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的补贴已经变成“瘾症”,如果把补贴的资源转向援助金,现金援助的名目越来越多,恐怕也会让民众上瘾,无法达到政府财务健康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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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益膨涨的燃油补贴是数十年来,历届政府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如果首相安华摆平了将可以建立自己的政治威信,但其中风险非常大,甚至可能丢失政权。
第四任首相马哈迪是在1983年落实补贴制,以减低人民的生活成本。一些补贴已陆续削减或取消,惟燃油补贴却欲罢不能,而且随着车辆增加及经济规模的扩大,这类补贴逐年飙升,去年补贴已超过800亿令吉。
2024年财政预算案总开销3938亿令吉,900亿令吉用于发展开销,若没有调整津贴制度,每年的燃油补贴将高达逾1000亿令吉,超越发展开销,这显然是无法持续的。
况且柴油走私及滥用情况严重,柴油津贴较疫情前增加了逾70%,从约61亿公升增至108亿公升,导致政府每日损失450万令吉,失去了补贴的意义,也达不到经济效益。
但是,对于失控的燃油补贴,政客是换了位置就换了脑袋。在野时,他们反对削减或取消燃油补贴,甚至在竞选期间声称任相第二天就降低油价,然而自己执政了,才发现无法一直补贴下去。同样的,以往反对党执政时调涨油价以减轻负担,如今在野了却攻击团结政府的针对性柴油补贴措施。
油价确实是一个能够轻易煽动民众情绪的课题,阿都拉和纳吉都被选民“教训”。第五任首相阿都拉上台后就削减燃油补贴,汽油前后共调涨5次,涨97.1%,柴油则调整6次,共调涨了231%。油价上涨和通货膨胀是导致阿都拉在2008年大选蒙受重挫黯然下台的其中一项因素。
第六任首相纳吉延续阿都拉削减燃油津贴的政策,在2014年12月1日实施每周燃油自由浮动管制机制(APM),这项政策同样受到反对党的抨击,国阵最终在2018年大选输掉政权。
希盟执政后恢复燃油补贴机制,为燃油零售价设立顶价,当时RON95顶价设在每公升2令吉零8仙,柴油顶价每公升2令吉14仙。不过,希盟政府最终还是在2019年1月1日重新采用每周油价浮动机制,但没有废除顶价,即RON95油价及柴油价格不会超过每公升2令吉20仙与2令吉18仙,意即政府还是提供津贴。
因为前车之鉴,现在安华政府在实施针对性补贴时谨慎行事。虽然安华宣布内阁已经同意落实针对性柴油补贴措施,但落实日期和机制都没有详情,显示实施进度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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