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聚集了許多美麗村屋的地方,是檳島最南端的美湖。村屋在寸土如金的檳島,如此稀罕。美湖背山面海,有吹海風的榴槤和直接上岸的海鮮,有可親的村民,還有正在如火如荼填海建造中的人造島……
車子駛進小村,經過散佈木屋群的路段。近距離可見,木屋裡頭還住人,屋面乾淨,油漆新淨,屋外草坪都收拾得平平整整的。儘管這些木屋的屋齡已經五六十歲,甚至應該也有七八十高齡的,但保養得宜,屋前幾乎都掛著堂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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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的中國朋友們群起討論,帶著小興奮和驚喜。那些我們熟悉的潁川、隴西、西河、寶樹、江夏、南陽、弘農等等,代表著不同姓氏的堂號,在他們眼裡既陌生,但又如此親近,彷彿具體的捕捉了南洋華人的其一面向。
儘管懂得不多,還是和這些客人解釋,百年前咱們祖先是深恐後代忘了根,所以在住家門上掛上堂號,提醒子孫自家祖先的起源,也方便外來人辨識同宗。現在,堂號的意義少了宗族主義的作用,主要還是讓人們尋根問祖,激勵後人。
這聚集了許多美麗村屋的地方,是檳島最南端的美湖。村屋在寸土如金的檳島,如此稀罕。美湖背山面海,有吹海風的榴槤和直接上岸的海鮮,有可親的村民,還有正在如火如荼填海建造中的人造島。近期常來,越發喜愛這個把塵囂隔絕的地域(同時一邊擔心美湖的明天會變得怎樣)。相較於不遠以外的浮羅山背,美湖的淳樸指數高出一些。
本地鄉鎮和新村,從不缺華人傳統木屋。人們對這些木屋的感情,深厚且戀念。即便許多人長大離家後,因各種緣故不再居於木屋,搬離木屋社區,但對於這木板或半磚,蓋上鋅板,簡單搭建的居住建築,留下許多難於磨滅的記憶。也許這些經歷和回憶並不一定是溫馨和歡樂。
我對木屋的感情是永不忘卻的。那間裝載了我們一家人的木屋,多年前夷平了,爾後我下半輩子成了高樓公寓族,但木屋裡的點滴,有時還會午夜夢迴。
大馬常年是夏,住在木屋裡養成最大的能耐是真能抗熱。鄉下屋裡與人同居的尚有壁虎爬蟲蚊蟻,這點城市人聽到就會尖叫。那時候,我們周邊鄰居的房子格局是同一個標準款:客廳正中央擺神桌,神桌前放一張桌子,客廳夠大,才擺沙發。牆壁上是哥姐們的婚照,一些人還會掛祖先的畫像。
最近偶到車水馬龍的南華醫院前的天橋下面攤吃早餐,一旁有間木屋,周邊因空曠,屋子的原型看得清楚。那是一間美麗小木屋,米色屋身,窗口木條漆棕色,還有碎花短窗簾。有天特意走進看看,木屋裡得老太太機警得很,馬上起身在簾後觀察,表明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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