只有數篇當然可以慢慢閱讀,但一次過來稿六十多篇,難免痛苦煩躁。為了讓你的審稿人看得舒服,就不要使用奇形怪狀的字型和文字大小,排版不要豎排,簡單的左右對齊,標點符號不要亂使用,寄出稿件前務必反覆檢查是否有錯字,就是對審稿人最大的恩賜。
稿件寄出有時候這一等就是好幾個月,審稿和刊登都需要時間,實在沒必要一再詢問稿件刊登的日期,因為你的編輯也不知道。這涉及的因素有許多,像是文學雜誌一般會有專題企劃,有時候編輯發現你的稿件與本期的專題不符,而剛好契合下期的企劃,就會先把稿件錄用但壓著不刊登。抑或雖然稿件截止時間已經結束,但稿件數量或質量不佳,使得編輯需要特別邀稿來填補空缺,這一來一往就耽誤了許多時間。而副刊每天的來稿數量是龐大的,如遇上特殊的專題企劃更是擁堵,即便待用也遲遲難以刊登,當然還有的時候是稿件的字數比較特殊,找不到剛巧可以上場填補空缺的時機。
最後是各位最關心的稿費問題,《作家生存攻略》書中談及臺灣副刊的稿費大約一個字1.5元,特殊邀稿可達2元,向臺灣友人打聽後,也有收過一個字1元的,這是臺灣副刊的行情。《星洲日報》副刊的特殊邀稿是編輯會告訴你一個大概的內容要求,字數限制,交稿期限和固定價碼,至於自由投稿的稿費是多少呢?想知道就自己去投稿吧,答案就藏在幾個月後的稿費單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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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颇为恍惚,无心追逐时事与墙上的最新动态,连小废剧也废到天花板我无眼看的程度。只过着看好眼前脚下一步步慢慢走的日子。没有长出什么新的、值得一提的,弯弯曲曲的心思,也没有显而易见的涟漪。心如止水(其实更像agar-agar)。
有些早晨在车龙中看见太阳刚升起,光芒四射让人无法忽视。于是打个信号转弯,又开往那条车少的小路。我想先去看一眼。每个早晨都这么对自己说,又拐了去。是条远路。是啊。我想先看一眼本日更新的太阳。那是现实世界里唯一明确的标记,我需要在早晨凝视这难以凝视的现实标志物一段时间,才可以转身回到果冻般的梦境里。
除了与太阳对视那一段,日子中其他部分全是恍惚。连续几天做了茫茫的梦,像是在海底或巨大的agar-agar中前行,耳朵听见不完整的声音。有许多断断续续的细节像海藻一样向我招手,我走过去,有些是认得的,这是现实里来的,某个被忽略的细节吧,我心想。它飘过来我也点点头打过招呼。是你呀。你好。有些则完全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如何应对。
今早梦见走入一本书里(现实世界并无此书),书中故事围绕着红毛茄(Ang Mo Kio)和实龙岗(Serangoon)之间的街街巷巷,但显然是捏造的时空。我在那些地方乱乱晃。驾车、骑摩托,走路。一面点头发现书里出现过的角落。一面惊呼这世界的字体都好美。又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一间很低调,没有十字架,像角头杂货店的教堂。这时有一把似乎能懂我的声音说:虽然但是,红毛茄并没有茄,实龙岗并没有龙,那声音一直重复,几乎可以写首rap来唱跳一番。大概想告诉我,这里依然是虚。
梦似主人形,是无聊的。仍是现实的投射。清醒时觉得这梦也没什么。结局无非是驾车却不记得把车停在何处(只记得在红毛茄和实龙岗之间某处),惊呼着哎呀忘记放个AirTag无法呼叫确认位置。摩托骑到一半又没电时才想起忘了带个摩托充电宝。诸如此类,没什么营养,隐喻着现实,醒来时注定大部分都将记不住(尤其是男一的脸),一路像果冻般虽然透明,却难以前行,甚至最终还是无法unplug。
嗯。过的暂时是这样的日子。虚虚的,连梦中都依然需要plug、寻找plug。那梦来做什么,我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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