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性循環般週而復始日日在發生的問題,醫護人員大可拂袖選擇離開醫療領域,但病人完全沒有選擇權,是用自己的生命當賭注。一籮筐的問題,是解決不了就乾脆視而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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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的,瑪拉工藝大學心胸外科課程被建議開放給非土著的課題已經在往種族課題方向發展的趨勢。當政治人物搬出了瑪拉工藝大學是屬於民族遺產最後堡壘的論述,過往的種種經驗告訴我們,這個課題已不適合,也不能再繼續討論下去。
這已無關教育問題,也不能與人民的健康和福祉扯為一談,雖然它本來就攸關生命的安危,但在大馬這個“boleh land”,凡觸及土著的權益,你就得識時務的乖乖閉嘴。這是什麼道理?你知,我知,答案在心中。
我沒有要在這課題糾纏不清的意願,倒是從專科醫生阿都巴傑講述他眼睜睜看著孕婦等不到心胸專科醫生趕到,而在他面前斷氣的悲催事件中有所感觸。這讓我不禁聯想到在東馬,別說是有足夠的專科醫生,因為醫療設施的不完善,內陸居民為了求醫得翻山越嶺並不是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情節,而是在現實生活中,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揪心事。
不久前,一名年輕媽媽在社交媒體申訴她帶著早產的女兒到醫院複診,單是掛號就要花了2個小時。年輕媽媽當天早上7時45分抵達醫院,女兒完成檢查已是下午5時。在政府醫院苦候顯然不是個案,從網民留言的踴躍程度來看,少婦的申訴獲得普羅大眾的集體共鳴。砂副總理沈桂賢作為一名心臟專科醫生也有感而發說到:“如果心臟病患在醫院掛號需要等上120分鐘,可能已離世……”。只是沈桂賢站在病人的角度說話,網民並不買賬和領情,大部分回覆他的留言,都是要他認真看待砂拉越醫療的陳年痼疾問題。
砂拉越的面積相若與西馬半島,但癌症和心臟病相關的治療卻是完全集中在首府古晉。舉個例子,住在古晉以外,例如美里或詩巫的民眾,若不幸發生心臟病爆發,在生命危在旦夕之際,也很無奈的只能聽天由命;若幸運的是,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還得等待病情稍加穩定後,以陸路的方式送來古晉進行後續的治療,而這還得花上至少5個小時,甚至10個小時的車程。住在半郊區,甚至是內陸地區的居民,面對突發疾病,單是路途的遙遠已叫人無語問蒼天,病人魂斷求醫路也是常聞的悲哀事。
今年3月31日,首相安華宣佈砂拉越政府和聯邦政府達成協議,由砂拉越政府率先出資在砂拉越建設癌症中心。安華是喜滋滋在宣佈砂拉越是首開全國先例,砂拉越總理阿邦佐哈里也是一臉驕傲,那是當然呀,這證明砂拉越的財力雄厚,聯邦做不到但砂拉越行!但作為砂拉越子民,我是既喜又免不了泛起陣陣的酸楚,喜的是興建癌症中心終於有了眉目,儘管從動工到落實少說也還得三五年,但至少是有了盼頭;而砂拉越參組大馬已超過一甲子,才盼來僅僅一所的癌症中心,而且還得砂拉越先墊錢,心中能不泛起陣陣的酸楚嗎?
這幾年,砂拉越的領導一直在嚷嚷著要爭取醫藥自主權,但因為涉及的費用太龐大而不可能做到全面接管,也因為當中又涉及繁瑣的程序,談判更不是一時半刻能完成。政治人物可以等,也可以把醫藥自主權當成是一份每5年一次的政治禮物,但病人的生命和健康有條件無止境的耗下去嗎?
大馬醫療體系的問題一籮筐,嚴重缺乏心胸外科醫生只是冰山一角的問題。多年已未能妥善解決的合約醫生問題、病房不夠用、醫院人滿為患的問題,醫療人員苦,病人也苦,如惡性循環般週而復始日日在發生的問題,醫護人員大可拂袖選擇離開醫療領域,但病人完全沒有選擇權,是用自己的生命當賭注。一籮筐的問題,是解決不了就乾脆視而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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