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夢冒險王》有一幕講述主角(班·史提勒飾)終於找到知名攝影師(辛·潘飾),攝影師當時在冰天雪地伺機拍攝雪豹,可是當雪豹終於現身時,攝影師卻沒有急著按快門,他說:“有時候我不拍。如果我喜歡那一刻,我不希望被相機分心,我只想沉浸其中……
不久前訪問本報專欄作者吳詠駩,內容離不開他的專長,包括聊到生態攝影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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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樣經常拍攝動植物的人,應該會隨身攜帶相機,以便當偶然看見稀有物種時就能立馬拿出相機吧?然而他說,工作以外的行程如果可以不帶相機他都儘量不帶,因為他只想好好沉浸於當下,何況他沒有經營社群賬號,平時也很少使用智能手機,所以就更不需要拍照片發到朋友圈。
這種灑脫讓我由衷的敬佩。雖然我也不是經常拍照的人,但自認如果看見特別有趣的東西,我還是會按捺不住拿出手機拍照,心想說不定這些照片以後能用得上呢?不過老實說,很多照片往往都沒有以後了,反而被嫌佔用手機的儲存空間。(好吧,我承認我有一點手機相簿潔癖。)
跟詠駩聊生態攝影,自然會想到好萊塢電影《白日夢冒險王》(The Secret Life of Walter Mitty)的其中一幕。這幕講述在雜誌社工作的主角(班·史提勒飾)終於找到行蹤飄忽的知名攝影師(辛·潘飾),攝影師當時在冰天雪地伺機拍攝雪豹,可是當雪豹終於現身時,攝影師卻沒有急著按快門,主角為此感到不解。攝影師這時大概說了這麼一段話:“有時候我不拍。如果我喜歡那一刻,我不希望被相機分心,我只想沉浸其中。”
我問詠駩會不會像電影裡的攝影師那樣,在關鍵一刻反而把相機放下?他回答如果是為了工作,“我大概還是會拍的”。
換作記者,如果遇上關鍵一刻,怕是沒有理由不拍。媒體工作要求我們要有新聞觸覺,要有鐵腳,要有馬眼,要有神仙肚。現在的記者還需拍片和構思影像的呈現,所以嚴格來說,如今好像已經沒有純文字記者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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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攝影,前陣子不知走什麼運,接二連三在安排採訪時遇到一些狀況,例如:
·去某公園拍攝須填表格說明採訪目的及呈報採訪人員的個人資料,雖然很多同行都說那是公共地方大可不必按程序申請,但為了避免連累受訪者被驅逐,最終還是乖乖照辦。
·去自閉症中心採訪中心的創辦人,中心要求我方簽署切結書,承諾不會讓未經中心授權拍攝的孩子入鏡。
·去國際學校採訪,相機不能瞄準學生的樣子,只能使用校方提供的教學活動照片。(這其實是現在國際學校的一般做法,不算特例。)
這些要求其實都屬合理,雖然手續有點麻煩,但換個角度想,這是否意味社會對圖像版權和個人隱私的意識有所提升?如果真是這樣,其實算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總比老師隨意在教室裡拍攝學生然後讓大家公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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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手記的題目之所以加上“二”,是因為去年底我已寫過一篇〈 拍什麼拍!〉。那篇內容提到我原本想寫一篇去英國觀賽的遊記,但因為賽事主辦方對照片版權管控甚嚴,所以這篇遊記就不了了之。
這件事懸在心上多時,不久前我又寫信給主辦方徵詢照片的使用權,主辦方這次終於明確許可了!
希望這篇遊記很快會在副刊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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