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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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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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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15pm 28/05/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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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蔚延

【周遊霓虹國】日本職場霸凌/周蔚延

作者:周蔚延

這個階級觀念甚強的社會,職場霸凌情況尤其嚴重。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就有過不稱心的職場遭遇。

剛入職不久,單位裡就有個位高權重的優女士,因為我出席一場會議沒帶上筆記本做筆記而向我的告狀。上司因此轉告我可以隨身攜帶一本筆記本,把重要或不懂的事情記下來。但會議本來就會發厚厚一疊的紙本議程,很不環保,筆記難道就不能直接記在這疊紙或手機上?基於要迎合別人的這種小要求也不是特別難的事,於是就把那些準備拿去循環的紙釘在一起,當成筆記本,帶到接下來的會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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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才得知我入職是為了接手優女士的職務,單位讓優女士給我安排了每週一次一小時的一對一職業培訓。第一次與她單獨會面,她就用非常嚴肅的口吻,告訴我從那一刻起,她只會和我說日文,也不允許我用日語以外的語言和她說話。看來她因為其他配合我身為外國人的身分而和我說英語感到不適,因此開出了這樣的條件。但根據她的說法是,在日本工作,理所當然得說日語。可是,單位裡還有一位加拿大籍男同事,優小姐卻願意配合他說英語。除了我看起來比較矮小、溫和、好欺負,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再多投訴也難撼動霸凌者

優女士嫌我日語不夠好,任何發出去的電郵都必須事先發給她過目。當時AI還沒盛行,一次在回覆郵件時,優女士敲了我辦公室的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直接闖入,質問我怎麼還沒回復郵件。我回說我正努力回覆中,她走到我後方,查看我的電腦熒幕,然後直接挪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我轉頭看著她,她說:“不用理我,你繼續。”我說:“你這樣看著我,我沒辦法工作。”於是,她讓我邊聽她說,邊把她說的內容打出來,就這樣看著我把整封郵件寫好發送出去,才甘心離開。

後來,我每按一次電郵發送鍵,辦公室的電話就會隨之響起,沒有一次對我寫的電郵或做的決定感到滿意,就連電郵用的署名她也有意見。為了避開她的電話,我都是先把電郵內容寫好,離開辦公室後才按下“發送”鍵,但是第二天早上還是免不了接到電話轟炸。

當優女士連我接說話的方式和聲量都給予批評,甚至讓我做一些連大學資格都不用的工作還萬般刁難的時候,我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對這份工作有多厭惡、害怕、壓抑,甚至憂鬱。

想裸辭但為了這份工作搬家花了不少錢,再怎麼樣也都得撐滿一年直到合約結束才好離職。於是,只好開始狂投履歷,每天倒數可以和優女士說再見的日子,那一年的日曆上畫了好多的叉叉。

後來順利找到新工作。提交辭呈時,上司問我是否遭到了職場霸凌,關於優女士怎麼對我,我卻隻字未提。同事問:“既然都辭職了,為何不把話說開?”

問題是,把話說開有用嗎?上司既然會問,就表示他也知道單位裡或許存在霸凌的情況,但卻沒有采取進一步行動。

階級觀念在日本職場上根深蒂固,權力、越高的人,再多的投訴、指摘,似乎也難撼動他們的地位。被霸凌者就算提出申訴,往往必須在重述事情經過時受到二、三次傷害,但到最後正義也並未獲得伸張。當人們關注被霸凌者的身心狀況時,卻也忽略了霸凌者才是真正應該被關心、被治療的那一方。

現在工作的地方,上司和同事們都很友好。感謝自己當時及時抽身,離開了那個讓人身心俱疲的地方,才發現原來在面對強大勢力無法反擊的時候,與其以卵擊石,或許還有一種方法,叫做“逃避”。逃避雖可恥,但有用!世界那麼大,總有一個適合自己的容身之處。告別有“毒”的人、有“毒”的環境,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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