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顯帶有政治議程操作的選區重劃,實際上並沒有很好幫助地方發展,以及考量各自地方選民的代表利益,因為大家對地方的訴求和關注議題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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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古毛選區覆蓋範圍遼闊,算是雪蘭莪面積最大的州選區之一。東西橫向,始自上游雪州和彭亨州邊界的避暑勝地福隆港,到下游丹絨加弄國會選區交界;南北縱向,則從北部吉粦(Kerling)沿著一號聯邦公路往南經新古毛市和叻思(Rasa),至峇冬加里(Batang Kali)和烏魯音(Hulu Yam)。
許多人認知中的新古毛選區,實際上並不只是涵蓋新古毛市鎮和周遭。如果稍有留意新古毛的選區劃界,特別是選區南部露出的“雙腳”,就會發現新古毛就是其中一個劃界不公例子,即在政治學中俗稱的“傑利蠑螈”(gerrymandering)——為了使選舉結果傾向自己並有利於贏得更多議席,而把選區邊界劃得像蠑螈一樣。
例如,在2016年,有一大半峇冬加里市區(Bandar Batang Kali)被划進新古毛選區,而非真正的峇冬加里選區。這意味峇冬加里的州議員,其實並不完全具備代表峇冬加里市區選民的正當性。同樣的情況,擁有“滷麵之鄉”美譽的烏魯音被一分為二,烏魯音南馬(Hulu Yam Lama)被划進新古毛選區,而烏魯音峇魯(Hulu Yam Bharu)則屬於峇冬加里選區。
正因為把峇冬加里市邊界、投票站和人口“大幅搬動”進新古毛之後,迫使新古毛選區從過去一個以非巫裔選民佔約三分之二的選區,逐漸變成一個以巫裔選民佔了近半的混合選區。
這樣明顯帶有政治議程操作的選區重劃,實際上並沒有很好幫助地方發展,以及考量各自地方選民的代表利益,因為大家對地方的訴求和關注議題也不一樣。
民風淳樸的歷史古鎮新古毛,相比晚近大肆發展、新住宅花園和商業區林立的峇冬加里,兩者在地理因素方面本來就缺乏很強的連結關係,更何況還有綠廊環帶和主要河道區隔。新古毛代表的是烏魯雪蘭莪的舊縣府,而峇冬加里市則是烏魯雪蘭莪重點發展的新市鎮,兩者不論是在人口、年齡、職業、生活節奏和社會人文面上都存有很大差異。
已故新古毛州議員李繼香就曾經揭露,在2016年選區重劃之後,時任峇冬加里州議員突然成了新古毛的新選民。相信在上週六的投票日,許多來自峇冬加里市區的選民也會感到混淆,自己為何是新古毛的選民而非峇冬加里選區?這造成需要尋求州議員協助的峇冬加里市民,需要驅車20分鐘北上新古毛,而恰恰峇冬加里州議員辦公室就可能落在峇冬加里市對面大街,這顯得非常諷刺。
當然,也許是無心插柳,這種嘗試東湊西拼“打包在一起”的選區,在過去或許有利於一黨獨大的國陣,刻意透過減少“非巫選區”、增加更多“混合選區”以降低在野黨的勝算。
但是,伴隨現在國陣和希盟共同組織團結政府之後,雙方在選舉時期的戰術融合和截長補短,例如選前不被看好的民主行動黨,在此次這個半城鄉選區的打法上一改過去集中式高舉高打的策略,而選擇更分隔、接地且小眾針對性的“國陣化”地面戰,逐步以“人盯人”的競選模式推進催票,並以地方因素議題和基礎建設“發展牌”掛帥,而非主打國家興亡大課題,顯然奏效。反觀國盟似乎還沒在這類混合選區找到一個更好切入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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