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ne文化於1930年代在美國興起,傳入大馬時已是1990年代前後。Zine比一般比雜誌輕薄許多,是業餘作者自行出版小量印刷,以討論特定興趣或議題的小刊物。大小形式不一,一些甚至只是由一張A4紙摺疊而成。
正規書籍之外,小志文化(Zine Culture)也是馬來出版界一道特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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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ne文化於1930年代在美國興起,傳入大馬時已是1990年代前後,最初出現在龐克與重金屬愛好者圈子,頗有龐克精神裡反體制、提倡個人獨立與自由、熱衷動手做(DIY)的創意精神。Zine一般比雜誌輕薄許多,是業餘作者自行出版小量印刷,以討論特定興趣或議題的小刊物。大小形式不一,一些甚至只是由一張A4紙摺疊而成。
2000年後,大馬愈來愈多創作者以Zine發表短篇小說、詩作、設計、插畫、攝影等多種內容。Zine的非正規出版、無需申請國際標準書號(ISBN)特色,讓作者更少受到出版社或當局的審查。
與Zine相遇的緣分
吉隆坡市中心、雙峰塔附近的中央大廈(Wisma Central),佇立著一間主打販售Zine的小書店:Tokosue。店主蘇珊娜(Suzanna Ahmad)是名職業編劇,筆名Sue Emoqwin。她本身也作畫,過去曾任職於以出版Zine而聞名的Terbitan Langit,擔任過漫畫雜誌編輯。
1990年代,蘇珊娜初次接觸Zine文化。她憶述,本地“地下搖滾樂之父”Joe Kidd及阿都阿茲依達(Abdul Aziz Ittar)是大馬最早製作Zine的兩人。
“阿茲依達的兩本Zine叫《Metal Fiesta》及《Ribut Dari Timur》,以馬來文和英文寫作,內容多關於金屬音樂。Joe Kidd的Zine則偏向龐克文化。我當時買了Zine,但對這類音樂不十分有興趣。”
2000年後,蘇珊娜偶然發現以短篇小說、詩作合集為主的Zine:《Gudang Garam》,“我覺得好有趣,很喜歡那種原始未加工的感覺。那之後,每當看到Zine我就會買下收藏。”
2016年,蘇珊娜以Zine為媒介出版首本短篇故事選《Masyarakat TV》,並申請ISBN,好讓它進入圖書館和書店。身為作者,為何選Zine而非出書?她直言,大型出版社多有特定風格和取向,“我知道自己有些短篇作品不適合它們,出版Zine可以讓我充分呈現故事的原樣。 ”
對她而言,Zine是一種更加真誠的草根文化,承載了來自社群的聲音,更“民主”。
不受約束,包容各種內容
“有人會質疑為什麼要做Zine這種非正式的出版品,售價便宜難盈利。但我們做事並非每次都只為了錢,也有人是出於熱愛,出於對DIY精神的嚮往;也有人把Zine當做忙碌生活中或低潮時期,抒發感受的療愈平臺。”
她分享,店裡有一本Zine便是作者在母親過世後,把對母親的緬懷與愛化為文字與繪畫的作品;也有40歲的上班族在確診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ADHD)後,繪製的日常生活。一些作者甚至在寄賣後就消失不見,也無法將賣書的賬款轉給對方,“或許他們只是希望有人讀到那些故事。”
販售形形色色沒有“守門員”的內容,蘇珊娜希望Tokosue是個安全的所在,能包容不同宗教、性取向、膚色、個性的讀者。
“我們的客人有的戴面紗、有的穿得很少、有人身上刺了很多文身。店裡有些Zine也提及跨性別者的經歷、討論不同性取向的內容,這些故事人們不會寫在書籍裡,所以製作成Zine小量發售。我喜歡分享不同人群生活裡,這種小寫的故事。”
“我有責任確保不販賣散播仇恨的內容,但也反對那些動輒對他人評頭論足的人。我希望讀者在這裡能學習包容彼此。你可能不同意他們,但得接受世上就是有這麼一群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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